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總,您消消氣。生一個死人的氣犯不着。”
助理好心的勸說凌凌穆揚,不想卻引來凌穆揚更深的怨念,“死人?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死了?那個混蛋絕不會這麼容易死,也不許這麼容易死。”
助理一頭?線的看着凌穆揚,看來凌穆揚這回是真的氣的不輕,否則怎麼會這麼事態?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得。
白露璐帶着小羽從餐廳出來時,警察剛和莫雨打完招呼告辭離開。
“嫂子,凌穆揚呢?”白露璐好奇的盯着莫雨問。
“走了。”
“走了?”白露璐的眼睛瞪的老大,怎麼也不敢相信,“就這麼走了?他……”
莫雨一擺手,“這事兒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晚點再給你解釋。我先帶小羽上樓。”
“小羽走,咱們走了。”
看着一大一小的兩人的背影,白露璐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發生的一切都那麼的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樓上房間裡,莫雨摟着小羽心不在焉的看着熊出沒,腦子縈繞不去的依然是嚴易澤的安危:快二十個小時過去了,羅琦那邊找到易澤了嗎?他傷的重不重?
如果不是小羽的情況比較嚴重,她真想現在就給羅琦打電話詢問情況,可她不敢也不能。
小羽還沒好,要知道他爸爸出事了,天知道會不會更加不安和緊張。
白露璐敲門進來時,莫雨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笑眯眯的走到牀邊坐下,頓時笑着問,“你不去休息怎麼跑這來了?”
“羅琦回來了,嫂子,你要不要去見見?”
“羅琦回來了?他人在哪兒?”莫雨眼睛一睜,激動的問。
“就在門外。要不這樣,我來陪着小羽?”說完白露璐伸手去拉小羽的手,“小羽乖,媽媽有點事要去忙,白阿姨陪你好不好?”
小羽沒開口,用實際行動對此表示了拒絕。
見小羽直往自己懷裡躲,莫雨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小羽乖,和白阿姨待一會兒。媽媽出去和羅叔叔說會兒話,很快回來好不好?”莫雨輕摟着小羽的身子,溫柔的在他額頭上親了口。
“不要。我不要媽媽走。”小羽的腦袋搖的想是撥浪鼓,見他這種反應嗎,莫雨就知道她是別想走開了,想了下莫雨提出了一箇中庸的辦法:她會讓小羽一直看到他。
小羽這才答應,莫雨笑着親了他一口誇道,“小羽真乖。”
羅琦進來後衝莫雨點了下頭,“少奶奶,小少爺,白小姐。”
“你跟我過來下,我有事兒問你。”莫雨緩緩起身把小羽的手塞進白露璐的手裡。當先往陽臺上走去。
“媽媽……”
小羽的目光始終盯着莫雨,見她並沒有離開,才又安靜下來。
陽臺上正盯着?沉天空的莫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止,這才轉過頭示意羅琦把陽臺的門關上,確信聽不到屋子裡電視機裡傳出的聲音,這裡的聲音也傳不進去,沒有這才臉色平靜催問,“找到易澤沒有?他現在怎麼樣?”
“我們已經盡力,可到現在還是沒有少爺一點消息。”
見羅琦搖頭,莫雨幾乎要絕望了。可她根本不敢把絕望表現在臉上,隔着玻璃拉門小羽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讓她很是忌憚。
“怎麼會這樣?易澤他,難道真的回不來了嗎?”
莫雨說的話聲音一直在顫抖,她無法接受這一切,無法想象沒有嚴易澤的生活將會是什麼樣子,沒有嚴易澤的小羽會多麼傷心難過。
“少奶奶,您別太擔心了。少爺應該還活着,至少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找到少爺的……”屍體。
“應該……呵,應該?”莫雨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少奶奶,您別這樣。要是少爺知道您這樣,他心裡也不會好受的。”羅琦嘆了口氣安慰,“而且小少爺他……”
“我沒事。”莫雨勉強笑着搖了搖頭,“不管易澤還會不會回來,只要一天見不到他的屍體,在我心裡他都還活着。”
“少奶奶,您能這麼想就對了。少爺福大命大,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出事呢。”
“對了,羅琦,你剛纔說易澤應該還活着,這是怎麼回事?”冷靜下來的莫雨這纔想起了羅琦方纔話裡面的疑點。
“其實是這樣的。”羅琦鬆了口氣的同時點了點頭解釋起來。
從嚴易澤落水到開始救援中間間隔的時間並沒有多長,當時警察和羅琦他們的人採取的第一措施就是從下游拉網往上游搜尋,同時從嚴易澤落水的地方往下游搜尋。
經過了專家的計算後,確保嚴易澤不會被水流衝到更下游,才確定了下游開始拉網的地點,按說如果嚴易澤還在江裡,二十多個小時足夠撈到他了,可到現在卻依然沒有消息,倒是那個叫宏哥的傢伙被撈上來了。
這麼長時間,警察和羅琦他們的人把這一段江面一寸寸的搜索了好幾遍,着重搜索了打撈起宏哥的那段江面,依然沒有消息。
羅琦懷疑,嚴易澤可能是被衝到了岸邊,自己離開了。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他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這個解釋被莫雨發現了最明顯的漏洞,一針見血的追問。
“這個或許是少爺傷的比較重,還沒醒過來吧。”
羅琦不確定的解釋,讓莫雨的眉頭不自覺的輕皺了下,“你安排人搜索江邊了嗎?”
