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夏天的童話,在這裡也就講訴完了~~~~~
去往斯圖加特的飛機晚點了,這讓隊裡的小夥子們更加的鬱悶了。但是當他們的大巴開出火車站的時候,他們卻被驚呆了。
無數的球‘迷’圍在火車站前的馬路之上,他們留着給球隊大巴通過的路面,視線所及之處都是他們的黑白球衣和國旗。
見到球隊大巴開出來,球‘迷’們不顧現在正在下雨,都熱情地歡呼了起來。
這跟他們離開柏林酒店時候的場景一模一樣,即便是他們輸了球,但是卻贏得了無數球‘迷’的尊重。
從斯圖加特的火車站到他們入住的酒店其實並不遠,但是這段路卻是開了很久很久。
克林斯曼讓球員們下車給球‘迷’們簽名,就是進了酒店,他們都是打開了窗戶,衝着依舊在雨中的球‘迷’揮手致意。
一直到晚上十點,那些球‘迷’還在。
這一點讓所有的球員都很感動,他們必須把季軍拿下來,至少要給這些球‘迷’一個完美的結局,一個有名次的結局。
建國和拉姆的家人再晚些時候也去到了斯圖加特,他們只要剛剛趕上比賽就好了,沒有向球‘迷’們致意這個環節。
球場容納了五萬觀衆,這裡是德國隊的主場,是曾經拉姆戰鬥過兩年的地方,也是主教練克林斯曼曾經呆過數年的地方。
在球員入場的時候,所有的球‘迷’都高喊着“奧利弗”,那是卡恩的名。就在不久之前,這位金‘色’的獅子才做出了在這屆世界盃之後就要退役的決定。
而這屆世界盃之前一直都是萊曼在做‘門’將的,最後一場戰役,克林斯曼留給了卡恩。而且卡恩的身上戴着隊長的袖標,最後一場比賽,這位老將值得被這樣對待。
葡萄牙也是一支強隊,但是在年輕的德國隊面前就有點招架無力了。雖然既有菲戈還有小小羅,但是他們依舊丟掉了三個球。
這三個球,兩個是小豬進的。一個是小豬製造機會,讓葡萄牙球員擺的烏龍。
斯圖加特的上空綻放出了無數的煙‘花’,拉姆,小豬,克洛澤,施耐德,巴拉克……,他們都擡起了手,和現場的球‘迷’一起欣賞起了這美輪美奐的焰火表演。
雖然只是季軍,但是此刻的他們,卻是當做捧到了大力神杯一般地在慶祝。
建國也擡起了頭來,那天空之中炸開又轉瞬即逝的煙‘花’美麗但短暫。而自己面前的這支隊伍卻很年輕,而且後勁十足。
不知道在四年之後,他們會成長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捧起那座大力神獎盃呢?
回到了斯圖加特的酒店,不再有球賽的擔憂,大家都是放開了的瘋。只是還是沒人敢把克林斯曼和卡恩往游泳池裡扔,或者是往老大哥們的頭上澆啤酒。
但是拉姆卻是被小豬和‘波’多爾斯基扛着,給直接丟進了已經分不清是水還是啤酒的游泳池裡了。
“需要搭把手嗎?”建國走到了泳池邊,向着拉姆伸出了手去。
“需要。”拉姆點點頭,拉住了建國的手。他擡起頭,看了看建國身上那條寶藍‘色’的裙子。然後用力一拽,建國就被他給拉下泳池了。
小豬目瞪口呆地給拉姆鼓起了掌來,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要是把丹妮拉給拽進泳池之後,自己還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還沒等建國擦乾淨臉上的水和啤酒,周圍就有人繼續往下跳了。而且還有不怕死的,拽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老婆,還是隊友的老婆,還是酒店的服務員往泳池裡去。
水‘花’四濺着,建國眼睛都睜不開了。更別提她那一頭長髮,在水中散開,好像一朵盛開的大麗‘花’。
拉姆沒料到現在的局面,他想到最嚴重的後果頂多就是被建國打兩下而已。
將建國抱進了懷裡,拉姆帶着她一路避到了泳池邊上。他扶着建國的腰,讓她先上了岸。
建國抱着胳膊,她轉過身來,看着還在泳池裡的拉姆,一臉的憤怒。
