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榮耀和光榮

球迷越聚越多,漸漸的把整個地坪都擠滿了。

警官指着狗仔們說道“把這些人全都抓到車上去!”

車上的警察聞言連忙下車把狗仔們圍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一名狗仔尖叫道“放着打人鬧事的人不抓,卻偏要抓我們這些被打的人,我要投訴!”

“那好,我們不抓你們”警官大聲說道“我們這就走!”

球迷們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這些個狗仔們。

狗仔們看着把警車、警察也圍了個水泄不通的球迷,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被抓上警車還能活命,如果被留在這裡的話,這些憤怒的球迷豈不會把他們給吃了?

一個機靈點的狗仔二話不說就進了警車並抓牢了扶手,看樣子,現在警察們就是想把他攆下車,也得費上一點勁才能做到。

在這棟樓的街口上,已經停滿了各種顏色的出租車,源源不絕的球迷正在從各個方向朝這裡彙集。

濱河市電視臺的記者聞訊趕來,卻硬是被人們堵在了街口。

“靠,怎麼又是記者?”一名球迷看到麪包車裡面下來了幾個肩扛攝影機、手拿話筒的記者,頓時火上心頭嚷道“哥們,咱們掀了這臺烏龜車!”

剛剛下車的記者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等一等”又有球迷說道“好象是市電視臺地,這個電視臺的記者不錯。 當初石頭落難時,他們的記者還捐了款呢,讓他們進去!”

於是,驚魂稍定的記者就鼓起了勇氣、一路高喊着“各位球迷大哥、老少爺們,藉藉光,我們是濱河市電視的記者,請讓讓路!”等話語。 硬是從密集的人羣喊出了一條路,到達了警車停泊處。

總算球迷們對濱河市電視臺的印象還不錯。 沒有過多地爲難他們,還主動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一到現場,攝影師就毫不客氣地把鏡頭對準了萎縮在警車內的狗仔們。

眼見人羣越來越密集、場面快要失控,那位警官的手心裡也冒出了冷汗。

他從車裡拿出一個擴音喇叭大聲喊道“球迷朋友們,對這些擾亂市民生活的違法分子,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這是一個承諾!”

“說實在的。 我本人也是一個球迷,脫下了這身制服,我也和你們一樣,也曾爲國隊獲勝而大聲歡呼,但是現在,我穿上了這身制服,就是一個人民警察,制止各種可能發生的糾紛和事件。 是我義不容辭地責任,所以請大家配合一下,大夥都散了吧。 ”

儘管他說的情真意切,球迷們卻仍是站在原處,沒有動彈。

整個地坪仍是鬧哄哄的。

警官靈機一動拿着那個擴音器往方心怡站立的地方走去。

球迷們自發的讓出了一條路。

走上臺階,他把擴音器交到方心怡的手裡。 然後站直身軀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地坪突然的安靜下來。

“這個禮敬地實在”一名球迷在心裡想道“想當初,老子只是忘了戴頭盔,就被一個交警同志截住了摩托車,上來‘叭’的就是一個禮,唉唉,這一個禮,就是五十大元啊!”

接過擴音器後,方心怡回看了身後的家人一眼。

爺爺、奶奶,還有她的父母都點了點頭。

“謝謝大家,謝謝我們的人民警察。 看到你們來了。 我們一家人才感覺到一種真正的安寧和平靜,因爲我們都是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 都是喝伏龍河水長大地”方心怡想了想又接着說道“其實比起我們國足球隊所取得的成績,我們一家受到一些干擾是算不了什麼的,只要能贏球,哪怕是再多的干擾,我們也認了!”

“好!說的好!”球迷們的狂熱情緒頓時被調動起來,他們雀躍着、擁抱着喊道“我們是最棒的!我們是最強的!我們戰無不勝!國隊,加油!”

一雙雙淚水橫溢的眼睛,如癡如醉的面部表情,這就是幸福地國球迷!

見場面正在往失控地方向發展,那名警官連忙拿過擴音器喊道“球迷朋友們,請靜一靜!”,不過,好象沒人理睬他,地坪裡,球迷仍在歡聲高呼着、擁抱着。

“球迷朋友們,請靜一靜”方心怡那柔和甜美的聲音從警車上地擴音喇叭裡傳出,瞬間便被傳播到地坪的每一個角落。

不一會兒,地坪裡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手持擴音喇叭的方心怡。

“在本屆盃賽之前,我並不是一個球迷,而對球賽很反感”方心怡從未有過面對這麼多人的經歷,在衆多目光的注視下,她那吹彈可破的俏臉上不覺的就涌出了一抹紅暈,直把一些距離較近的球迷看的癡了,均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暗歎不愧是石頭老大看上的女孩。

“爲什麼呢?因爲我家裡就有個小球迷,你們都已經知道這個小球迷是誰了吧?”

