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個話聽在衆人的耳中,感覺很是刺耳,大家心中都是知道,這個暗中之人,是在使用一種淺露的激將法,可是,事事往往就是如此玄妙,大道歸一,事情越是簡單瞭然的,卻是越含有更爲深刻的含義,是故,起的作用,卻也是越加重大。
這不,就是這個暗中之人,這麼淺露地挑撥了一下,那邊的傻大個彪山,與他的兩兄弟,臉色在這一個瞬間,便是陰沉下來了,就連看向易雲天的目光,都是在此刻,變得不一樣了。
看着易雲天,此刻的傻大個彪山心中,原本純淨似水的心靈,都是泛起了一層漣漪,相信,只要易雲天一個解釋不妥,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拿出全身本事,來與易雲天拼命。
“易雲天門主,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聲音雖然平靜得很,可是誰也是知道此乃山雨來臨之前的片刻寧靜。
是以,當下易雲天衆人心中便是一急,任誰也不會願意自己等付出這麼大的一個勁,便是被別人三言兩語地,就給打破了,如此一來,不僅是因此,而讓兩者之間的關係斷裂,更是可能衍變成生死大敵,那樣的結果,卻是誰也是不會願意出現的。
先不說自己與這個傻大個的關係斷裂之後,自己身邊便是又將失去一個得力大將,更加讓易雲天在心中一陣惋惜的是,一個如此江湖奇才,便是可能因此而葬送,這樣的結果,卻是易雲天百分百,都是不願意看到的,不然,自己便是也不會在這裡多費如此多的脣舌。
畢竟,現在的江湖上,單是從那些傢伙爲了一柄如此小,而且普通的白鐵飛刀,都是要鬧成一個如此大的風波,便是誰也是看得出,現今的江湖上,這樣三十歲左右的年齡,便是已經達到武王之境,而且還可以獨自領悟出一點關於空間法則應用,還將之融入武技中,就可以看出,其資質是如何上乘。
“彪山大哥,你”
一看傻大個彪山的問話,易雲天心中一急,就是想要開口相解,只是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從自己身後卻是走出一個人來。
只見此人,年似中年,三五身材,一身白衣勝雪,行走於道路中,身似風,再看其面容,卻也是一副英俊面孔的美男子,方字口,常帶一絲笑容,八字眉勝似劍,星目微眯,卻時不時地閃現出一絲精芒,卻也是可以看出,此人的功力,都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如此一人,消無聲息來到衆人面前,卻多少都是讓在場衆人心中微微一驚,當下,衆人皆是莫不是心生警惕,暗運玄功,以防突發事故。
不過,這個人,卻是似乎並沒有看見一般,只是微笑地,便是已經來到了易雲天身旁,雙目注視着已經全身警備的傻大個彪山,微微一笑,讓衆人如沐清風。
“彪山兄弟,天縱奇才怎能便是如此輕信他人挑撥之言?”
聲音很是平靜,同樣給人一種輕風拂過一般地感覺,便是心頭怒火沖天的傻大個彪山,此刻都是已經心中平靜了些許。
不過,一個如此人物,突然到來,誰也說不準其來歷,卻也是讓衆人在同一時間,縱使是大膽,卻也都是處於戒備之中。
“你是何人,如何來到此地的?”
沒有理會中年人,而是直接問其來歷來,單單是其可以了無聲息地來到衆人面前,傻大個彪山便也是知道,這位年似中年的白衣人,其修爲一定是比自己衆人要高出許多。
是故,爲了安全起見,彪山傻大個都是不得不相詢一下。
不過,衆人都是沒有多大的希望對方會報出名諱來。
只是,令衆人都是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這個詫異到來的中年人,卻也是微微一笑,然後竟然大出意外地,報出了名諱。
“在下李尋歡,你們說的持刀人,便是在下的親傳弟子。”
“啊!”
如此結果,卻是誰也是沒有想到,誰又可以想得到,那個十幾年前,一柄白鐵飛刀,便是引起江湖十數年動盪的持刀人,竟然便是眼前之人的弟子,那眼前之人的修爲,與手段,那便是幾乎是呼之欲出了。
當然,衆人卻是從來都是不曾在心中去懷疑什麼,因爲大家心中都是知道,如果便是如此假冒他人,卻是要引起一番天大因果的,恐怕首先十幾年前,那個持刀之人,便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了。
“前輩在上,請受彪山一拜。”
強者,無論哪裡,卻都是要受人尊敬的,單是其徒,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飛刀絕技,卻也是值得衆人對他的尊敬了。
是以,諸如傻大個彪山之一類,一生的目標,以武道巔峰爲目標之人,卻是在第一時間,便是與之拜見。
自然,其他衆人,卻也是不會什麼不識擡舉之人,當下易雲天便是繼傻大個彪山之後,第二個給其拜見,行了一禮。
“哈哈!易雲天給前輩見禮了。”
隨之,卻便是其他衆人,也是一一上前一步,給其見過禮。
李尋歡本一隨性之人,又如何會受如此衆人之禮?
