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鎮。
沙壩村。
李家長孫滿月,擺了整整68桌,那場面很多人的結婚酒都比不上。
此時,主桌上,坐的都是身份地位最尊貴的客人,其中就包括了江楓這個大媒人以及魏元洲這個粵省大老闆。
如今的江楓,已經不是初出茅廬時可比的了,無論處在什麼樣的場合,都是被追捧的絕對核心,是主家最尊貴的客人。
今天也是如此,同桌的包括魏老闆在內,都一個勁的吹捧江楓。
其實這吹捧也不完全是吹捧,很多都是他們的心裡話。
畢竟這一年來江楓在做媒這一塊的戰績實在是太耀眼了,光是在網上公開的客戶就有諸多大明星與大富豪,而那些沒有公開的高端客戶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只要稍微瞭解就能佩服得五體投地。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坐在江楓旁邊的李興文便出聲問道:“江大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像我兒子這麼小的嬰兒,能推算姻緣嗎?”
江楓自信的笑道:“當然可以,別說是已經出生的嬰兒了,哪怕是還在母親肚子裡,都是可以推算姻緣的。”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眼中一亮。
李興文驚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江大師你先吃好喝好,等散席了還請你出手,幫我兒子推算一下姻緣。”
江楓哭笑不得道:“文哥,你這也太着急了吧,兒子才滿月你就替他算姻緣啊?”
李興文嘿嘿笑道:“江大師你的姻緣推算能力,現在誰不服氣啊?如今這年代雖然沒有了童養媳,但我想若是能早點幫他推算出他的姻緣,就可以提前給他創造條件,讓他能夠跟他老婆一起長大。
從小開始培養感情,屆時成年了就直接結婚,這感情基礎那肯定要比剛認識一年半載的強得多,江大師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江楓笑着點頭道:“這倒也是,青梅竹馬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
李興文興奮道:“那回頭就麻煩江大師你出手了。”
江楓微笑道:“文哥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聽到這裡,魏元州忍不住出聲道:“江大師,我孫子雖然還在他媽媽的肚子裡,但我也有幫他推算姻緣的想法。”
李興文的岳父張錦鬆也坐不住了,跟着說道:“江大師,還有我孫子也在他媽媽的肚子裡,如果可以的話,也請幫他推算一下姻緣。”
江楓笑道:“魏老闆,張叔,你們彆着急,雖然胎兒也能推算,但終歸是有些麻煩,等出生之後再推算,就會容易許多。
所以,你們的孫子真要推算姻緣,就等出生後再說吧!”
魏元州與張錦鬆聞言這才按下有些焦躁的心思,紛紛點頭說好。
就在此時,張秋蘭抱着兒子走過來,一臉激動的說道:“江大師,你又上熱搜了!”
江楓驚訝的問道:“蘭姐,啥情況啊,我怎麼又上熱搜了?”
張秋蘭神色激動的說道:“剛剛古校長與俞老師在微博公佈了結婚喜訊,並提到了江大師你,感謝你的撮合,這消息一出,你想不上熱搜都難啊!”
江楓恍然道:“哦,原來是古校長結婚了啊!”
說着,他掏出手機,打開微博看了起來。
魏元州與張錦鬆他們對於當代小鮮肉基本是不認識的,但對於年紀跟他們相差不大的古校長,那肯定是認識的。甚至說句不誇張的,六零後七零後八零後一直到九零後,很少有不認識古校長的。
知道古校長這種級別的大明星也請江大師做媒,他們除了驚歎還是驚歎。
此時,整個微博極爲熱鬧。
明星夫妻,哪怕是二線的明星夫妻,公佈喜訊的時候都能輕鬆衝上熱搜,更別提是古校長這種級別的影帝了。
基本是喜訊一公佈,關於他們結婚的話題就直接空降熱搜榜。
“我的媽啊,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古校長結婚,真是不容易啊!”