“知道,就是小毅嘛!”衆人鬨笑道。

“這個小球迷很霸道呢”想起方毅,方心怡一家人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只要有球賽,那我們家裡的電視就是小毅的了,所以,在一定程度下,我們對球賽還是充滿了恐懼感和害怕感的。 ”

在電視採訪節目,方毅就曾當着所有人的面數落王石地不是,他的那句“什麼跟什麼”已經深入到了所有球迷的心目。 成了一句大家都想對着王石說的話,所以,一想象到他那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形象,衆人也不覺莞爾一笑,場面頓時輕鬆下來,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激昂的氣氛。

一旁地那位警官見狀大大的吁了一口氣,危機終於過去了。 這麼多人擠在這裡,出了傷亡事故就不得了啦!

大批地警察也相繼趕到現場。 默默的進行着各種疏散人羣的準備工作。

“再說了,他還小,還是個學生”在身旁警官的暗示下,方心怡只好繼續扯下去以爭取時間“作爲他的姐姐、父母還有爺爺、奶奶,當然是希望他能把心思放到學習上,是不?所以我們一家都對足球有一種抗拒感,所以當石頭告訴我他去踢足球了。 我也是堅決反對的!”

球迷聽的一震。

這件事王石也提過,球迷們大都知道,不過現在又聽故事地另一個主角親口提到,卻又體會到了這其的另一種感情。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是要到國家隊踢球,可能是他們有紀律吧,他也沒有跟我解釋”方心怡一邊回憶,一邊接着說道“當時我還說了兩句重話——不說這些了,看着我們國隊在大賽上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強大的對手。 我的心情和你們一樣,激動、自豪、興奮,什麼樣的感受都有,因爲那是一支和我們血脈相連的球隊!那裡面有我們的兄長、兄弟,他們的榮耀,就是我們地光榮!”

淚水劃過了衆人的臉龐。 是啊,他們的榮耀,就是我們的光榮!

“謝謝大家,請大家配合四周的警察離開這裡,好嗎?”

在警察的指揮下,人羣終於在有序地向四周疏散。

濱河市電視臺的記者倒也識相,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方心怡一句話,只是讓攝影師把鏡頭對準了方心怡拍個不停。

看着逐漸消散的人羣,方心怡的心只覺一陣落寞。

“——方姐,我想和你說個事”。 “——我喜歡你!”。 “——你願意等我長大嗎?”一幕幕往事在她的心頭流過,而當初的那個小dd也成了她心目的這個大傻瓜。

一名球迷臨去前似是想起了什麼。 他猛一回頭把兩手放到嘴前做成喇叭狀大聲喊道“方心怡,你就嫁給我們的石頭老大吧!”

正在離去的球迷們聞言,全都回轉了身。

大夥都是一陣鬨笑,道“是啊,石頭是最棒的!”

這回,方心怡連耳根都給紅透了,她逃難似地躲進了自己地爺爺家裡,而那個冒失鬼,卻被幾個笑眯眯的警察架着離開了地坪。

方心怡地身影消失了後,記者這才把採訪的重點對準了四散離去的球迷“這位大哥,請問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本來哥幾個正在家裡看球賽,就是我們對西班牙足球隊的那場”球迷心情大好,道“那緊張、刺激的味道,就是一個字,爽!石頭這哥們真是厲害,厲害的不得了,活這麼久還真沒看過這麼過癮的球賽,真是百看不厭啊!後來有兄弟打來電話,說是方小姐家門口有幾個蒼蠅賴着不走,問我們有沒有興趣來打蒼蠅,這還用說嗎?他們球員在賽場上拼搏,爲的是啥?還不是爲了咱們這些球迷,是不?於是我們二話不說,就來了。 ”

本來好事的記者,這時卻是有意在避開打人的話題,道“那麼對石頭與方小姐的這段感情,你們又怎麼看呢?”

“咱們不是有句老話嘛?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說到這個話題,球迷也是充滿了期望懇切的說道“石頭就不用說了,他讓我們球迷們感受到了什麼是幸福,他就是我們的英雄,英雄配美人,方小姐大家也見到了,美麗、賢惠、大方,他們是最好的一對!要是——唉,不說了,我都會覺的傷心的。 ”

“是啊,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記者也感嘆道“我相信,這也是我們大多數人的美好願望,謝謝你接受我們的採訪,謝謝!”

注意到最後離去地人當有位的士司機。 記者連忙把話筒遞給了已經打開車門準備離去的司機,道“司機大哥,你有沒有看到事件的經過?”

“沒有!”司機警惕的問道“怎麼着?警察都沒追究了,你還想怎麼着?”

