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花’都能吃的,例如‘花’癡~~~~~
搬到的公寓之後,建國當天就給拉姆做了一頓晚飯。
菠蘿咕嚕‘肉’,土豆泥和‘玉’米加上芝士做了香甜的煎餅,用中式的方法炒了一個海鮮的炒飯,然後燉了小小的一鍋蘑菇‘肉’片湯。
兩個人吃,這點份量還有點多。拉姆‘摸’着肚子,絲毫沒想到要跟誰分享,“coco,下次再少一個菜就差不多了。雖然我平日運動量很大,但是拜仁的規矩可是很嚴格的。超重一磅,就是好幾百歐元的罰款啊。”
“那明天吃素。”建國笑笑,她可從來沒注意過減‘肥’的問題。倒不是她吃不胖,而是從來學習都很費‘精’力,她吃再多,也化作腦力消耗出去了。
但是現在想想看她也可以去健一下身,只是身材勻稱的話,夏天到了海邊還是不能自信地脫出來的。而且拉姆此後的道路是更爲寬廣了,受到的關注也越來越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偷’拍。
如果自己哪裡有一絲贅‘肉’,就會被他的‘女’粉絲追着罵上好幾年吧。
既然選擇了這座獨木橋,那就漂漂亮亮地走到對岸去吧!
建國把自己二十多年的勇氣都拿了出來,押在了此刻。
“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去逛逛‘花’市啊?”建國吃完飯,站在廚房的‘門’口,看着正在洗碗的拉姆。
“週五吧,沒比賽,沒訓練,可以好好地逛街。”拉姆擦乾了手,將碗筷都放進了壁櫥裡。雖然這個廚房裡添置的家電已經很多的,但是還是差一個洗碗機。只是這廚房的面積並不大,不能在塞進更多的東西了。
“嗯,週五下午我也沒課,剛好。”建國點點頭,她現在已經開始讀碩士課程了。在時間安排上和之前的基礎教程有點不同,但是靈活度卻是增加了。
還有四個學期,建國就能拿到碩士學位了。到時候自己找到了正式的工作,有了收入,就可以跟拉姆談談買房子的事情了。
現在自己一窮二白,就只能跟拉姆去逛逛‘花’市,買點綠植回來養養了。
到了週五,兩人一起去到了慕尼黑市中心的一個鮮‘花’市場。這裡的盆栽並沒有單支的鮮‘花’多,所以建國就先買了一把‘花’‘毛’茛,準備回家放進‘花’瓶之中先欣賞着。
“等我們以後自己買了房子,一定要有‘花’園的。然後就可以在前院種上矢車菊,然後在後院種竹子了。”拉姆牽着建國的手,一臉的雀躍。
“爲什麼要在後院種竹子?”建國搞不懂了,種矢車菊她可以理解,但是誰會在自家的後院裡種竹子啊,“你想吃竹筍嗎?”
“不是啊,竹子不是中國的代表嗎?”拉姆轉過頭,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向了建國,“這樣別人就知道,這家人裡肯定有中國人啦。還有,竹筍怎麼吃?好吃嗎?你會不會做啊?”
“那也沒必要種竹子啊,會長很高很高的。不僅遮擋光線,而且還招鬼的。”建國想嚇唬一下拉姆,“竹筍很好吃,有空做給你吃吧。”
“有得吃就好了,不管是東方的鬼還是西方的鬼我都不怕啦。倒是你,到時候別求着要跟我一起睡哦。”拉姆得意地挑挑眉,覺得自己真是個膽大的騎士。
“你小的時候就沒人給你講吸血鬼,殭屍,血腥瑪麗的故事嗎?”建國知道拉姆比較單細胞,但是她還不知道他不怕鬼神這些東西呢。
“沒有,小時候我爺爺給我講的都是貝肯鮑爾,馬拉多納,貝利。”拉姆有一個愛足球的爺爺,還有一個踢足球的爸爸,哪裡有時候來聽那些鬼怪故事啊。
“真好。”建國有點羨慕,“小時候我婆婆就給我講鬼故事,讓我不要晚上跑出去玩,結果到現在我都怕黑。還好到德國來有shirley陪着,不然在陌生的環境裡,我根本就睡不着。”
“你在我公寓裡不是睡得很熟嗎?”拉姆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攬住了建國的肩膀,“而且你睡熟了有時候還會說夢話你知道嗎?”
“不是有你陪我嗎。”建國說夢話這個習慣雪林也跟她說過,但是好在並不是經常發生,只有很累或者睡眠不夠好的時候纔會這樣,“我都說什麼啦?”
“中文,我不懂。”拉姆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他買了本中文初級會話,可是現在會的還只是“你吃了嗎?”,還有“今晚我請客”這種對話而已。
“那就好。”建國甜甜一笑,她雖然沒什麼秘密,但是誰知道睡着了之後會說些什麼胡話出來。
“下次借我一本德漢字典。”拉姆卻是沒放棄漢語學習。
“好啊。”字典的話,建國倒是有,而且還是被她翻爛了的一本。
兩人一路選着‘花’材,然後抱着一大捆鮮‘花’回了家。
粉‘色’的‘花’‘毛’茛放在客廳,和那個透明的圓形的‘花’瓶。而幾支姜‘花’則是擺在臥室的飄窗上,純白的‘花’朵,清新的香氣,都讓人無比舒適,還有幾束雛菊就放餐桌上了。
雖然單支的鮮‘花’很快就會枯萎了,但是看到這被‘色’彩‘豔’麗的‘花’朵裝點起來的公寓,建國卻是心情大好。
“嗯。”拉姆站在客廳,朝着這個小小的公寓四處看了看。
“是不是感覺太‘女’‘性’化了?”建國這才發現,這公寓現在還算是拉姆的,她這麼打扮,感覺有點娘氣了。
“感覺像回到了家裡。”拉姆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只是我媽媽獨愛馬蹄蓮和百合,基本上看不到其他種類的‘花’。”
“好像真是這樣呢。”建國回憶了一下,去拉姆家裡的時候,似乎真的只看到過白‘色’的百合和馬蹄蓮。
“小時候梅蘭妮戲‘弄’我,說馬蹄蓮很好吃。當年我也相信了,就拿起來直接咬了一口。”拉姆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一臉苦笑。
“然後呢?”建國不知道馬蹄蓮能不能吃,反正她是沒見到誰吃過。
“然後我就暈了,被送到了醫院。醫生說有輕微的中毒症狀,只不過沒有大礙,睡一覺就好了。”說到這裡,拉姆突然笑了起來,他也覺得自己小時候太蠢了。
“感覺比安眠‘藥’有效啊。”建國卻是覺得‘挺’好玩的,“那個時候你幾歲呀?”