“幾個小時前已經安排了,警察那邊也安排了人沿途打聽消息,相信很就會有結果了。”
“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莫雨點餓了下頭,衝屋裡正緊盯着她的小羽勉強笑了笑,看向羅琦,“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少奶奶,您這話就嚴重了,這都是我份內的事。”說完羅琦眉頭輕皺,“對了,少奶奶,我聽說下午那會兒凌穆揚來過了?沒什麼事吧?”
“沒事。”莫雨搖搖頭,兩人的談話到此結束。
三天後。警察和羅琦那邊依然沒有嚴易澤的絲毫消息,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人知道他在哪兒,是死是活。
警察給出了最終結論,嚴氏集團董事長嚴易澤失蹤,搜救的力度下降的好幾個檔次,到最後不僅撤出了武警,還把散佈在江面上的搜救船也全部撤掉了,只安排沿江的地方派出所打聽消息,而這還是羅琦親自去找過公安局長之後才進行的。
在警察看來再找下去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對此莫雨很無奈,不死心的她只能讓羅琦花錢請更多的人去找嚴易澤。
就在第四天一早,嚴易澤的秘書突然跑來了嚴家,告訴了莫雨一個壞消息。
嚴氏集團就慕容集團的反收購行動失敗了,最多兩三天的功夫,嚴氏集團就要易主。
直到這時,莫雨才意識到在她和羅琦將全部心思放在搜尋嚴易澤下落的這段時間,嚴氏集團一直在刀尖上跳舞,現在不可避免的重重的摔了。
莫雨對商業上的事不在行,身邊唯一能商量的就只有羅琦,可羅琦卻還在江邊找嚴易澤,聽保鏢說他已經三十幾個小時沒有閤眼了。
莫雨不忍心再?煩他,況且就算羅琦也不一定有什麼辦法。
“夫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莫雨無奈的苦笑起來。
秘書眼中滿是絕望,失神的看着莫雨問,“難道就只能這樣了嗎?”
“回去吧。”莫雨最後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走向不遠處客廳沙發上的小羽。
秘書走後,白露璐好奇的問,“嫂子,公司沒事吧?”
“公司要被收購了。”
“慕容集團?”白露璐不確定的看着莫雨見她點頭,緊鎖着眉頭猶豫了下說,“嫂子,要不這樣吧。我去求求凌穆揚,他現在畢竟是慕容集團的總經理,只要他網開一面的話,或許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沒用的,他不可能網開一面。”莫雨心知道這次慕容集團對嚴氏集團的收購案就是凌穆揚一手主導的,甚至於其中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親自把了關。
現在好容易要收網了,凌穆揚會因爲白露璐放棄?
白露璐的面子還沒有那麼大,即便她真有的那麼大的面子,凌穆揚也不會放手,更別說他頭頂還有一個藍星在那裡壓着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嫂子,你就讓我試試吧。”
莫雨不想打擊白露璐,不管怎麼說她的出發點是好的。
“既然你想去就去吧,如果是不可爲的話,就別勉強,更不要答應他任何的要求。他這個人不可信。”莫雨語重心長的叮囑了句。
“我知道的,嫂子。你放心。那我出去了。”
白露璐找到凌穆揚時,他正老神在在的坐在他家客廳的沙發上喝着茶,一副悠閒愜意的樣子。
“聽說你找我?有事?”
凌穆揚晾了白露璐幾分鐘這才擱下手裡的茶杯,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問。
“你能不能……”
“不能。”白露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穆揚無情的打斷拒絕了。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白露璐不甘的盯着凌穆揚,他卻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是爲了嚴氏集團來的。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嚴氏集團我是收購定了,誰也阻止不了。”
“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了嗎?”
白露璐還是不死心,凌穆揚莞爾一笑,“當然,餘地也不是沒有。讓莫雨把我要的東西親自送到我的手上,畢竟我真正的要的只是那個盒子。只要拿到東西,我不僅可以放了嚴氏集團,還可以讓你隨時能看到雲兒,甚至和他生活在一起。”
凌穆揚怕白露璐不盡力,又拋出了一個誘餌,果不其然,白露璐聽到他的話,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已,可很快她就頹然的低下了頭。
這件事很難,難到根本不可能完成。
她曾經問過盒子的事,可得到的答案是嚴家根本沒有凌穆揚說的那個盒子。
白露璐這段時間也旁敲側擊的詢問了嚴家的老人,卻從沒有一個人聽說過嚴家有那麼一個盒子。
“你能不能換一個條件?我敢肯定嚴家根本沒有你要的那個盒子。”
“你覺得可能嗎?”
