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易澤看到秦怡捧着他給的旗袍從衛生間出來,微眯起眼睛,“不合身嗎?”
秦怡搖頭,把旗袍交還到他手上,“你再給我幾分鐘,我很快就能把這件婚紗改好了!”
說完她重新拿起剪刀,一瞬間腦海裡靈光閃現,抓住婚紗的下襬就剪了下去。
不想嚴易澤竟一把握住她的手,衝她搖頭,“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剪了太可惜了!”
秦怡剛要爭辯,嚴易澤已經搶先一步把婚紗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秦怡這下算是完全沒轍了,嚴老太太還在樓下等着,再耽擱下去天黑了她也沒法出門。
收好婚紗,嚴易澤見她傻傻的站着,問她怎麼還不去換衣服。
秦怡說她穿不慣旗袍,嚴易澤笑笑說,“人難免總會有第一次!我相信你很快會喜歡上穿旗袍的!乖,快去換上,再耽擱下去天都黑了!”
再不情願,秦怡也得乖乖聽他的,耽誤了時間,會落了嚴家的面子,等待她的會是嚴老太太手裡嚴苛的家法。
她可不認爲嚴老太太會看在她剛進門網開一面,她在嚴老太太心裡的分量還沒那麼重。
看到穿好旗袍的秦怡從衛生間款款的走出來,嚴易澤的眸子明亮的彷彿天上的星星,一個勁兒的誇秦怡穿上這件旗袍好看,嘴甜的像是抹了蜜。
“我們可以走了嗎?”
秦怡很不自在,只想儘早把這件本就不屬於她的旗袍脫下來,語氣難免有些急迫。
嚴易澤不知是沒發現,還是刻意忽略了,搖頭說還不行,“你等等!”
看到嚴易澤從盒子裡找出來的一雙古典樣式的藍色高跟鞋,她二話沒說就套在了腳上,踩着步子搶先走了出去。
再待下去,天知道嚴易澤還要噁心她到什麼時候。
客廳裡嚴老太太正在悠閒的喝茶,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向樓梯的方向。
下一秒嚴老太太就愣住了,看着秦怡身上的旗袍和腳上的鞋子半天都沒回過神,渾濁的目光中寫滿了疑惑。
“奶奶,您怎麼了?”
“沒什麼!”嚴老太太笑笑,指着秦怡身上的旗袍和鞋子看似不經意的問了句,“這旗袍和高跟鞋你哪兒找的?”
“是易澤他給我穿的!”
“哦!”嚴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笑着點頭,“這衣服很配你!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說完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了正滿臉興奮的拉着秦怡手傻笑的嚴易澤身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疑惑。
拜祭完嚴易澤的父母,嚴老太太說要帶嚴易澤去辦點事,讓管家送秦怡先回去。
一路上,秦怡發現管家動不動就瞥幾眼她身上的旗袍,眼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管家,我身上的這件旗袍有什麼問題嗎?”
“回少奶奶的話,沒有!”
“真沒有?那你知道這件旗袍原先是誰的嗎?”
問出這句話之後,秦怡就後悔了,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這件旗袍,還有您腳上這雙鞋是夫人在世的時候請人訂做的,可惜還沒來得及穿夫人就出事了!彌留之際夫人說她這輩子是看不到少爺娶妻生子的那一天,這兩樣東西就算夫人給未來兒媳婦的,平時少爺一直把它們當做心頭寶,連老夫人都不讓看一眼!”管家看着秦怡身上的旗袍感慨道。
聽到管家的話,秦怡整個人一下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