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詩藍看着自己櫃子裡的那些漂亮衣服,第一次沒了主意,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因爲暮雨澤約她看電影就緊張,不知道自己應該穿哪件衣服才合適,更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他面前比在爸媽面前還要輕鬆,詩藍想不通,乾脆甩了甩腦袋不去想這些,拉回思緒,詩藍看着滿櫃子的衣服,最後隨手拿了一件粉色的連衣裙穿在身上,照了眼鏡子,看着鏡子中自己纖長的身材笑了笑走出了家門。
當詩藍來到耀萊電影院時暮雨澤已經等在那裡了,他看着身着粉色服裝的小女孩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時,冷酷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其實如果單純爲了幫助詩藍治病的話他完全可以不用做這麼多,但是自從小女孩兒和他說想和他做朋友時,他那顆冰凍的心好像突然就軟了,看着女孩兒單純的笑容,他竟不忍拒絕,不希望在那張單純的臉上看到失望的表情。自從知道詩藍的父母讓詩藍轉學過來,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看看那個小丫頭一個人在鹽城過得好不好,暮雨澤私下查了詩藍的住址之後偷偷的來過幾次,剛開始暮雨澤只是想要看看詩藍能否適應獨自一人在這裡生活,漸漸地她不再滿足於背地裡看,因爲他在詩藍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笑容,他想要讓詩藍開心。,所以在詩藍的爸媽向他提出讓他幫忙照看一下詩藍的要求時,他不假思索的便同意了,即便知道這樣可能會讓暗地裡觀察他的那些人查到他的身世。昨晚暮雨澤在窗外看到詩藍滿臉失落時,心裡莫名的一揪,當時的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擡腳向超市走去,買了菜和零食,最終敲響了詩藍家的大門。
在暮雨澤出神的時候,鼻尖傳來一縷淡淡的果香,低頭便看見詩藍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笑着將手中的票給了詩藍,詩藍看了眼,電影是最近剛出的,是一個關於長征圖中的感人事蹟,一場電影,兩人相對無言,詩藍看着電影中的戰士笑着倒下去的時候想起來那個警察大哥哥,頓時淚流滿面,臉色一下變得蒼白。暮雨澤聽到身邊急促的呼吸聲,溫柔的拍着詩藍的背,擔心地詢問“詩藍,你沒事吧?要是實在難受就別看了我帶你走。”詩藍沒有逞強,點點頭,兩人便離開了。
電影院外的座椅上,詩藍的小臉還是有些蒼白,暮雨澤把手中的熱橙汁遞給詩藍。“我記得你爸媽和我說你喜歡喝橙汁。”詩藍接過橙汁,拉了拉暮雨澤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來。之後在兩個人的聊天框內寫道“今天換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詩藍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打着字,“從小我的爸爸媽媽總是很忙,只要一忙他們就把我丟給家裡的司機和保姆,所以我從小孤僻沒有什麼朋友”暮雨澤看到這些以後覺得心裡悶悶的,“以後我來做你的朋友,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和我說,”詩藍笑了笑,“半年前,我參加完舞蹈比賽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搶劫犯,是一個警察哥哥幫我把包追了回來,但是他卻受到了歹徒的襲擊,都是因爲我,如果當時他沒有遇到我他現在會好好的,會幫助更多的人。”“這個不是你的錯,相信那個警察也不會怪你的,現在你要連同他的那份一起承擔,替他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暮雨澤從這兩段話中感受到了詩藍的孤獨和他對那個警察的愧疚,他認爲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愛與陪伴慢慢的讓詩藍從自責當中走出來。
“明天我陪你去學校怎麼樣?”詩藍擡頭看了眼暮雨澤,悄悄地握緊拳頭,衝着暮雨澤點了點腦袋。第二天暮雨澤準時到了詩藍家,等着詩藍送她去學校......把詩藍送到學校以後暮雨澤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手機號碼暮雨澤小心的看了眼周圍接起電話來,一臉嚴肅的回着話。掛斷電話以後暮雨澤朝警局走去,上級剛剛打電話給他說是抓到了“黑狐”手底下的一個小毒販,但是死活不坑招,讓他去試試。暮雨澤打電話給顧鈞“來活了,速度點。”二十分鐘後顧鈞走進審訊室,看着小毒販痞氣的一笑“還沒有我治不了的人......”半個小時以後,顧鈞一臉嚴肅的從審訊室裡走出來“情況不太好,這個'黑狐'準備裡大量的毒品打算運來鹽城,數量巨大,但是這個小毒販並不知道'黑狐'的背後主使。”隨後一羣人就這個話題展開了討論,結果是顧鈞先去觀察一下這個“黑狐”的動向,聽從組織安排。
從警局出來以後顧鈞就和暮雨澤道了別,他要藉助生意的由頭去打探一下情況,順便躲一下老爺子的催婚令。暮雨澤和診療室請了一上午的假,準備去給詩藍買些零食,剛準備動身去超市,卻接到了詩藍班主任打來的電話,班主任告訴暮雨澤,詩藍趁着課間偷偷從學校翻牆出去了,擔心詩藍出了危險就打電話給他了。暮雨澤首先打電話給詩藍,石蘭卻沒有接電話,接着暮雨澤打電話到工作室問前臺詩藍有沒有去,前臺也告知她並沒有去,這時暮雨澤的微信彈出來一條信息,“我回上海看一看那個警察哥哥的媽媽,勿擔心。”暮雨澤扶額,接着在微信上說“等我和你一起去。”詩藍給他發了地址,暮雨澤看到詩藍後,邊打電話向是藍的班主任請了假。
上海,從那和警察的家裡出來以後,詩藍揪着暮雨澤的衣袖,耷拉着腦袋,活脫的做錯了事情認罰的孩子樣,暮雨澤終究沒有忍心訓斥詩藍,只是板着臉告訴詩藍以後不可以再不告訴老師自己偷跑出學校了。詩藍點了點腦袋,在手機上寫下了一行字“我可不可以不去學校?,同學們都在用有色眼鏡看我。”向暮雨澤露出一個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好吧,不過我得徵求你父母的同意。”說完暮雨澤便打電話和詩藍的父母說明情況,最後大家一致決定要給詩藍請私教,而這個私教無疑是暮雨澤最合適,美國著名學校的高材生,叫一個十五歲的娃娃綽綽有餘,順便還可以幫詩藍治療。隨後回到鹽城暮雨澤幫詩藍辦理了休學手續,給詩藍當起了醫生,監護人以及老師。詩藍也在努力的學習,之後參加了省舞蹈比賽,順利晉級全國總決賽,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