凌穆揚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冷聲問。
白露璐還想再爭取下,卻已經被凌穆揚無情的揮手趕了出去。
回到嚴家,見到莫雨的第一時間白露璐就自責的說了聲對不起。
莫雨笑着搖頭讓她不用太過在意,“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
白露璐這麼一個不相干的人都在努力的幫她,幫嚴氏集團,她作爲嚴易澤的妻子,怎麼能不努力?難道她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嗎?
“嫂子,你有什麼辦法?”白露璐好奇的問。
“說到底這事兒的癥結還在慕容集團,所以我想從那邊入手。行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那……好吧。”白露璐根本不信莫雨有什麼辦法,可還是點了點頭沒再過多的追問。
轉而問起小羽的情況,得知小羽剛做了一次心理治療,聽說可能要睡好幾個小時纔會醒,白露璐問莫雨要不要上去守着小羽。
“我現在恐怕沒什麼時間。”莫雨無奈的攤了攤手。
“那我過去吧,要是搞不定了我再讓人叫你。”白露璐很是善解人意的打了聲招呼。上樓去了。
莫雨感激的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了口氣,走到嚴老太太的書房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算着時間給薛晚晴打了個電話,聽說了嚴氏集團的窘境,薛晚晴很是吃驚。
這段時間她一直忙着手裡公司的事,根本沒有關注過潤城這邊的情況,陡然聽說這事兒顯得很擔心,“你有什麼打算?”
“我在想實在不行的話,要不要去求求藍星?”
“求她?不用求她,或者應該說求她根本沒什麼用。”
薛晚晴的話,叫莫雨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叫求藍星根本沒什麼用?
是藍星根本不可能放過嚴氏集團還是藍星根本沒能力插手這件事?
想來想去,莫雨還是覺得是藍星不肯放手,只不過從薛晚晴嘴裡說出來的答案卻是她並未曾想到過的。
“藍星現在自身難保,不出兩天就要被趕出慕容集團。我覺得你現在於其去求藍星,倒不如去求另外一個人。”
“誰?”莫雨好奇的問了句,電話那頭的薛晚晴嘴裡吐出了一個名字“慕容武”。
“慕容武?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到過,他是慕容家的人?”莫雨不確定的問了句。
“準確的說他是慕容燁的堂哥,或許你還見過他也不一定。”
說完,薛晚晴把慕容集團這段時間發生的變故大致的說了一遍。
藍星迴到美國後,面對質疑,表現的很是冷靜,應對也是天衣無縫。
可惜她終究還是漏了陷,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不僅讓她在醫院躺了一個晚上,更把她已經流產的事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如果沒有慕容燁父母的遺囑,或許這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惜慕容燁父母的遺囑上明確的指出慕容集團只能屬於慕容家的人,藍星肚子裡慕容燁的骨血流產後,她手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籌碼。
據說一天後,慕容武就會請律師在慕容集團的董事會上當衆公佈慕容燁父母的遺囑。到那時藍星就徹底的要被打落雲端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看個熱鬧?順便見見這個慕容武?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可以幫你試着約他一下。”
“好。等我。”
莫雨回答的很是乾脆,掛斷電話就讓人訂了去美國的機票。
凌穆揚聽說莫雨帶着小羽去了美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慕容集團發生的事他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突然加快收購嚴氏集團的進度,他要在藍星被趕出慕容集團董事會,失去一切之前把對嚴氏集團的收購案落實下來,至少也要把他一切都準備好。
這也算是他自救的一個籌碼,畢竟不管是誰當慕容集團的董事長,都會看中一個能爲公司創造利益的總經理。
他相信只要這件事幹漂亮了。他慕容集團總經理的位置依然牢不可破。
華盛頓國際機場,莫雨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了,蕭項和雲夏兩人一起來接的她。
看到兩人手挽手的樣子,莫雨笑了,笑的很是開心。
“恭喜你們,終於破鏡重圓了。”
“謝謝,要不是你……”
雲夏剛想說些感謝的話,就被莫雨打斷了,她笑着搖頭說,“我可什麼都沒做。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表哥,我說的對嗎?”
蕭項睜大眼睛看着莫雨問,“你叫我什麼?”
