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天怎麼這麼的不公平。我被禁制了,它卻還能舒展比我高一階的靈技。難道這就是試煉的任務嗎?屠殺高我一階的妖獸就是任務嗎?這可也太簡單了。”
允風自言自語的說着,他可沒把這條沙蟒放在眼裡。要知道,在還未突破前,還在凡階修爲時便與開光境的允牛戰得不分上下。旋照境的修士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越階作戰向來是他的標誌,他那一力破萬法的法則從來就沒有失效過。
“看來,得先把它給拍暈過去才行。”
允風想着,便開始行動了起來。他舉起在刀,用刀面向着沙蟒拍去。
沙蟒頭不斷的搖晃着,蟒舌一閃一閃的,讓到允風有點錯失攻擊方向的感覺。但那一力破萬法的方式是強暴的,是粗魯的,不需要過於精準。
眼見刀面馬上就要拍到了蟒的頭顱,突然有無數黃沙從側身向着自己飛射而來。黃沙背後是那又粗又長的蟒尾,如鞭子一般向着允風橫掃而來。
“靠!這種又頭又尾的攻擊不是二對一了嗎?”
允風感嘆着,他可不想被這蟒鞭抽中。於是連忙躍起,躲開那夾帶着黃沙的蟒鞭。同時,重刀刀面轉了方向,改爲了向下拍去。
“呼!”
又是一口帶着沙粒的,火辣辣的火焰向着凌空的允風噴射而去。
“火,難道我就怕了嗎?”
刀,依然準確無誤的拍向蟒頭。允風的人卻藉着拍中蟒頭的彈力再次彈高飛起。
“啪”的一聲,沙蟒頭顱被刀面拍到了沙灘上,與沙子來了一個親吻。
而允風卻也沒有完全躲過那沙粒火焰。凌空騰起的剎那,有沙粒洞穿了衣衫,留下了如無數火星燙焦了的洞口。
沙蟒暈倒了嗎?並沒有的。蟒頭雖然與黃沙親吻了。可是蟒尾卻改了方向,掃向空中的允風。
這一下,允風無法躲避了,被蟒尾結結實實的掃了一鞭腰背。他被掃飛了數丈遠,直接插入了黃沙中。
“討厭的尾巴,看我怎麼收拾你。”
允風從黃沙中鑽了出來,他拍着貼在他身上的沙子。
“允風!快走!不要管我了。”
焦急的古月兒高呼着。
丟下同伴的這個行爲是允風所爲的嗎?那當然不是。再有允風可還想着要如何炆燉這蟒肉來着呢。
“女人,告訴你。男人該做的事不是臨陣退縮,而是守護。我雖然剛認識你,但最起碼你是我此刻認爲必須守護的人。我可不想看到一個美女就如此的變成了沙蟒的盤中餐了。哈哈!剛好相反,你就看着。看我怎麼把它變成美味的蛇羹。”
黃沙滾滾的向着允風涌去,沙蟒再次向允風發起了攻擊。
“來吧!等着你呢。討厭的尾巴。”
在沙蟒臨近身時,允風突然閃到了蟒的尾部。
蟒尾此刻還在沙丘中藏着,可是允風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用那一力破萬法的道理瘋狂的向着沙丘中砍去。在一個呼吸的時間,他便砍出了數十刀。
重刀無鋒,大巧不工。刀鋒所過,力劈山河。
在重重疊疊,密密麻麻的刀光之下,蟒尾又怎麼能躲閃得過。和有一句常在河邊站,那有不溼鞋的道理是一樣的。終於,有一道鮮血從沙丘中涌出,一條蟒尾離體跳出了沙面。
不錯,確實是跳出來到沙面的。因爲,被砍斷了的蟒尾生機還在。它在不停的做着U和n的動作。把周圍的黃沙都揚起了不少的沙塵。
沙蟒從沙丘中鑽出來,雖然丟失了尾巴,但還是那之字型的站立。它看了允風一眼,眼中有惱怒也有恐懼。
“來,再砍一節!”
允風舉刀,再次撲向沙蟒。
在這樣明面的攻擊,沙蟒本就不應該害怕允風的。畢竟,允風還是一個凡人,而自己卻是一個可以使用靈力的妖了。但是,沙蟒這時看到允風,看到那舉起重刀的允風。它心裡就是發毛。兇獸與妖獸,到底誰纔是兇獸與妖獸?它感覺自己還沒有允風兇,也沒有允風妖。它害怕了。拼命的鑽進沙丘裡開始計劃着逃跑了。
“逃了嗎?不要逃呀!再來!我還沒有打夠呢?來再戰一回合。”
允風大叫着,同時也追趕着沙蟒。
這時,允風的狂暴讓到古月兒又再一次看清了允風。
“對呀!到底誰纔是兇獸?我怎麼與一個更兇的獸在一起了的?”