“古校長是出了名的帥哥,而俞老師也是出了名的美女,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我是非常支持的。”
“確實不錯,祝古校長跟俞老師百年好合。”
“古校長的人品那是沒得說,俞老師也是出了名的佛系,兩人在一起應該是能幸福的,真心祝福兩位。”
“原來是江大師的手筆,這婚姻妥了,想不幸福都難。”
“真是哪裡都有江大師啊,從肖敏到範小儷再到如今的古校長與俞老師,最近一年來整個娛樂圈的喜事都快被江大師包圓了。”
“江大師真不愧是全國最牛逼的媒人,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古校長,你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男神,從《神凋俠侶》開始粉上你,如今終於看到你走進婚姻的殿堂,真心祝福你,希望你永遠幸福。”
“之前就有關注到江大師,但一直覺得大家對他的吹捧太過了,只是一個媒人而已,有必要捧得那麼高嗎?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有些人真的是怎麼吹捧都不爲過。”
“……”
整個微博充斥着數不清的祝福語,作爲粉絲極多路人緣也極好的古校長,他結婚收到大家的祝福是基操。
江楓在微博原本就擁有上千萬的真實粉絲,在古校長與俞老師結婚的帶動下,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衝上熱搜。
江楓翻看了一些評論後,便在微博@古校長與俞老師,發表了幾句感謝與祝福,然後就收起手機繼續喝酒。
李興文夫婦是眼睜睜的看着江楓操作,他們作爲江楓的第一個客戶,關係相處得還是非常好的,張秋蘭便好奇的問他是怎麼跟古校長認識的,又是什麼時候幫他做媒的。
這些也不是什麼秘密,江楓也是有問必答,等把古校長的事情聊完,大家也都酒足飯飽了,那些不喝酒的客人更是早不散了。
見此,李家沏茶送了上來。
話題自然而然的就回到了替李家長孫推算姻緣上面。
江楓微微一笑,說道:“李叔李嬸,還有文哥文嫂,想必你們已經等急了,我現在就給小華推算一番,看看這小傢伙的姻緣到底在哪。”
“嘿嘿,那就麻煩江大師了!”
李家人、張家人以及魏元州等人聞言都是精神一振,然後目不轉睛的看着江楓。
江楓伸手指點了些茶水,在桌上寫下了小華的姓名與生辰八字,然後便掐算起來,嘴裡還唸唸有詞,只是沒人能聽得清他念的是什麼。
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波動橫掃而出,瞬間就籠罩全國,在虛擬屏幕中,一個個嬰兒與胎兒的頭像瘋狂閃爍,最終鎖定了其中一個胎兒頭像:
【姓名】陳七月(待定)
【年齡】七個月(胎兒)
【身高】41cm
【體重】2.6kg
【家世背景】……
【性格愛好】……
【感情經歷】無
【詳細資料】……
【當前婚姻匹配值】?(夫妻感情?門當戶對?家庭關係?)
【極限婚姻匹配值】90(夫妻感情94 門當戶對83 家庭關係93)
【兒女預測】……
粗略把女方的匹配資料看完,江楓纔看向一臉期待的衆人,笑道:“推算出來了。”
李興文迫不及待的問道:“江大師,對方是哪裡人?多大了?家裡什麼情況?”
