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這時的心情卻是很矛盾很複雜。
自從和樂蓉發生了那種關係後,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結束自己和雪春之間的感情糾葛,他也一直認爲之間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是,當他見到雪春後,他卻發現自己很難開這個口,,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仍然是愛着雪春的,之前他所做的抉擇、所下的決心,只是一種道德觀念所形成的壓力和潛意識的作爲,到這時刻玉人在懷時,卻彷彿都已經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這時候他只看到雪春那不斷抽搐的雙肩,只聽到雪春在他懷裡那壓抑的哭聲。
輕輕的托起雪春那如帶雨梨花般的清麗面容,王石深情而憐愛的說道“雪姐,這些天不見你就清瘦了許多。”
感受到王石那發自內心的愛意,雪春深望着王石用一種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人家想你嘛。”
聲音雖輕,但五感已經異常靈敏的王石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對女孩子,王石已有一些經驗,他知道雪春生性含蓄,似這種不加掩飾的表達愛意的話語,他之前就很少聽到,不免大受感動,道“我也很想你。”
雪春聞言嬌軀一顫,只覺這些天來的日夜思念終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她忍不住緊緊惡抱住了王石道“石頭,我已經向臺裡交了辭呈,等大賽一結束,我就可以經常陪在你身邊了,到那時,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我想過,不管你和方姐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我都要待在你身邊,因爲我不敢想象沒有了你的日子,這些天來我真的受夠了。”
耳中聽着雪春那溫柔深情的話語,鼻端香澤微聞,身體更是緊緊相擁。
此情此景,頓使王石一陣迷糊,而緊密接觸的胸部則明顯感應到被兩個豐滿的肉球頂着,一道深深的乳溝立時浮現在了王石的腦海裡。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王石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天西紅樓頂,雪春穿一件低胸晚禮服的情景。
那時兩人正在舞池翩翩起舞,雖然沒有了燈光,但異感仍能感應到那道深深的乳溝。
他低下了頭,輕輕的吻到了那嬌豔欲滴的櫻脣上。
雪春也感應到有一雙手在自己的胸前扶摸渾身一震,卻熱情的迴應着王石的熱吻。
情不自禁的,王石暗暗將雪春和樂蓉作了一番比較。
他覺得雪春不愧是令人血脈賁張的尤物,既使是躺在了牀上,胸部的質感仍然清晰可見,遠不似樂蓉般一旦平躺,胸上就只有兩個小丘和胸尖的兩粒葡萄了。
但這兩個女孩子也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兩人的肌膚都是似雪一樣的潔白,如綢緞般的潤滑。
“爲什麼?爲什麼我竟然會有這種不道德的念頭?”
下意識的,王石含住了一個**,一手卻在另一個山峰上用力搓揉,一手伸向了下面的褲帶。
早已情動如潮的雪春經他如此挑逗,更是不堪忍受的嬌呤出聲。
“天啊,我這是在幹什麼?”王石猶豫了片刻,還是停住了去解雪春褲帶的手。
他把頭輕輕移到雪春耳邊道“我不能這麼做,雪姐,我真的很愛你。”
“傻瓜,你都已經這樣了,做不做還有什麼區別嗎?”雪春暗歎了一口氣,嘴裡含糊的“恩”了一聲,卻把螓首埋入了王石的懷裡。
順着如雲的秀髮望去,既是雪春那似玉一樣光滑潔白的裸背。
一絲淡淡的髮香蕊入鼻中令王石心神一蕩,他那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道德堤防頓時再次面臨着崩潰的邊緣。
恰在這時,房門處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情急之下,王石啓用了異感,卻感應到門外有高戰在敲門,還有,一些球員正匆匆的往靠西的會議室走去。
敲門聲也使雪春猛省,她連忙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
王石靈機一動,他快步走到房門處大聲問道“誰呀?我正在洗澡呢。”
門外的高戰應道“我是高戰,教練說待會要去基地練球。”
王石忙道“好,我這就來。”
回過頭來,他看到雪春已經穿好了衣裳,正背對着他在整理頭髮。
一想起雪春衣裳裡面的山巒丘壑,王石就覺得有些戀戀不捨的忍不住走近雪春,從背後用雙手環住了她的織腰。
雪春也張開玉臂繞到了王石的脖子上。
耳鬢廝磨間,王石頭上的那頂毛線帽終於滑落在地。
看着王石那寸草不生的光頭,雪春忍不住抿嘴笑道“石頭,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王石擡手在頭上摸了摸道“這是在拍廣告時剃的,導演說這樣會顯的霸氣些。”
