第361章 瘋了
放眼望去，六壬山上一片死寂。
血泊中，血流中躺着或是趴着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漫山遍野數萬人皆是七竅出血，身體僵硬, 目瞪口呆的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直至夕陽西下，黃昏到來的時候，六壬山上的人才陸陸續續甦醒過來，一個個茫然而又恐懼着，心神受到重挫，不止令他們的意識有些模糊, 體內氣血乃至靈力都異常混亂，站也站不穩。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回憶着, 記憶也非常混亂, 只記得當時古清風莫名其妙的縱身躍至半空，然後……然後恍若太陽墜落，暮色降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等等。
古清風呢？
十二位赤霄人還在，絳珠老祖也在，水雲若、藍菲兒、辰月等人，就連火德也都還在，唯獨古清風消失了。
同樣，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
就連十二位赤霄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最後昏死過去的，也是最早甦醒過來的，至於古清風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
“紫陽爺爺，諸位前輩，古清風……究竟是什麼人？”
藍菲兒曲腿癱坐在地上, 看起來很是狼狽，望着十二位赤霄人，麻木的問了一句。
十二位赤霄人皆是搖搖頭, 迴應道：“不知道。”
不知道？
藍菲兒等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什麼叫不知道？
連古清風是什麼人，你們十二位赤霄人竟然就給人家下跪行禮？
十二位赤霄人只知古清風擁有赤上印令。
至於是誰，他們真的不知道，只知古清風的存在很可怕很可怕，口吻和眼神行事風格很像一個人。
只是他們不敢問，而後紛紛看向火德。
火德蹲在地上，一邊清洗着口耳鼻裡面的鮮血，嘴裡還罵罵咧咧：“你大爺，又是這樣……老子就不應該來。”
不遠處。
“老祖！老祖！你……嗚嗚嗚！你終於醒來了。”
見到絳珠老祖甦醒，夏盼兒驚喜交加。
絳珠老祖一骨碌爬起來，瞪着雙眼，像似尋找着什麼，找了一會兒，似若沒有發現，問道：“那個……那個人呢？”
“老祖，你是找……找古清風嗎？”
“他人呢？”
夏盼兒搖着腦袋迴應道：“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古清風的下落。”
或許是確定古清風離開了，絳珠老祖如釋負重般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呢喃道：“不在就好……不在就好……”
“老祖，你認識古清風嗎？他到底是誰啊？”
“他是誰？”絳珠老祖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搖搖頭，呢喃道：“這個問題問的好，他是誰……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老祖你連那個傢伙是誰都不知道，你怎麼就被他嚇昏死過去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絳珠老祖像似被嚇傻了一樣，只是搖晃着腦袋，嘴裡不停呢喃着不知道三個字。
與十二位赤霄人一樣，他也真的不知道古清風到底是誰。
確切的說，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是的。
不敢知道。
他只想跑，跑的遠遠的，從此再也不出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絳珠老祖噌的一下縱身躍起，仰着頭，使出渾身解數，瘋狂吶喊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絳珠老祖是乃修煉三千年的元嬰老怪，如今使出渾身解數瘋狂吶喊，其威可想而知，震的六壬山劇烈顫抖。
這一幕看的人瘮的慌，絳珠老祖那樣子就像瘋了一樣，不顧受創的心神，不停的吶喊，像似在宣誓着什麼，他怒瞪着下面的火德，喊道：“聽見了沒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火德甩了一個白眼，懶得搭理，隨手點燃菸袋鍋。
“我不知道啊——”
絳珠老祖一邊喊着，飛身消失，直至離開很遠，其聲依舊在衆人的耳畔中迴盪着。
水雲若、藍菲兒、辰月等人望着離去的絳珠老祖，又看了看一臉愁容的十二位赤霄人。
他們都不知道古清風是誰。
一個卻對其下跪行禮，另外一個更是被嚇的直接瘋了。
這究竟……究竟爲什麼啊！
三女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讓她們感到詭異又驚悚同時又恐懼無比的問題。
……
六壬山的事情幾乎是一夜之間在四方大域傳遍開來。
古清風這個原本就極其神秘詭異的名字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以前很多人都以爲古清風可能和赤虛山莊的森老有私交，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如若只是和森老有私交的話，那麼其餘十一位赤霄人爲何向其下跪，還被訓斥的連頭也不敢擡。
最爲恐怖的是絳珠老祖被嚇的瘋癲逃離，沒有人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覺得異常詭異。
有人說古清風既非輪迴轉世，又非奪舍重生，那麼他可能擁有非常強大的赤霄背景。
而且這個背景可能與地位非凡的赤霄人有關。
或許是傳聞之中的赤霄旗主。
亦可能是傳聞中的赤霄龍頭、象獸。
或許也是傳聞中的赤霄地煞，乃至赤霄天罡，以及赤霄王侯都有可能。
也只有如此強大的赤霄背景，森老、紫陽等十二位赤霄老前輩纔會對其畢恭畢敬，才能把絳珠老祖嚇個半死，畢竟，不管是赤霄旗主，還是赤霄龍頭、象首，赤霄地煞如今都是威震一方霸主人物。
……
雲霞派。
古清風盤膝而坐。
從六壬山上回來之後，他就一直調息着。
沒辦法。
紫府丹田裡面的靈力實在太渾厚，太浩瀚了。
自甦醒，重新築基之後，古清風很少主動吸納過什麼靈氣，因爲他的肉身比較特殊，早已融入天地之中，只要他呼吸，全身毛孔竅穴便會自主吸納天地靈氣，換句話說，他無時無刻都在修煉着，可想而知，紫府靈力增長的速度該是何等驚人。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築基的時候大自然又塞給他一個大自然彩靈種子。
大自然號稱生命本源，生生不息，大自然彩靈種子更是如此。
這玩意兒在他紫府之內不停的凝衍，他的靈力也跟着生生不息。
這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先前在六壬山的時候，紫府那顆本來毫無生機的孤星淚，突然出現了生機，直接導致靈力瘋狂暴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