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的這次董事會之後,打擊那些不長眼睛的黑惡勢力的行動也就提上日程來了。
很多中二的少年,總是覺得黑道什麼的很酷很拽很厲害。有事沒事就喜歡看看什麼蠱惑仔之類的黑幫電影,然後傻不拉幾學着電影裡的小混混給自己刺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刺青,沒事就拿着西瓜刀在大街上像一隻螃蟹一樣橫着亂晃,自以爲老子威風得緊。卻不知道,他的那點力量,在真正強大的力量之前,就像是一隻小蟲子一樣。
喜歡黑道中二總是喜歡顯擺他們的暴力,但事實上,論起砍人殺人什麼的,混黑道的從來都不怎麼樣。比如從古到今,都是用來執行最暴力的任務的軍隊的各種記錄裡,最能打的士兵,從來都不是黑道混混。甚至哪些軍隊中,那些黑道人物多了,都只會導致戰鬥力的急劇下降。所以,自古以來最強大的軍隊都是由平時老老實實的良家子或是自耕農組成的,而後來某大國的軍隊在選拔士兵的時候,更是規定身上有刺青的傢伙統統不要。
所以,憑藉着“黑水”的力量,要捏死這些混亂邪惡陣營的傢伙,對史高治來說,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不過,史高治卻覺得,直接把黑水拉上去碾壓他們固然簡單,但是對這些傢伙的利用率還是太低了。要知道,這些傢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惡棍。幹掉他們,可是有可能爆出“正義使者”的光環的。如果就像上次幹掉護路隊那樣無聲無息的幹掉他們,雖然震懾作用也絕對不錯,但是總還是顯得浪費了一點。
……
這一天,芝加哥市警察局裡,來了一位禿頂的,腳略有點瘸的訪客。這位訪客和一位警察說了幾句話之後,這位警察就將他帶到了警察局副局長杜威的辦公室。
“這位先生,您是誰?您有您有重要的犯罪行爲的情報要告知我,不知道是些什麼情報。”杜威警長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用老鷹盯着獵物一樣的眼光盯着眼前的這個人。
不過這個人卻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杜威警長那凶神惡煞般的眼光的影響,他悠悠然的自己拖過一把椅子,在杜威警長的面前坐了下來。
“你可以稱呼我爲邦德先生。”那個禿子說,“我來到您這裡是爲了揭發一些貪污受賄的腐敗的警員的。”
“難道是我們警局的警員嗎?這怎麼可能?我們局裡的警員都是好樣的,絕不會幹這樣的違法的事情。你有證據嗎?無證據的污衊可是犯罪的行爲!”杜威警長用幾乎可以嚇哭小孩子的眼神緊緊地盯着這位自稱邦德的人。
不過這種眼光也只能嚇唬小孩子了,眼前的這位邦德先生似乎就對他的這種精神魔法的攻擊完全免疫。他不慌不忙的打開他的黑皮包從裡面拿出一疊紙,遞給了杜威警長。
“這是……”杜威警長接過了文件,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他的雙手開始忍不住的瑟瑟發抖,以至於拿在手裡的紙張也隨着她的手的抖動,發出了沙沙的響聲。而他的臉色也變得慘白,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某種變異的屍體。
“這完全是卑鄙的陷害,完全都不是事實!”杜威警長穩住了自己的胳膊,用一種低沉的,帶着顫動的“嚴厲”的聲音說。
“哦,原來是我弄錯了。”邦德毫不在意的回答,“那麼我這裡還有一份資料,您也應該看看。”說着邦德又從他的黑皮包裡摸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杜威警長。
杜威警長疑惑的接過了文件,看了起來,然後,他的手又一次顫抖了起來。“這……這……這份資料是真的嗎?”杜威警長用低沉的顫抖的聲音說。
“哦,假的。”杜威不以爲意的說,“和你看到的第一份資料一樣,都是卑鄙的陷害,完全都不是現實。”
聽到這個回答,杜威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儘可能平靜的聲音說:“先生,您究竟是誰?您的目的是什麼?”
