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請求支援。”槍手是個機靈人,第一個倒下還能說意外,但當第二個,第三個倒下的時候。槍手明白了,那人不是來踢球的,根本就是來踢人的。論踢球像這樣的菜菜槍手覺的自己能一個單挑十一個。可論踢人?看着捱了一腳就爬不起來的十個人。槍手覺的再來十一個也不夠那傢伙踹的。
槍林彈雨中,槍手覺的自己現在就像是少林足球裡那場遇上流氓隊時的樣子,他很怕這殺手突然從腰中拔出什麼鋃頭啊,扳手啊之類的往自己腦袋上砸,眼看場上站着的就只有自己和那殺手了,不由的驚惶失措起來,沒了命的開始圍着場子亂跑,併發出悽慘的喊叫:“救命啊,救命啊!”
劉芒並不知道那是個槍手,只看着那傢伙像沒頭的蒼蠅亂跑,也不看方向,就這樣直直的向自己撞過來。
像撞到了一堵牆,槍手被一股反震力震倒,連退了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擡起頭,劉芒像一座山一樣橫在自己面前。
“你跑什麼跑?你就算要跑也別往我這兒跑啊。”照目前的情況看基本上沒人在和自己踢了,也就是這場就算自己贏了。加上對手也已經失去了鬥志,心情不由的像剛被春雨滋潤的過的小草,很是舒暢。
“你,你不要過來。”槍手的膽已被嚇的處於破碎邊緣,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了,雙手壓着地,雙腳一陣撲騰,拼命往後縮。
“不比了嗎?”劉芒四周看了看了,發現球忽然找不到了:“球呢,沒球就不能比了。”
“不要找了。”槍手都想哭了,再比,再比自己就要光榮了。
“爲什麼不找了。”劉芒很是嚴肅的說道:“我是來比球的,你看我每一腳都是往球上面踢的,從沒直接踢到人,也沒犯過規。沒球我怎麼踢你啊。”
“啊。”槍手被這厚顏無恥的傢伙說的差點沒吐血。你是沒踢人,可你每踢一次球后面總是有個人被你一起踢。而且剛纔的話已經暴露了你的無恥。沒球我怎麼踢你?你就是想踢我來着。這人,這人實在太,太。槍手忍不住嗚嗚嗚的傷心起來:“我認輸,我不比了。”
“真的不比了?”劉芒彎下腰,看着像個娘們似的哭的稀里嘩啦的槍手,覺的就這樣輕易獲勝還真是有點不過癮,不過看這人哭的很蠻可憐的,算了,放一馬就放一馬:“那就這樣算你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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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終於能活着回去。認輸算什麼呀,命纔是自己的。槍手連忙想點頭。
“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大力的眼紅的要滴出血來,莫明其妙被這羣人一頓亂拳打的死去活來暈了過去,等好不容易睜開眼就看見自己高價請來的槍手像個兔子滿場跑,也不知怎麼跑的,明明劉芒就這樣站在不動,卻還偏偏自己撞上去。撞了你倒是去拼命啊,可到好,坐在地上不起來還哭了,你媽的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李大力心中充滿了鄙視,費力的站了起來,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花了2000大元請你來是踢球的,不是丟人的。”這種時候李大力覺得自己如果不站出來就不能算是男人。眼前的慘狀明明白白的告訴李大力劉芒絕對不好惹,但李大力認爲有時候面子這東西比什麼都珍貴,尤其是男人的面子。
“2000?”剛纔還癱在地上的槍手一下跳了起來:“媽的,不是隻有1000嗎?”
“2000!”
“1000!”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同樣被劉芒放倒在地目前昏迷不醒的介紹人,殺人的心都有了。
“操,連老子的錢也敢吞。”李大力恨不得衝上去把自己的小弟拉到非洲做鴨子,然後讓人輪大米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還算不算人啊。”槍手心裡那個嘔啊:“連你表哥的回扣也要吃。我容易嗎?你表哥我還只是在二線隊混,一個月滿打滿算才三千多。你夠狠,一口就吃了我1000回扣,經紀人都沒你這麼狠的。”
“你們倆別傻站着啊,今天事今天了,要認輸就快認輸,要比就快比。天快黑,萬一打雷下雨了誰幫我收衣服啊。”劉芒認爲自己只用一根小小的小腳趾就能把眼前這兩人放倒了。
“我可是付了錢的。”李大力深情的看着槍手,很怕這槍手就麼拍拍屁股跑路:“我們上吧。”
“可我還收到錢呢。”槍手的眼神充滿了歉意,想讓我陪你送死門都沒有:“我看仁兄你骨骼精奇,定有不凡實力,這種小事你一人足以。”
“雖然我還沒付錢。”李大力刮盡腦汁,才發現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己欏是找不出什麼理由,靈光一現:“但我們已經達成了口頭合同,這違反合同可是要雙倍罰款的。”
“罰款,還雙倍?”槍手翻了翻白眼,自己賺錢也不容易,一分錢沒拿到還要倒貼人2000,天下哪有像自己這種白癡,不過和自己小命比起來明顯還是2000合算:“好,我給你2000。”
“是4000。”李大力伸出四個手指在槍手面前晃悠:“2000*2,4000。”
槍手差點沒暈過去,就想和李大力理論一翻。
兩個人正忙着爲錢的事扯皮,一邊的劉芒很是無聊,於是就去找球,很快的球就從一個人的肚子下面被劉芒找到,趟着球劉芒就跑了過來。
“你們兩個,jjww的,又不肯認輸又不敢比球。”一隻腳踩着球,兩隻手環抱在胸前,劉芒盯着這兩人:“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風吹過,帶起塵土,血紅的夕陽映照着劉芒長長的影子,額前的黑髮隨風飄動。兩人一陣錯愕,眼中看的彷彿不是劉芒,而是一個充滿蹈天戰意的戰神,一個在這球場上無所不能的神。
享受着這微風中輕微的泥土味,劉芒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間覺的這天地間已經沒有別人存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站在這天與地的中間。天慢慢的沉下來,地慢慢的浮上去。彷彿是要把自己融入這天地中。不由的豪氣大生。好像這世間沒有什麼事能在難倒自己。
眼中望去,只有對面那球網。
後退了幾步,劉芒猛的發力再向球衝去,右腿最大幅度的擺動,用盡全身力氣向球底部抽去。
劉芒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只覺的心中有一股氣必須要發泄出去,沒有華麗的動作,沒有正規的技巧,也沒有去留意什麼部位。就像一隻野獸一樣,只有,力量。
球發出尖銳的呼嘯,像道光一樣飛出。空氣也似凝固般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
兩個人已經傻了,被這氣勢勞勞的壓制着,什麼也不會做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這充滿了無限戰意的豪氣,蘊藏着撲天氣勢的足球朝自己飛來。
“不要!”一個急切,焦慮,不安,驚訝的聲音傳來。
球並沒打中兩人,只是從兩人的中間掠過,狂飈中帶起的氣流將兩人的頭髮吹的狂舞不停。那尖銳的呼嘯幾乎將兩人的耳膜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