是以,在傻大個彪山上前人拜過一禮之後,卻是早已飄然後退而去,直到衆人都是行過之後,方纔又飄然而來。
“各位小友,不必如此大禮,尋歡本一隨性之人,生平卻是最怕此等大禮,是以,日後若是相見,還請衆位小友,以平常之人對之,方爲好。”
說到這裡,李尋歡似乎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對着傻大個彪山看了一眼,旋即,淡淡地道:“這位彪山兄弟,在下卻是要說你一兩句,以你習武之後,心境修爲本也已算是可以的了,不過此次卻是不刻聽信小人之談。”
不過,他來到這裡,卻並非要與這些個小輩多一點什麼教訓之類的,而是另有其事。
是以,在說過傻大個彪山一兩句之後,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將目光投注到先前藏於暗中,傳音挑撥衆人之人,發音之處。
“閣下這麼幾年來,一直都是藏於暗中四處挑撥,不知是何意呢?”
“若是可以的話,在下在這裡還請閣下出來一見,不知可否?”
其話語雖然仍舊平靜,然而他那一身衣袍,卻是在這一刻,都是一陣無風自舞,由此卻也是可見其此時,卻是正在暗運玄功,單是此一舉,卻也是讓在場衆人心中微微一驚,要知道,單憑其可以獨自創出那飛刀絕技來看,其實力便是已經沒有人敢小視,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就以他的實力,面對這個不曾露面之人,竟然都是要如此小心應付,變相地,卻也是說明了,那暗中之人,到底有多麼強悍。
只是,即便是李尋歡如此傳音,對方那暗中之人,卻也是從來都是不曾有什麼動靜。
“怎麼?閣下不想出來嗎?那在下便親自請閣下出來一聚了。”
說着,也不見有什麼運勢,只見其雙手向兩旁一攤,卻是在其身子四周,靜靜地,不知從何處,竟然便是已經飄浮出八柄小小,長不足一寸長,雪白勝霜的小飛刀,只見其飛刀,卻是並沒有什麼刀柄,有的,卻也就是一個小金色盤龍盤旋於上。
只見其上更加讓人不可思議地是,只見其八柄小飛刀自出現之後,竟然便是已經向四周散發着一道道刀氣,竟然單單就這麼一道道的刀氣,在空間四散之時,便是帶出一道道黑色地絲線,一直從飛刀處延伸到了一二米之外。
雖然別人可能會不知道這些個黑色絲線是什麼,可是這個也不代表在這個場地上,便是會沒有人知道啊!
“大家小心,這些黑色絲線全都是空間裂縫,全都後退十丈外去。”
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氣後,易雲天第一個,便是迅速後退了開去。當然,既然自己少主都是在第一時間後退了十來丈開外,其他之衆人,自然是不會再這麼不長眼了,是以,大家都是在第一時間緊隨自己少主的身形,迅速地向後退去,再一想到自己少主剛纔的話,再細數一下那漫天飛舞的黑色絲線,衆人無不是一陣陣地頭皮發麻啊!
便是一向以膽子自詡的藥無名,此時都是一陣陣目瞪口呆。
“這,這位大佬也太牛了吧!這是,是把空間裂縫拿着,來玩,玩着,着嗎?”
雖然向來在自己兄弟面前,以自己膽大自詡,可是在面對這等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藥無名還是很不顧形象偷偷地,縮了一下脖子,雖然這樣,若是被別人看到,自己會很沒面子,可是這等威勢,又豈能是人所能掌握的,是以,便是被人看到了笑話,卻也是難以對自己有個什麼異議?
不過,他的問題,雖然問是問了出來,卻是似乎並沒有什麼來回答似的,當他自己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兄弟之時,他卻是發現自己兄弟的整個神思,都是已經全給投向那個不斷飛舞的刀氣。
隱隱地,他還能感覺得,這個什麼刀氣,似乎很有自着毀天滅地威勢一番,很是隨意的,卻也是讓整個天地之間,便是能感覺到什麼似的,不過,其心中微微一動,卻也是似乎從其上可以感悟到一點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