“表哥啊。不然呢?難道還叫你蕭項,或者和雲夏一樣叫你阿項?”莫雨笑笑,半開玩笑的說,“我可不想雲夏誤會。”
“瞧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會誤會嘛。”
“真的不會?”莫雨衝雲夏眨了下眼睛,似笑非笑的問。
弄的雲夏臉色有些微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蕭項看着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有什麼話路上聊吧,很晚了。”
回到莫家莊園,莫雨吃驚的發現蕭項和雲夏的兒子蕭蕭居然也在,而且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
小羽和蕭蕭並不陌生,兩人很快玩到了一起,反倒把莫雨給丟到了一旁。
看着肆意大笑的小羽,莫雨稍稍舒了口氣,好久沒見小羽笑的這麼開心了。
蕭項和莫雨簡單的瞭解了下她這次來美國的目的,就離開了。
雲夏和蕭蕭留在莫家莊園,一來陪莫雨解解悶,二來如果莫雨有什麼事要出門,也好幫她照應小羽。
“雲夏,你幫我看着點他們,我去打個電話。”
見雲夏笑着衝她點頭,莫雨起身走到門外撥通了薛晚晴的電話,聽說她已經到了,薛晚晴有些小小的鬱悶,“我本來還打算去接你的,沒想到你都已經到了。”
“我不想?煩你。”莫雨說完問起約慕容武的事,薛晚晴笑着說。“已經幫你約好了,明天早上十一點慕容集團副董事長辦公室,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一早莫雨出門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下小羽的反應,見他並沒有哭鬧,也沒有纏着自己,莫雨這纔算是徹底送了口氣。
在慕容集團公司樓下,莫雨見到了薛晚晴。
大廳的接待顯然知道薛晚晴要來見慕容武,簡單詢問了兩句,就要讓人帶他們去慕容武的辦公室。
薛晚晴揮手說,“不用了,這地方我熟,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說完拉着莫雨就往電梯那邊走去,電梯到達頂樓之後,兩人並排走出去。
當莫雨看到副董事長辦公室時,薛晚晴卻根本沒有停下腳步。
“晚晴,你去哪兒?”莫雨一把拉着薛晚晴問。
“當然是去看戲了。難道你不想去看看藍星的下場?”薛晚晴轉頭笑着問,莫雨抿了下嘴脣,“還是算了吧,正事要緊。”
“放心好了。誤不了事兒的。”
說完薛晚晴硬拉着莫雨往遠處的一間大會議室走去。
剛走到門口,會議室的門就開了。
藍星滿臉怨恨的在兩個保安的監視下走了出來,看到拉着莫雨走在前面的薛晚晴,她死死咬着牙惡狠狠的盯着她,“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
“是啊,我來看看你是怎麼被趕出慕容集團的。”
薛晚晴肆無忌憚的刺激着藍星,藍星臉皮抽動着猛地擡手要來抽薛晚晴的耳光,不想薛晚晴微微一偏頭,藍星一巴掌扇空,踉踉蹌蹌的往前跑了幾步。剛巧停在了莫雨的面前。
看着眼前這張扭曲的臉,莫雨緊皺着眉頭,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她認識的藍星。
“莫雨,你居然還敢出現。還有空來這?嚴易澤找到了?”
剛纔儘管看到薛晚晴後面有個女人,卻因爲薛晚晴擋着沒看到臉,還以爲是薛晚晴的助理或是秘書,不想竟然是莫雨,頓時藍星就想起了她整容成莫雨之後那些地獄般的遭遇,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莫雨造成的,自然恨她入骨。
那眼神兇惡的想是要吃人。莫雨皺眉看着藍星,驚疑不定的問,“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爲……”藍星冷冷的嘿嘿一笑,“是我僱人綁的你和你兒子。”
“藍星,你個賤人,去死。”
莫雨擡起手就要抽藍星的臉,藍星不閃不避,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勾勾的看着莫雨揚起的手。
“你動我一下試試。我保證只要你敢碰我一個手指頭,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嚴易澤,你就等着守寡吧。”藍星肆無忌憚的看着莫雨,一臉欠揍的表情。
莫雨下意識一把扯住了藍星的衣領,“你知道易澤在哪兒?快告訴我,他在哪。”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給我去抽那個賤人一巴掌,然後跪下給我磕三個頭。”藍星惡狠狠的伸手指着薛晚晴說。
莫雨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緩緩點頭,藍星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不懷好意的看着薛晚晴說,“賤人,你剛纔不是要抽我嗎?報應來了。”
眼見莫雨邁步走過來,薛晚晴的臉色變了,怎麼也不敢相信莫雨居然答應藍星這樣一個要求。
就在她想要開口阻止莫雨時,剛邁出步子的莫雨腳步一停,猛地轉身狠狠一耳光抽在在藍星的臉上,她的臉瞬間就腫起老高。
藍星捂着臉懵懵的看着莫雨,怎麼也不敢相信,莫雨竟然會不顧嚴易澤的死活對她動手。
這還是她印象中的莫雨嗎?她怎麼能下手?怎麼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