雪春以爲是金帝要求王石拍的廣告,也就沒在意,道“你先去會議室集合,我待會再偷偷的溜出來。”
王石知她是在怕羞,道“行。”
這次國家隊接受採訪的節目一播出,立刻就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大部分媒體都在節目中受到了啓發,認識到自己的立場應該是真實、客觀、公正的反映新聞事件的真相,而不是指東道西、譁衆取寵,或是直接干涉球隊的內部事務。
節目播出後,其餘的電視臺紛紛請來了一些足球專業人士,就球隊目前的出境、球隊在大賽期間的前景以及球隊的戰術思想做了全方位的討論、分析。
在這些討論和分析中,最具爭議的,就屬崔劍鋒提出的“四四二”防禦陣型、首發陣容和對手哥斯林隊的真實實力了。
當然,這些爭議的範疇也只限於技術思想、專業意見和建議的層面,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直接針對個人的偏激言論出現,到最後,包括球迷在內,大部分人對球隊的出線形勢都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都認爲球隊的前景不容樂觀,而且已有了與哥斯林隊之戰失利的思想準備。
外界這種日趨理智和成熟的局面的出現,獲益最深的,自然是非崔劍鋒莫屬了。
他也很高興看到這種局面的出現,少去了那些噪音和干擾,他終於放寬了心思,決心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賽場上。
而在濱河市,恆江集團內亂的餘波尚未真正平息,與之相關的人和事仍在按照其固有的規則繼續發展。
在恆江總部開完會後,喻德水回家就讓妻子整了一桌酒菜,並用家裡的電話招來了那些原本隸屬於自己旗下福耀公司,現在跟着遊樂齋、唐朝輝叛出了恆江集團的員工骨幹。
喻德水爲人深沉持重,他盡與客人寒暄着走進席間卻一點也不涉及正題,倒是他的這批手下主動的提了出來“老闆,我們該怎麼做?”
“季君”喻德水立時糾正道“從手續上講,你們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人了,所以我想問你們想怎麼做。”
季君是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大漢,細眯眼、國字臉,現在也是一副義形於色的模樣,道“這還用想嗎?我們都是福耀的老員工,福耀是我們的家,是我們的根,我們當然是要跟着老闆您走了。”
這時一位圓圓臉的年輕人插道“老闆,季君說的不錯,我們雖然退出了恆江集團,但都沒有和遊樂齋籤合同,所以該怎麼做,我們就等您一句話了。”
喻德水環視了衆人一眼,他見大家都點了頭,這才放寬了一半心思,又問道“喬雲,那其他人呢?”
這位叫喬雲的年輕人不急不慢的回道“我們總共有二百五十九人退出了恆江,今天上午開完會後,遊樂齋就讓人準備了合同要我們籤,我們大部分人都以要回家和家裡人商量給拖着,當然,也有人當場就簽了合同,我數了數,大概有三十來人吧,不過,那些籤合同的人的職位都不高,大部分是施工隊的民工,所以到目前爲止,福耀仍是以前的福耀,仍保持有完整的實力。”
喻德水聞言一震,道“你們就這麼相信我嗎?”
“非也”一位兩鬢已顯斑白的老者望定了喻德水說道“喻工,有些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喻德水似是很敬重此人,忙道“朱老師,您請講。”
“我們邊吃邊談吧”那朱姓老者給喻德水夾了一些菜道“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很贊成你跟着遊樂齋這麼胡鬧。不過,我對恆江集團的那位龔董事長也有些看法。爲什麼呢?因爲不管是闋紹文也好,遊樂齋也好,還是你喻工也好,好歹都是個工程師,而龔志躍卻是個在工地打工的泥瓦匠,論技術,他所幹的那些活無非是敲敲磚、搗搗泥而已,更不用說什麼學歷、資格了,我有點擔心,讓這樣一個人來做董事長,來做我們的頂頭上司,他能壓的住場面嗎?他能服衆嗎?,我可以肯定的說,在技術上,我們只要稍稍做點手腳,他就難以識破,更何況人心隔肚皮,如果有人別有用心的使壞,,集團會不會被他拖垮呢?此其一。其二,組建恆江集團是一件好事,我從心底裡支持,於公,公司成立後,技術力量、資金都得到了發展和壯大,於私,大樹底下好乘涼,我們員工也有了依靠。其三,你我之間還有着數十年的賓主之宜,你的爲人我很清楚,我相信你不會棄我們於不顧的。但是,今天上午的會議卻是讓我朱煥添大開眼界,也徹底的改變了我的一些看法。”