“不是這個意思!”記者陪笑道“我只是覺的奇怪,你也是球迷嗎?”

“那當然了!”司機這才放鬆警惕,道“本來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是有幾個客人要我把他們送到這裡。 在車上,他們說到了來這裡的目地。 我一聽,那些蒼蠅也太氣人了,所以就跟來了,我可沒動手,只是抱住了其的一隻蒼蠅,而那些臭小子,打人都不會。 連我也給他們給蹭了一下,你瞧,就這裡——對了,播節目地時候請你們把我的臉遮一下,我可不想被那些蒼蠅給報復了。 ”

“沒問題”記者笑道“我可以保證在節目播出時,誰也看不到你的模樣。 ”

“怕什麼?”一名球迷從的士裡伸出頭來說道“是那些蒼蠅欠扁,這是他們自找的!”

回到屋裡,方心怡直接進入了臥室。

俞媛等人也沒去打擾她。 只在客廳裡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處突然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俞媛打開房門一看,門口站着幾個她不認識的人,但仔細一看後,卻總覺地有些面熟,總覺的是在哪裡見過似的。

在這幾人身後的地坪上。 還停着兩輛黑色的小轎車。

“你好,我姓童,叫童權”幾人當較爲年輕的一個介紹道“這位是王市長。 ”

記起來了,難怪這麼面熟,俞媛忙道“啊,是您啊,我在電視裡見過您,快請進屋坐。 ”

“老人家”進屋後,王瑞林就對兩位老人打招呼,道“您好。 ”

“好。 好”方老連忙起身讓坐。 道“你請坐”

俞媛也泡上了好茶安排幾人坐下。

家裡來了客人,而且這位客人還非同一般。 方心怡此時心情雖亂,也只好從臥室裡走出來傍着母親坐下,道“王市長,您好。 ”

“哈哈,好”王瑞林看了方心怡一眼,道“那些記者真可恨,這是我們在工作上的失誤,我們今天來,是專程來道歉的。 ”

“沒關係地”方心怡低頭輕聲道“他們也走了啊。 ”

“走是走了”王瑞林臉容一正,道“但走了這一批,又來了另一批呢?嚴格說來,他們這麼做也不算違法,只要你們不投訴、不報警,公安機關也不好過分干涉,我知道,老百姓過日子圖的就是一個安寧,你們只是想過回以前的平靜生活,也不可能只要他們一出現,就報案吧?所以最根本的解決辦法,還是改變住址,讓他們找不到,或者住到一些管理比較嚴格的小區,讓他們根本進不去。 ”

俞媛聞言只覺茅塞頓開。

不錯,警察是抓了這一批不講職業道德的記者,她也相信有關部門會對這一事件做出嚴肅地處理,但是,這種人並不止這一批啊,難道要她天天都去找警察嗎?

住到管理嚴格的那些小區裡,確實是一個辦法,門衛會把任何不認識的人擋住,這樣他們一家的生活也算是得到安寧了。

只是一時之間到哪裡才能找到這樣的新居呢?說實在的,方家也不缺這個錢,之所以仍住在老屋,主要還是想方便照顧家裡的兩位老人而已。

“房子的事我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王瑞林似是早有準備,道“就在紫馨圓小區,小區裡面有獨立的菜市場和一些配套設施,一應傢俱用品等我也讓人購齊了,如果你們覺得不意的話,可以換一換——”

俞媛猶豫着說道“這樣不好吧?無功不受逯,我們總不能平白無故地要政府地東西呀。 ”

方老性情耿直,道“對,就是這個理。 ”

王瑞林笑道“我並沒有說要把房子送給你們,只是借你們住一段時間,以後如果你們覺得那房子還不錯,就把它賣下來,如果不意,也可以退還給房管局,到時自會有人幫你們處理的,老實說,這是經過了市委地研究後做出的決定,目的就是爲了讓參加球賽的球員能夠安心比賽,就象我們國家隊主教練崔劍鋒所說的那樣,一切都是爲了球賽,球員在世紀英雄杯大賽上比出了成績,不就是爲咱們濱河人爭了光嗎?”

俞媛看了方達一眼,而方達又向兩位老人望去。

在兩位老人點頭後,方達也就表了態,道“只好這樣了,王市長,謝謝您!”

“這不就好了嘛?”王瑞林再笑道“那麼現在你們就可以搬家了,車就在外面,如果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叫人調幾臺車來。 ”

“王市長,謝謝您”搬家這種事情就輪到俞媛做主了“您不是說新房裡已經有傢俱了嗎?紫馨圓小區我去過,那裡條件是很好,什麼都有的賣,如果我們缺什麼的話,也可以在商店裡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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