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三吉陽子,女性,32歲。”UDI的解剖室內,換上了一次性手術服的三澄美琴正在對三吉陽子的屍體做着解剖,一旁的久部六郎則拿着相機在仔細的拍着,並且將三澄美琴所說的信息記錄在一旁的白板上。
作爲曾經小有名氣的寫真模特,三吉陽子的身材無疑十分美好,即便是如今已經三十多歲,卻依舊保持着令人臉紅心跳的身材。
如果不是久部六郎在UDI已經幹了很長時間,對於女性屍體也已經有了免疫力,加上三吉陽子已經死了,不然的話這樣的女人對於還是個小男孩的久部六郎來說,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不過久部六郎再怎麼是個小男生,該有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更何況他還沒到可以對着被放在解剖臺上等着被切開的死人有感覺的地步。
“頸部有明顯淤痕,疑似扼頸造成的損傷,初步判斷死者爲機械性窒息死亡。”三澄美琴檢查着三吉陽子頸部的淤痕,如此明顯的傷痕,加上死者身上又沒有其他外傷,初步判斷死者的死因還是比較容易的。
久部六郎將相機的鏡頭對準了三吉陽子頸部的傷痕,將其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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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完三吉陽子的屍體,三澄美琴帶着一身難聞的味道回到了辦公室,對於解剖法醫來說這已經是早已習慣的常態了。
“東海林,之前從死者指甲裡提取的東西分析出來了嗎?”一邊錘着自己痠痛的肩膀,三澄美琴一邊向東海林夕子詢問着。
“出來了,是人體組織。”東海林夕子拿起一份報告遞給了三澄美琴:“初步鑑定結果是男性的皮膚組織,應該是在性侵過程中死者掙扎時抓傷了兇手留下的,目前已經在提取DNA,結果出來了之後可以與警方還有醫院方面的DNA資料庫進行比對,很快就可以確定嫌疑人了。”
“啊!有解決了一樁案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三澄美琴伸了個懶腰,拿起一旁神倉所長買回來的江米條塞進了嘴裡,咯吱咯吱的吃着。
一旁的久部六郎已經沒有第一次進解剖室出來之後往身上狂噴空氣清新劑的舉動了,對於如今的久部六郎來說,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平時也變得有些不在意起來。
此時的久部六郎正對着自己手中陳羽爲他製作的魔法書,仔細的研究着上面記錄的魔法,久部六郎可還記得陳羽對他說過,只要認真的研究自己也可以從這本書上學會法術的。
陳羽幫久部六郎製作的魔法書嚴格來說只是一件魔法道具而已,和陳羽以及城之內博美手中的那兩本堪稱神器的魔法書相比,無異於天差地別。
但在久部六郎眼中,這本陳羽爲他製作的魔法書卻也和神器沒有什麼區別了。
精心硝制過的小牛皮做成的封面上燙出了一個複雜的魔法陣,中間還鑲嵌着一顆紫水晶,而封面的四角更是用金屬頁腳包裹着,避免磨損和碰撞。
封面上還有一個銀色的金屬鎖,如果沒有專門的鑰匙是打不開這本魔法書的,而鑰匙則每天都掛在久部六郎的脖子上,即便是洗澡他也沒有拿下來過。
書頁是用羊皮紙做得,當然不是普通的羊皮紙,而是陳羽用特殊的魔法工藝處理過的羊皮做得羊皮紙,而這種羊皮紙通常是魔法師們用來製作法術卷軸的,製作魔法書只是用途之一。
在這本特意爲久部六郎製作的魔法書上,陳羽一共幫他記錄了十八個法術,除了六個死靈法術之外,其他十二法術都是諸如法師之手或者火球術這樣簡單的基礎法術。
雖然陳羽和城之內博美都是死靈一系,對於普通的魔法並不瞭解,但小藍好歹是一條傳奇巨龍,這種基礎法術還是存在於它的記憶之中的。
拿到這本魔法書之後,久部六郎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嘗試過裡面的魔法了。
當然諸如火球術或者奧術飛彈以及喚起死靈之類的魔法他還不敢嘗試,只是嘗試用魔法書釋放了一個法師之手,在家裡用玻璃杯玩了一次雜耍。
雖然摔了三個玻璃杯,但久部六郎卻依舊感到十分的開心和興奮,因爲那是他第一次嘗試到魔法的樂趣。
只是令人遺憾的是,久部六郎確實對於魔法的學習沒有半點天分,即便陳羽將每一個法術都詳細的抄錄在了魔法書上,但是看着魔法書上面的魔法符文,久部六郎只能無語凝噎,因爲他一個字也看不懂。
“六郎,還在研究這個啊!”三澄美琴眼睛一偏,便看到了正盯着魔法書看的久部六郎,笑着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這種東西是需要時間去研究的,下次你找老師要一本字典,系統的學習一下這種文字再研究吧。不然的話,單靠你自己研究,你要研究到什麼時候才能看懂?”
“嗯,我會的。其實羽哥之前也教過我一點基礎的,只是我還沒完全學會。”久部六郎臉上的表情帶着羞赫,作爲一枚靠復讀才考上三流醫科大學的學渣,學校裡的英語考試他一直考的很糟糕,所以即便陳羽曾經教過他一些基礎的魔法符文,但他卻依舊看不懂魔法書上的魔法。
“六郎在研究什麼呢?”東海林夕子也聽到了三澄美琴和久部六郎的談話,好奇的向兩人問道。
“沒什麼,六郎最近在研究中華料理,我讓他找陳羽君好好系統的學習一下中文再研究菜譜。”聽到東海林夕子的聲音,三澄美琴順手一拍將久部六郎桌上的法術書合上,趕忙隨口編造着藉口。
東海林夕子不疑有他,信以爲真的看向了久部六郎:“六郎在學習中華料理?不錯嘛!會做中華料理的男人可是很有前途的!需要我下次在異性交流會上幫你宣傳一下,介紹個女朋友給你嗎?”
“不用了,謝謝東海林醫生你的好意,我也只是隨便研究,還一道菜都不會做呢!”被三澄美琴隨口編造的藉口和東海林夕子熱情的態度嚇了一跳的久部六郎頓時縮了縮脖子,擺出一副告辭三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