“我是聯合太平洋鐵路紀律檢查委員會的調查員邦德。”邦德依舊不動聲色的回答,“我來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我們可以用第一份材料把你送進監獄,也可以用第二份材料,把亨特警長送進監獄。你覬覦他的位置已經很久了吧。”
“請說出您的要求吧。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願意爲您效勞。”杜威知道,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要不然……簡直就不可想象。
“不是爲我效勞,而是爲了天主和正義。”邦德厚顏無恥的糾正他說。
……
兩天之後,在芝加哥爆出了這樣的一條新聞:
芝加哥市警察局局長亨特警長長期以來收受黑幫集團的賄賂,與黑幫集團沆瀣一氣,成爲了芝加哥黑幫的保(河蟹)護傘。辜負了芝加哥人民對他的期待。幸好副局長杜威警長爲人正派,警惕性高。他對亨特警長的一些倒行逆施的舉動產生了懷疑,於是展開了秘密的調查,終於拿到了亨特警長這個警界敗類與黑幫勾結的證據,將他送進了監獄。
暫時代理局長職務的杜威警長向媒體表示:黑幫團伙,無惡不作,肆意犯罪,嚴重的破壞了芝加哥安定團結的好局面,而他們能夠這樣猖獗,也和警察部門不但沒能嚴厲的打擊這些犯罪行爲,甚至一些警界敗類還與之勾結有關。如今,蛀蟲已經被清除,他有信心有效地打擊芝加哥的各種犯罪集團,還給市民一個朗朗乾坤。
芝加哥市市長和伊利洛伊州州長都表示,黑幫猖獗,必須嚴厲打擊。他們都對於芝加哥警察部門在杜威警長的主持下發起的嚴厲打擊刑事犯罪的行動表示讚賞和支持。
……
“老大,杜威這傢伙真的來真的了。科爾還有休伊特都被警察直接開槍打死了!”一個小嘍囉渾身發抖的跑回來向老大報信。
“什麼!杜威這個王八蛋發什麼瘋了?他要玩真的?他不要忘了,他也收過我們的錢!而且,就憑着他們那麼幾個警察,還敢玩真的?”大吃一驚的“老大”破口大罵了起來。這個滿臉橫肉的,胳膊上刺着骷髏和鋼刀的標誌的人罵道,“他媽的信不信我把她的那點破事都抖出來,讓他也陪着亨特到牢子裡去呆着!”
老大一邊罵,一邊尋思,一定要趕緊轉移一個地方,免得被杜威那個傢伙堵在這裡滅了口。
“大家快收拾收拾,給我換個地方!等風頭過了,就回來殺杜威這狗日的全家!”老大這樣喊着。
於是那些身上紋着紋身,嘴裡叼着菸捲的傢伙們就紛紛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準備跟着老大換個地方。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接着好幾個冒煙的短棍被扔了進來。混混們可從來沒見過這種玩意兒,一時都愣住了。不過他們並沒有楞多久,因爲幾乎在一瞬間之後,這幾個短棍就猛烈的爆炸開了了。
四五顆防禦型手榴彈在大廳這樣不大的空間爆炸,橫飛的彈片幾乎在一瞬間就放倒了所有的混混。而那位老大的肚皮被一片彈片整個切開了,腸子流了出來,流的滿地都是。
老大並沒有放棄,他努力地想要把已經攤在地上的腸子在塞回去。然而就在這時,一羣拿着泵動式霰彈槍或是上了刺刀的麥克唐納步槍的人衝了進來。
“我投降!救救我!”老大高聲喊着。混混們在欺負弱小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威風,但是一旦遇到了更厲害的,立馬服軟幾乎就是他們的本能。
一把帶着刺刀的步槍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了下來。老大擡起眼睛,朝哪個人看過去,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視力已經開始模糊了,他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只看到那個人的冷冰冰的,毫無人氣的眼睛,然後一道白光閃過,他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頓時就沉入到無盡的黑暗中去了。
類似的情景在芝加哥的不少地方同時上演。一個又一個的黑幫,在這樣的,先丟幾枚手榴彈進去,然後用霰彈槍消滅還能反抗的敵人,最後再用刺刀來對這些傢伙是不是在裝死做一下檢查。檢查的方法非常簡單——直接對着胸部捅一刺刀就行了。
這樣的存粹以殺人爲目的的軍隊式的打法,當然不是芝加哥的那點警察能辦得到的。在這批來歷不明的武裝人員的幫助下,僅僅幾天時間,芝加哥的黑幫組織就被完全的血洗了一遍。幾乎所有上規模上檔次一點的黑幫團體都被殺了個精光。只剩下一些小貓三兩隻的小黑幫還在苟延殘喘。芝加哥的治安也幾乎一下子就變好了,以前每個幾個人一起就不能去的街區現在也都安定下來了——嚴厲打擊刑事犯罪的活動取得了階段性的成績。而杜威警長果斷而精準的行動更是大大的改善了芝加哥的治安,受到了全芝加哥人的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