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要警察來查估計查個十年八年的也查不出,不是因爲沒辦法查,而是因爲對警察來說,這種砸砸人玻璃的事基本上都是惡作劇,如果這種事也要花大力氣做的話,那警察還不得忙死。
不過對陳南平來說,這絕對不是件小事,老婆死的早,剩下的這個寶貝女兒在十幾歲的時候突然想回國去讀書,自己因爲工作的關係,或者說是想幫女兒多存點嫁妝,這幾年見面的時間雖然不算少,但也絕不能算多。
現在居然有人敢傷害到寶貝女兒,雖然沒出什麼事,但誰能保證以後就能一直如此幸運,如果不找出來,陳南平覺的就算睡着了也會半夜做惡夢。
劉芒無法幫到什麼忙,直到今天劉芒才發現自己全部的心思都在比賽和陳佳雨身上,與外面的世界差不多都要脫鉤了。一方面的原因是自己不想出去,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則是就算出去也覺的無聊。要麼全副武裝,改變到牙齒,要麼被人圍在中間,脫不了身。
“媽的!”對此劉芒憤憤不已:“早知道老子混黑社會了!”
“你混黑社會?”陳南平仔細研究了一下劉芒,搖頭道:“你要是黑社會的我還會把女兒嫁給你?這事我一定去查個水落石出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劉芒現在每天都把陳佳雨帶進帶出,深怕又有人來找麻煩,而陳南平把全部心思都放到追查到底是誰動的手。不過幾天,事情就有眉目。
陳南平路子廣門子熟,再加上肯花錢,只不過幾天時間就找到了扔磚頭的那幾個小混混。本來陳南平還打算找些人來幫忙去收拾一下幾個小子,順便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搞的鬼,但劉芒一聽直接就回答道。
“找毛人?”劉芒憤怒的說道:“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擺平了!告訴我,他們在哪兒?”
女婿這麼有自信是件好事,但陳南平還是有點懷疑,雖然像許敬元他們老說劉芒打架,天下無敵,雖然還沒練到子彈打不進的地步,但基本上也差不多什麼的,但畢竟陳南平沒有親眼見過。這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陳南平總是不太相信,況且這次對方有七八個人之多。
“你行不行?”陳南平小聲問道。
每個人都不喜歡別人懷疑自己的專長,更別說劉芒一向認爲自己打架要比踢足球更善長,見陳南平不相信的樣子劉芒很不爽。
“你不相信我?”劉芒問道。
“不是,不是!”陳南平連忙解釋道:“我是想對方有七八個人,萬一他們分散跑了就麻煩了。”
這倒是個問題,畢竟自己才兩個人,而陳南平也已經是個中年人,更是自己的老丈人,總不能讓他也去追吧。這萬一有個好歹的自己怎麼和陳佳雨交待的,可不帶着又不行,陳南平也怕劉芒萬一寡不敵衆,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怎麼和女兒交待。
兩個人都在擔心對方。
離幾個小混混經常聚集的橋洞已經只有不過幾分鐘的路,兩個人都在想着怎麼照顧好對方的時候,劉芒發現了一家小超市。
超市並不大,屬於那種便利店性質,很小,但劉芒卻有了辦法。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劉芒身上多了兩個鼓鼓的包,斜跨在兩邊,就像戰爭時期左右交叉緊繫的急救包,看上去有點可笑。
“你……你買這麼多?”陳南平疑惑的問道:“做什麼用?”
“用了你就知道。”
橋洞裡幾個小混混正在一起灌着酒,這幾條街區太冷清,黑手黨看不上,大幫派管不着,至於小幫派都削着腦袋往油水的地方擠,反而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幾個混混混到這裡,自成一派,倒也逍遙快活,再加上前兩天有人找了個活給他們,砸砸人玻璃就小賺了一筆。
有錢自然要花,幾個混混這兩天過的很是快活,每天喝酒做樂,女人玩玩,毒品吸吸,只覺在天堂裡一樣。
“是他們嗎?”劉芒看了看陳南平。
陳南平掏出了照片,比對了一下,確認無誤:“不錯。”
“那就好!”劉芒徑自朝那幾個混混走去,而陳南平謹慎的跟在後面。
幾個混混摟着幾個街邊的妓女喝的正爽,突然發現有兩個人朝自己走了過來,立刻站了起來。
劉芒巨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楚,混混們只覺的這人好像來頭不小,而身後的中男人看上去殺傷力很是一般。
就算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個,而自己這邊有七八個人,怕他們幹什麼?幾個混混迎了上去。
“站住!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一個混混掏出了把小刀在手中掂來掂去:“是不是不想活了?想活的快滾,不想活的老子送你上路。”
陳南平氣的緊握雙手,可對方明顯人多勢衆,而自己這方卻人手不足。就算不讓自己找人,那也可以把許敬元他們找來啊,至少比現在強上不少吧。
“你剛剛不是我問我買這些東西幹什麼嗎?”劉芒問道。
這個時候陳南平也沒什麼說的,只是點了點頭。
“別人都以爲我的腳利害,踢出的球接不住。”劉芒掏出了一樣東西,然後繼續說道:“其實都錯了,我最厲害不是腳,而是……手!”
“呼!”黑暗中一樣物體如電光火石般從劉芒的手中飛了出去,在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後砸到了拿刀混混的膝蓋上。
“砰!!”酒水和玻璃碎片在膝蓋處爆開,四處飛射。
混混捧着膝蓋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悽慘的喊叫:“啊,救命~”
“你們砸我家玻璃,今天我就用玻璃瓶砸你們。”劉芒冷笑着說道:“這叫一報還一報!”
剩下的人已經衝了過來,雙方距離不遠,而且自己手上還有刀。第一個人倒下並沒有讓剩下的感到害怕,畢竟自己在人數上處地絕對優勢。
但這種優勢並沒有保持多久,只衝了不過三步,地上就又躺下了四個。
二對二,離對手還有十步。剩下的兩個已經被嚇破了膽,怪叫一聲轉身就跑,只想離這人越遠越好。
跑的了纔怪。若不是怕這些人跑路劉芒根本不會買這十幾瓶酒,要動手的話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把這些人擺平。
“迴旋瓶!”左右雙手同時開工,兩隻酒瓶一左一右劃出一個半圓後重重的砸在膝蓋外側。
七個人倒在地上不停的慘叫着,劉芒走了過去。
“說,誰叫你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