“八歲。”拉姆聳聳肩,說小也不小了。
“對陌生事物充滿了好奇感,就連一條少有人走的小巷子都想去冒險一下。”建國拿起了一朵雛菊,開始慢慢地拆起了‘花’瓣,“我和shirley一起長大的,在八歲時候,我們到學校後面的一個小山坡玩。當時我看到山坡上有一朵特別漂亮的蒲公英,圓圓的,白白的,隨時都會被風吹散。然後shirley就跳下去,幫我摘了下來。但是她卻踩滑了,帶着那朵蒲公英滾下了山去。”
“哇!”拉姆驚呼了出來,他還真沒看出雪林以前這麼野呢,“她纔是真正的騎士啊。”
“但是還好那座山坡不高,也不陡峭,所以她只是沾了一身泥而已。但是那朵蒲公英卻是全散了,shirley還拽着那根莖,居然沒放開手。”想起往事,建國微微一笑,“回家之後我們只敢說不小心摔到田裡面去了,但是因爲衣服太髒不好洗,還是被胖揍了一頓。”
“你們回家路上還有田?”拉姆皺眉想了想,“原來我想象之中的中國是真的存在的啊!”
“你想象的是不是大家都穿着蓑衣,拖着長辮子,挽着‘褲’‘腿’,到處都是水田呀?”建國哈哈大笑着,要是讓拉姆去一下自己的家鄉,恐怕他下巴都會掉下來吧。
“對的,對的。背景還是很漂亮的山和水,然後無數的竹子。”拉姆猛點着頭,自己想象之中的中國完完全全就是以前的電影演的那樣。
“山和水倒是有的。”建國笑笑,手心之中已經堆起了一座‘花’瓣的小山,“其他的,就完全是想象了,就像英國公園裡那座中國塔一樣。”
“我想象之中的中國‘女’孩兒都很漂亮,個個都跟你一樣。有着長長的黑髮,不大但是卻光彩熠熠的眼睛。”拉姆托住了建國的手掌,將那些白‘色’‘花’瓣都倒在了自己的手心裡。他將手高舉了起來,慢慢地將那些‘花’瓣傾倒在了建國的頭上。
建國閉上了眼睛,笑着捂住了臉,“很難打掃的啦。”
“有吸塵器嘛。”拉姆拉開了建國的手,‘吻’了‘吻’她的臉,“你看起來好像東方的茜茜公主哦。”
“什麼叫東方的茜茜公主?”建國歪歪頭,看着那些‘花’瓣灑落到了自己的腳邊。
“茜茜公主有一張很經典的油畫你知道嗎,她側着頭,長長的頭髮上面綴滿了銀‘色’的星星。”拉姆也歪着頭,他突然覺得此刻如果在建國的頭上披上白紗,一定會美得超過那個油畫之上的皇后。
“嗯,知道。”建國捻着一瓣‘花’瓣,她當然知道那個絕世美人。但是美人的結局卻並不好,生活也沒有電影之中演的那般幸福。
“啊,不如冬歇期的時候我們去新天鵝堡玩吧。”拉姆卻是沒注意到那位皇后的悲慘生活,反而是想到了玩。
“好啊,那等我過完‘春’節回來吧。”建國可是沒忘記,自己今年寒假的時候要回家的事情。
“噢,真希望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拉姆輕鬆地說道,他完全不知道在中國見父母是一件多麼嚴肅的事情。他還以爲就像帶建國回家過歌聖誕,吃點烤香腸那般平常呢。
“呵呵,還是算了吧,下次,下次啊!”建國嚇了一跳,她就知道拉姆呆頭呆腦還沒搞懂中國的民俗呢。就連中文都蹦不出來幾個字,還想見岳父,真是tooyoung!
看到建國那表情,拉姆也皺起了眉頭來,“不會你們中國的父母喜歡打孩子,連我上‘門’去玩,也要被打一頓吧?”
“爲什麼要打‘女’婿呢?”建國咬着‘脣’,饒有興趣地看着拉姆臉上略有些驚恐的表情,“是不是你的爸爸都沒有打過你,你怕啦?”
“因爲我偷走了他的寶貝‘女’兒啊。我以後要是有個‘女’兒,我估計會先讓那小子站在球‘門’前,然後用一百隻足球來踢他的臉。”拉姆抱住了建國,在她的長髮之上蹭了蹭,“我小的時候爸爸還是球員,他也經常不在家,沒空陪我踢球,哪裡又來的時間來揍我屁股呢。”
“哈哈哈,別踢臉這麼殘忍啦。”建國頭一歪,靠在了拉姆的頭邊,“難道你不想要一個兒子嗎?”
“兒子‘女’兒都要!”拉姆直接橫抱起了建國,直接走進了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