當初在馬賊面前,允風揹着自己與馬賊搏鬥。一人力戰羣賊也不見落下風,最後也因爲救自己才逃跑了。現在古月兒看來,可能是當時允風感覺敵人太多,不方便照顧自己,才逃跑的。如果不是,以他這麼一個兇獸的形象,或許早已滅了整個馬賊團伙了。
古月兒想着想着,她不由覺得其實兇還是挺可愛的。起碼她現在是這麼的認爲,她覺得允風真的有一點兇狠。在馬賊團窩裡他屠殺了十多二十個,連眼都不眨一下。現在更連一個具有靈力的妖獸面對他都要落荒而逃。這真是可想而知是誰兇了。
或許是古月兒產生了愛烏及烏的心理,反正她現在覺得允風兇得可愛。
“逃?你認爲逃得了嗎?我答應了別人做一鍋蛇羹了的。你逃了,我那來材料呀!”
不知道沙蟒是否聽懂了允風的說話,此時它逃得更是迅速了。
“站住!都叫你不要逃了。”
允風瞬間的追趕了上去,又是一陣的刀光,又有一節蟒身在不停的做着U和n的動作。把周圍的黃沙都揚起了不少的沙塵。
“信了嗎?都說了。乖乖來做我的羹湯。”
沙蟒狂怒,它這時沒有再逃了,或者是知道自己逃不了。那火紅的眼珠此刻差點就可以點燃了。
它將大着嘴巴,向着允風撕咬而來,同時撕咬帶着灼熱的沙塵暴般,捲起了周圍的沙子。那尖銳的兇牙,那灼熱的眼睛,帶着絕望與狠毒。有種感覺是讓人心悸,感覺沙蟒這是有要與人同歸於盡的決心。
可是,允風是對的。他的一力破萬法就沒有不順心的時候。
無鋒重刀再次指向沙蟒的咽喉,在沙蟒的口腔處旋轉了一週,把沙蟒的幾個主要的大牙都拍碎了。
最後無鋒重刀又插入了它的喉嚨,沉重的刀再次把它的頭顱壓到了地面。
但這一次,沙蟒已沒有了尾巴。它的尾巴已被允風砍去了兩節,幾乎砍到了膀胱處。他無能再用尾巴拍打掃飛允風了。
還是開始的動作,允風再次雙手去捏那沙蟒的脖子。他知道,沙蟒之所以能噴火焰也是因爲從喉嚨傳送出來。還有,他捏住沙蟒的咽喉也是爲了下一個動作的。
沙蟒的脖子被允風兩手捏住,捏下捏下就變得細小了。最後允風一隻手都完全捏住了沙蟒。
這時沙蟒終於是絕望了,它眼珠都突了出來。它用盡了自身最後的力氣,把允風捲了起來,卷在了自己的肉身內。輾切的力量極爲龐大,差點把允風捲得喘不過氣來。可惜,沙蟒沒有了尾巴。它卷得越是用力,那麼它斷了的尾部流血也就越快。它想要再次噴火,可是咽喉被捏得連喘氣都不能了。
時機到了,允風一隻手又掏出了一把小刀。手起刀落,沙蟒的心臟位置被切割開了一條裂口,有內臟留了出來。允風手急眼快,再次手起刀落。一個藍黑色拳頭大小的蟒膽被切了下來。
沙蟒終於是無力了,卷着的身子也慢慢的鬆開。在蟒膽被切下的那一刻,也就是生命的盡頭了。肌肉和內臟還在跳動,但已是條件的反射。
允風抓住蟒膽,迅帶的奔向古月兒。同時也迅速的塞進了她的嘴裡。
“嗯!嗯!”
這讓黃英差點喘不過氣來,一個滾燙的蟒膽從她的嘴裡滑到了咽喉,進入了胃裡。這讓到她的眼睛都差點兒的眨白了起來。
“咳咳咳!”
古月兒很是惱怒,咳得幾乎就要從此與世隔絕了。
“快!運轉功力煉化了它。”
允風丟下一句說話後便走向了沙蟒,再也不理會古月兒。古月兒咳不出蟒膽,只有按照允風的說話盤坐起來,開始煉化這蟒膽。
允風再次舉起無鋒重刀,只不過刀鋒依然插在蟒頭內。這正合允風的心意,他將插在沙丘上,掛着沙蟒頭在刀鋒處,蟒身子正好垂了下來。
小刀劃過沙蟒的脖子,再在蟒身一直的蟒尾劃了一刀。接着蟒皮就簡單的被允風剝了下來。
血已放淨,皮也剝完。接着是起骨、留肉、清洗、架鍋、起火,動作嫺熟。二個時辰後,香噴噴的一鍋肉羹便出來了。過程中,允風還灑上的一些調料和鹽。
“你的動非常作嫺熟哦!你經常這樣嗎?”
“嗯!”
“不是的。餓的時候會是這樣。”
允風還在專心注注的留意湯羹,他對突奇而來的問話也不觀察的便回答了。但當擡起頭來時發覺不對勁,於是連忙改口了。這時的古月兒冷冰冰的看着允風,她的手裡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把劍。劍尖正指着允風的頭顱。
“餓的時候可以不顧生命嗎?餓的時候可以讓我吃老鼠肉嗎?餓的時候就可以讓我吃血淋淋的蟒膽嗎?說吧,你到底是誰。”
這麼一下子,允風懵了。他所有的計劃之中,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麼一點。有這麼的變化。包括這次進入試煉,他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個這樣的古月兒出現,並與之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