“我錯了。”拉姆舉起手了,立馬投降了。
“我來幫你教訓他!”小豬撲通一聲跳進了泳池,把拉姆攔腰抱起,作勢要丟進水裡去。
“小心他的胳膊!”建國卻是緊張了起來,小豬那麼壯,可別把拉姆‘弄’傷了。
小豬嘆了口氣,把拉姆放開了,“算了,你還是和coco自己回房間恩愛吧。這麼恩愛,簡直把我的眼睛都要閃瞎了。”
“找你的‘女’朋友去吧。”拉姆推開了小豬,游上了岸。
但是建國已經離開了,拉姆上來之後也沒見到她去哪裡了。無可奈何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怎麼也得把衣服換回來再說。
打開房間的‘門’,拉姆卻是發現建國已經回來了。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建國已經在洗澡了。
拉姆脫掉了身上的溼衣服,等着建國出來。
因爲泳池裡倒進去了好多的啤酒,建國沒等拉姆上來就直接回房間洗澡了。她可不想自己一身的酒味,而且衣服溼噠噠的也不舒服。只是她沒想到拉姆回來這麼快,一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光溜溜的拉姆站在‘門’口。
“幹嘛不穿衣服!”建國尖叫了一聲,然後關上了‘門’。
“因爲衣服溼了啊。”拉姆無辜地說道,“又不是沒見過你這麼害羞幹嘛?”
“萬一有人過來了呢。”建國拿起一條‘毛’巾,打開‘門’,扔給了拉姆。
“誰會過來啊,大家現在都在樓下瘋呢。”拉姆拉下了臉上的‘毛’巾,鑽進了浴室裡,也開始清洗自己身上那些帶着酒味的泳池水了。
建國吹乾了頭髮,她躺到了‘牀’上,開始看起了自己的專業書籍來。
拉姆走出浴室,他沒穿衣服,但是他也沒忘記在腰間圍上一條‘毛’巾。走到‘牀’邊,拉姆拿過建國手中的書,看了一眼,“國際經濟形勢分析與預測,這是什麼?”
“教你騙錢的。”建國笑笑,把那本書放到了‘牀’頭櫃上。她‘摸’了‘摸’拉姆的頭髮,還溼漉漉的呢,“我來幫你吹吧。”
“好啊。”拉姆一屁股坐了下來,背對着建國。
拿起了吹風,建國跪在‘牀’上幫拉姆吹起了頭來。從拉姆的頭頂望下去,看到的是他濃濃的眉‘毛’,還有細密的睫‘毛’,尖尖的鼻尖,還有從‘毛’巾裡‘露’出來的兩條‘腿’。
這個傢伙,就算在腰間繫了‘毛’巾,坐下來之後卻是根本沒擋住什麼了。
建國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放在了拉姆那顆‘毛’茸茸,金燦燦的腦袋上了。
拉姆的頭髮很短,很快就吹乾了。建國拍了拍拉姆的肩膀道,“穿上衣服吧,彆着涼了。”
“不要。”拉姆抓住了建國的手,他轉身一撲,就把建國推倒在了‘牀’上。她長長的頭髮撒得一‘牀’都是,髮絲柔順,好像絲綢一般。
“不累嗎?”建國笑了笑,‘揉’着拉姆的腦袋。
這兩個月裡雖然建國一直是呆在拉姆身邊的,但是因爲惦記着球賽,兩人都沒有怎麼放縱。現在終於是不用擔心明天的訓練和即將到來的球賽了,理所當然要縱容一下自己的。
“累。”拉姆埋在了建國的懷裡,他閉上眼睛,嗅着她髮絲的香氣。
“明早還要回柏林吧?”建國知道國家隊還要回一次柏林,在勃蘭登堡‘門’前舉行一場慶典。
“嗯。”拉姆趁機蹭了蹭,覺得這觸感真是爽歪了。但是他真的是累壞了,這幾周來的拼搏,讓人身心俱疲。
“先睡上一覺吧,等鬧鐘不再響起,我會親手幫你做早餐的。”建國‘吻’了‘吻’拉姆的額頭,然後關上了房間的燈。
“那我要吃培根煎蛋配白粥。”拉姆給出了菜單,他知道無論他想吃什麼,建國都會幫他準備的。
“嗯,回到慕尼黑給你做。”建國躺在了拉姆的身邊,卻沒有閉上眼睛。
聽到拉姆的呼吸聲變得輕緩之後,建國下了‘牀’。她走到了陽臺,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斯圖加特已經是深夜,但是自己的家鄉卻是剛剛吃過晚飯的時間。
