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有些失落,本以爲進入大荒殿能得到一些好處,結果只看到一座空蕩蕩的大殿,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就很頭疼了。
易秋無法打開其他空間,就註定他的活動範圍只能侷限在大廳裡了。
大廳里布局簡單,沒什麼好看的,易秋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把大廳看遍了,心中失望之時,目光剛好落到那個王座上面,嘴角微微上揚,朝着王座走過去。
“嗚嗚嗚!!”
貓突然發出急促的叫聲,似乎明白了易秋的意思,開始極力阻止。
易秋伸手摸摸貓的腦袋,“別怕!大荒王早就不在這裡了,這只是他的一把椅子而已,有什麼不能坐的?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沒準坐上去會有一些感悟呢?”
天變真君突然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大荒王的威嚴,不可輕犯,就算大荒王已經不在這裡了,你也不能隨便坐上大荒王的王座。”
“切!”
易秋很是不屑,“有什麼不可以的?大荒王是人,我也是人,他能成爲大荒王,難道我就不能成爲第二個大荒王了嗎?
修煉知道,最重要的就在於心態,如果你一直認爲大荒王不可超越,那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超越大荒王。
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機緣或者奇遇,你永遠都別想跨過你內心的那一道坎。
天變前輩,我覺得你之所以只能停留在真君境界,無法突破到至強者,就是因爲你有這份心魔,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不敢嘗試。
如果你的心態跟我一樣,說不定你已經是至強者了。”
天變真君沉默了,雖然他覺得易秋這番話有點像是歪理邪說,但仔細一想,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這特麼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易秋說的都是真的?
他就是因爲心態不對,所以才無法突破到至強者?
易秋不再理會天變真君和貓的勸說,來到王座面前,直接就坐了下去!
不就是一把椅子嘛?
有什麼不能坐的?
在他穿越過來之前,曾經是天子象徵的龍椅,不也淪爲擺設,任人蔘觀了嗎?
說到底,這不過就是人們內心的一種畏懼罷了。
可是,就在易秋快要坐下去的時候,一股力量突然出現,凝聚成一隻腳,一腳就把易秋踹了出去。
“小友,雖然你說的話有些道理,但這不是你跟本王搶座位的理由。”
啪!
易秋身體完全無法動彈,直直地摔倒地上,很是狼狽。
不是易秋不想反抗,而是在他被踢出去的時候,就有一股極爲強悍的力量禁錮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反抗。
好在易秋肉身強悍,被摔一下也不覺得疼,更不會有什麼丟臉的想法。
踹他的人可是大荒王,上古時期第二強者,動動手指就能秒殺他的存在。
被這樣的人踹出去,有什麼好丟臉的?
貓在半空的時候就從易秋肩膀上跳下去,此時正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長柄大刀也掉到地上,天變真君飄出來,神色恭敬,對着王座上的大荒王行禮。
“天變拜見大荒王!”
易秋從地上爬起來,朝着王座那邊看過去,這才發現王座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但是隻能看一個身形大概,容貌如何,完全看不清楚。
不過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和之前從核心區域爆發出來的氣息波動,如出一轍。
再看看天變真君和貓的反應,易秋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這貨就是大荒王了。
易秋不慌不忙,整理一下衣服,對着大荒王拱手行禮。
“晚輩易秋,見過大荒王前輩!”
大荒王發出呵呵的笑聲,“你這個小輩,倒是有點意思。剛纔那些話,你是故意說的?”
易秋也不裝糊塗,說道:“沒錯,就是我說的。
前輩雖然是上古大荒王,修爲高深,戰力強悍,動動手指就能殺了我,但我不覺得前輩就是無法超越的。
若是給我時間,我也有把握成就至強者,甚至超越前輩!”
“哈哈哈!”
大荒王哈哈大笑,“有志氣,不過本王很想知道,你憑什麼超越本王?
就憑你得到了雷帝和火帝的傳承?
不過本王也不怕打擊你,實際上你根本沒有得到雷帝或者火帝的真正傳承,只是得到了皮毛而已,要不然那荒雷珠和雷帝槍,怎麼會不聽你的指揮?
要不然你全力出手,怎麼還不是那妖帝的對手?
你以爲你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但實際上你連真正好處的百分之一都沒有得到。”
易秋完全沒有因爲大荒王的打擊就生出別的想法,而是說道:“只是得到皮毛又如何?功法、武技和秘法,都是人創造出來的,哪怕我只是得到了入門功法,只要我潛心修煉,一樣能推演出適合我自己的功法。
有誰規定了,後人就只能按照前人的路走?
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修煉之道,也是如此。
無數前輩嘔心瀝血,這才創造了無數功法、武技和秘法,成就了今日修煉界的繁榮,而我們要做的,並不是一味守舊,按照前輩的路子去走,那樣我們永遠也無法超越。
只有不斷推陳出新,不斷改進,創造出適合自己的功法、武技和秘法,纔有可能做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前輩在上古時期,如此強大,可這大荒殿,不也落得荒廢的下場嗎?
可見終歸還是有人比前輩更加強大,既然之前有人能超越前輩,爲什麼之後就不能有了?
若是連這點想法都沒有,那修煉還有什麼意思?”
這番話一說出來,旁邊的天變真君臉色不斷變幻,他從易秋的話語中,聽出了無盡的狂妄,但是也聽到了無盡的希望。
如果修煉之人只能按照前人的路往前走,那修煉起來,確實很沒意思。
如果修煉之人都覺得前輩不可超越,那就更沒意思了。
貓偷偷地擡起腦袋,朝着王座上的大荒王看了幾眼,似乎在想,大荒王怎麼還不把易秋這個大逆不道之輩拍死?
大荒王不僅沒有生氣,語氣中反倒是帶着幾分驚訝。
“你這套說辭,倒是別有新意?”
“新意?”
易秋搖頭,“前輩恐怕又說錯了。
所謂新意,是指別人從來沒有想過的東西,但是在我看來,前輩能夠在上古時期成爲至強者,成爲名震四方的大荒王,當年在弱小的時候,必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若是不敢想,不敢超越,也就沒有當年的大荒王了。
我所說的這些,不過都是前輩之前所想、所爲罷了。”
大荒王愣了一下,隨即放聲大笑。
“你小子,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