說到這裡,朱煥添乾脆放下筷子道“首先是對龔志躍這個人的看法。自從集團組建以來,集團三公司裡的恆江建築老總闋紹文就一直在支持龔志躍,而且是不遺餘力的支持,既使是今天的這種場合,可說是關係到恆江建築的生死存亡,闋紹文仍是不改初衷。論能力,闋紹文並不比遊樂齋還有喻工差,這是公認的事實,否則恆江就稱不上三公司裡勢力最雄厚的公司了。我想,闋紹文憑什麼要把恆江的一切都押在從恆江出身的泥瓦匠的龔志躍的身上呢?按常理,能夠使闋紹文下這種關係到恆江前途命運的決心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市場,一個龐大的建築市場,也就是說,在龔志躍的身後,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市場,這就是恆江的前途、命運。其實,這個市場已經露出了冰山一角,不是嗎?四海集團這個項目已經落到了恆江的手裡,在這一點上,遊樂齋確是大大的失算了,更有趣的是,我看龔志躍並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後,還有着一些我沒有見到的人,今天這一鬧,我見到了那個姚律師、田會計,這些人都不簡單啊!再說遊樂齋和唐朝輝吧,從表面上看,他們如此上竄下跳是爲了逼走龔志躍,甚至於接收我們這些辭職的員工也是出於義憤和同情,但實際上,,他們卻是有着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野心,其實,整件事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反觀龔志躍一方,在我們這樣緊緊相逼的情況下,他們仍然沒有放棄我們,還告訴我們集團隨時歡迎我們回去,公道自在人心,有關集團本次內亂的是非功過,我相信只要稍稍有一點良知的人,都會有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的。”
喻德水長嘆一聲道“舊時齊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衆人一愣,卻不知喻德水緣何來了感慨,突然的念起了古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抒發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而朱煥添和喻德水合作有時,默契早生,他略一思忖就問道“什麼?”
迎着朱煥添不敢相信的目光,喻德水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朱老師說的好,組建集團公司的確是一件好事,於公,可以合理利用資源,拓展市場提高競爭力,於私,也爲我們施展平生所學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舞臺。這樣吧,你們的辭職信,我會負責去集團收回,該怎麼做,請你們自己做決定。”
喬雲接道“老闆,我們以爲您會乘退出集團然後再重新自立門戶呢。”
“那是不可能的”喻德水堅定的說道“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能放棄嗎?光是四海集團的這筆業務,就足夠我們吃上好一陣子了。”
喬雲會錯了意,道“那對龔志躍,我們該採取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呢?”
喻德水心知他們心中仍有芥蒂,遂認真的說道“回集團後,我就是集團的人了,我堅決支持龔董事長,而且,我說今後再也沒有什麼福耀公司了,剩下的,就只有恆江集團。如果有誰不支持龔董事長,我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決不容情,對龔志躍這個人,我和闋紹文的態度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徹徹底底的服了。”
喬雲聞言大愕。
其他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只有朱煥添和喻德水對望了一會道“喻工,我支持你。”
第二天,朱煥添第一個回到了恆江集團。
朱煥添在以前的福耀公司似乎很有人望,在他的帶領下,一些原本還存着觀望心理的人也紛紛回到了集團。
對這批人員的迴歸,龔志躍自然是歡迎之至,並且在喻德水的配合下把他們直接安排到了各個工地,正式開始了四海集團的基建工程。
也幸虧有了這批人的迴歸,使的龔志躍有了讓四海工程全面開工的想法,他和負責技術的寧湘玉、闋紹文、喻德水、朱煥添等人商議後,認爲人數雖然少了點,但如果各部門協調一致,員工們如果願意加班的話,全面開工也未嘗不能實行,況且,齊、謝兩家部分主管建築的人員也相繼趕到了濱河。
隨後,姚玲和田廣福也從北京帶回了一批人才,其中還不乏有工作經驗的建築技術人員、施工員等相關技術人才,這些人經過了闋紹文、喻德水的面試後,也立刻被充實到了工地上。
當然,員工們對董事會做出的這個決定還是很支持的。一方面,加班是取消了午休,但吃飯問題卻是由集團負責安排,工作時間也僅是延遲到了晚上八時整,有的工地還是分白天、夜間兩班不間斷施工,上夜班的,公司還負責安排夜宵。
另一方面,所有員工在開工階段的工資都上浮百分五十,其實,看在這增加的工資的份上,員工也會心甘情願的爲公司加班加點的。
所以開工後工程的進度很會,而且質量反而比之前提高了很多,據朱煥添的估計,整個工程完全可以在合同裡規定的期限竣工。
至此,龔志躍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普通員工的宵夜是在工地上就地解決,但集團高層管理人員的宵夜就不可能那個在工地上解決了。
這樣一來,具體負責接待和安排的吳鬆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史建生的那家“下河街餐飲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