“建國啊,你們那邊幾點啊?”媽媽的聲音從話筒傳了出來,無論建國何時何地給家裡打電話,接了電話的媽媽的第一句話總是不會變的。
“有點晚了,媽媽你和爸爸最近還好吧?”建國沒敢跟老媽說現在已經是凌晨了,雖然國內的學習也很辛苦,但是媽媽卻是不讓建國熬夜的。
“有什麼不好的,倒是你,有錢用嗎?”媽媽的第二句話也不會變,就算他們也沒有額外的收入,每個月能寄給建國的錢就那麼點。
“有啊,我房租和生活費都是固定的。德國的物價不怎麼‘亂’漲的,不會有多處來的‘花’銷。”建國聽着媽媽的聲音,眼眶有些溼潤了。
剛剛還想着要和拉姆住在一起的建國,現在卻是動搖了起來。自己還要在德國呆上兩年,但是兩年後呢,她真的要留在慕尼黑嗎?
那自己的爸爸媽媽怎麼辦?他們的年紀也越來越大了,萬一有個什麼病的,誰去照顧他們?
建國越想越覺得冷,她眼中的淚滴落了下來,卻是滾燙的。
“那建國你就好好唸書,電話費很貴的,媽媽掛了啊。”說完這話,建國的媽媽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建國有些無力地放下了手機,每次打電話,媽媽的話基本上都是這樣的三句。她熟悉無比,但是久了不打電話,她又很是期待。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點?
建國回過頭,看向了睡得正香的拉姆。
這一屆世界盃之後,拉姆的知名度和身價都會暴漲吧。而自己呢,依舊是個苦‘逼’的時差黨。
越想越覺得煩悶,建國穿上了一件薄外套,走到了樓下。
現在已經很晚了,狂歡的隊員們也散得差不多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在清理着這派對之後的廢墟,還有幾位喝暈了的隊員就睡在各種奇怪的地方,身上搭着工作人員好心蓋上的‘毛’毯。
建國隨手拿起一瓶啤酒,卻發現找不到開瓶器了。
“菲利普呢?”卡恩不知道從哪裡走了過來,他看了看建國手中的啤酒杯,伸出了百曉生文學網。”
“謝謝。”建國非常喜歡卡恩這位‘門’將,她對德國隊的記憶就是從這位金‘毛’獅王開始的,“菲利普睡覺了,他也累壞了。”
“他還有好幾屆世界盃要累呢。”卡恩徒手打開了那瓶啤酒,遞給了建國。
建國接了過來,跟卡恩手中的那瓶啤酒碰了碰,“恭喜退役,卡恩先生。”
“退役也值得恭喜嗎?”卡恩笑了笑,卻是帶着幾分自嘲。
“在我們國家,退休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建國覺得兩國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卡恩是守‘門’員,和功成身退的老幹部可不一樣,“即便從國家隊退役了,卡恩先生你還是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啊。又不是煙‘花’,燃過了之後就不復存在了。”
“那就乾杯吧,爲了在我們心中永存的這斯圖加特的煙‘花’。”卡恩舉起了啤酒杯,再次地與建國碰杯了,“希望你和菲利普也能一直甜甜蜜蜜的,像菠蘿一般。還有你的燒烤做得很好吃,我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能吃到。”
建國聳聳肩,她真不覺得菠蘿甜啊,“謝謝卡恩先生,只要我還在慕尼黑,以後隨時都可以做給您吃的。”
喝完那瓶啤酒,建國又回到了房間。她躺在了拉姆的身邊,蹭進了他的懷裡。
拉姆睡得雖然很沉,但是還是伸出手,將建國抱進了懷裡。
這溫暖的懷抱讓建國無法割捨,她決定還是不考慮將來的事情。世事難料,想那麼多,不如到時候等橋頭自己直好了。
煙‘花’雖美,轉瞬即逝,但是它的美,卻是完全地印刻在了每個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