李明誠、張秋蘭、張錦鬆、魏元州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江楓身上,眼中都充滿了期待之色,替一個月大的嬰兒推算姻緣,他們以前是聽都沒聽說過。
如今也算是小刀劃屁股——開眼了。
都是老客戶了,江楓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介紹道:“對方是隔壁臨川縣人,目前還只是七個月大的胎兒。她的爺爺奶奶都是小學老師,奶奶去年已經退休了,爺爺還有兩三年也可以退休了。
她的父親思想靈活,大學畢業後上了兩三年的班,攢夠了十萬塊錢後,就辭職回老家的鎮上開了一家桌球俱樂部。
這家桌球俱樂部所用的土地,是她爺爺奶奶早年買下來的,當時她們鎮上還沒有開發,周邊的土地根本就不值錢,僅用了七萬塊錢就買下了一百三十多平方的土地。
如今,隨着她們鄉鎮的開發,這塊土地的價值已經高達一百八十多萬,足足暴漲了二十幾倍,可以說這是她爺爺奶奶這輩子最成功的一筆投資了。
她父親投了十萬塊錢來搞這家桌球俱樂部,建成之後可以擺放十張檯球桌,每張球桌的收費標準是十八塊錢一小時。
因爲生意不錯,平均下來一個月掙個三萬塊錢還是沒問題的。
以上就是她家的基本情況。”
衆人聽得心中驚歎不已,真不愧是江大師啊,這麼短的時間,不僅僅把匹配的對象推算出來了,還把她家的情況也推算得七七八八。
最關鍵的是,這個匹配對象還是個沒出生的胎兒,實在是不可思議。
李明誠接過話來問道:“江大師,像我大孫子這種從小就推算出來的姻緣,如果提前去接觸對方,或者直接跟對方挑明,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姻緣走向?”
江楓笑道:“李叔,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李明誠拍腿道:“那就太好了,江大師,我想請你幫我這大孫子牽線搭橋,說服對方的家長認同這個婚約,然後讓兩個小傢伙從小開始培養感情,我們兩家人也當成真正的親家一樣來往,等他們成年了就順理成章的結婚,江大師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江楓點頭道:“當然可以,兩家若是真的認同這個婚約,那好處真的太多了。”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首先是解決了令人無比頭痛的婆媳問題,畢竟兒媳小的時候婆婆幫着把屎把尿,把兒媳當親女兒一樣養大,婆婆就算偶爾罵上幾句,兒媳還能像其他半路嫁進來的兒媳一樣心生怨恨不成?
其次是青梅竹馬,感情基礎深厚,離婚的機率可以說是極其的低微。
再就是兩邊都會有更多空餘時間,也有更多的機動時間,比如說女方家長忙着做生意或者忙着幹嘛,就可以把孩子丟給男方家長帶,反之亦然。
還有很多好處就不一一列舉了。
“謝謝,那就麻煩江大師你了。”
“李叔不必客氣,這也是我的本職工作。”
“一年前才請江大師你替我兒子做媒,這一年後又請江大師你替我孫子做媒,這種奇特的例子,我老李家算是開了先河了。”
“……”
下午兩點,江楓才離開李家。
離開前,李明誠又給塞了一個厚厚的紅包,說這是給他孫子請媒的紅包,江楓推辭了幾下就收了下來。
因爲喝了酒,所以李家這邊又派司機把江楓送回家。
……
青山鎮。
周麗梅拎着禮品從客車上下來,然後換乘摩的,前往朱家村。
她是來看兒子的,自從她跟第一任丈夫朱亮(第一章就出場的人物)離婚後,就只回來看過兩次兒子,這次是第三次。
想起第一次回來看兒子的時候,還幻想着跟朱亮再續前緣,結果來到朱家村才知道朱亮也已經結婚了,而且娶了一個樣貌不輸於她,身材還要更勝一籌的老婆。
在跟人家打對面的時候,周麗梅是真的尷尬極了。
第二次回來看兒子,是去年年底的時候,那次買了些衣服玩具之類的帶來給兒子,陪他玩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就離開了。
回想起離婚後的生活,周麗梅早就腸子都悔青了,她在跟朱亮生活的時候,朱亮對她百依百順,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是在作妖,最終成功把婚姻給作沒了。
然後,她經人介紹,又快速的嫁給了第二任丈夫。
這第二任丈夫各方面的條件都比第一任丈夫強,原本週麗梅還挺滿意的,結果結婚不到一週,在捱了一頓暴打之後,她才明白第一任丈夫的好。
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周麗梅再次恢復了單身,她跟第二任丈夫也早就離婚了。
這一次,對於婚姻她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只看重對方的物質條件而忽視對方的品行了,找不到像第一任丈夫那樣的老實人,她寧願一直單着,免得最終受傷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