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萌萌的話讓王豔紅臉色一變,王豔紅似乎並不知道柳萌萌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臉色有些不自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雪封路,大雪封路跟我有什麼關係?”王豔紅此時的話正驗證了下午郭聰說她去鎮子上看兒子的事情是一個謊話。
“可是郭村長說你出門了呀。”這個時候杜楓也不慌不忙的,他知道現在主動權在自己的手裡自己也不必再跟王豔紅鬥氣。杜楓說這話的時候,還向郭聰看了幾眼。
郭聰這個時候早已經從睡意中一個寒顫清醒了過來,聽着杜楓的話郭聰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冒着寒意就像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被發現一樣。
“什麼?”王豔紅惡狠狠的瞅了郭聰一眼,“我去哪他哪裡知道,我是偷偷出去的也沒有告訴他,他告訴你們的很可能是自己猜的。”王豔紅絲毫不給郭聰留面子,直言不諱的說着打郭聰臉的話。
“是麼?”杜楓轉頭望向郭聰,“郭大村長跟我們說令夫人去鎮上看兒子的時候說的可是斬釘截鐵,現在卻告訴我們這都是你自己猜的。你既然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難道你就不擔心麼?”杜楓的話裡明明有質問與責怪的意思。
“這個……”郭聰語無倫次,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像杜楓解釋自己的做法。
王豔紅放下了手裡的水杯開口說到:“他這是死要面子,爲了不讓你們笑話他連自己的媳婦都看不住他才這麼說的。我根本就沒說過我要去鎮上看兒子,這大過年的兒子怎麼可能出任務。我就是去村子裡玩了幾把牌,這老傢伙騙人都騙的沒有技術含量,可也難爲了還有人會信。”王豔紅尖酸刻薄的話直指杜楓幾人。
“你別說了。”郭聰見王豔紅越說越過分,只好出面制止,“這守着外人呢,有什麼事情不能咱們兩個人說呀?”
“說個屁。”王豔紅一甩郭聰拉自己的手,“你沒看出來人傢什麼意思麼?人家現在是把你媳婦當做殺人犯當做嫌疑人,你還在這裡這個樣子我怎麼不見你爲你媳婦辯解幾句?”王豔紅畫着濃妝的五官因爲扭曲格外的嚇人跟醜陋。
“王女士,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張敬濤見王豔紅這個樣子,知道不能再刺激她了,“我們只是擔心您的安全,我們並沒有說你是殺人犯嫌疑人之類的。我們希望你能平靜,也這麼晚了您也早點休息吧。今天晚上的事是我們的錯誤,我們在這裡跟你說一句對不起。”張敬濤說完拉着杜楓向樓上走去,也拍了拍依舊睡眼朦朧柳萌萌的肩膀示意她回去休息。
“好了,好了。”郭聰安慰着還坐在沙發上生着氣的王豔紅,“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狀況,你不是說你今晚不回來了麼?怎麼突然回來了,還跟他們發生了衝突?”王豔紅無視郭聰的討好,依舊滿臉怒氣的坐在沙發上不理會郭聰。
“你怎麼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張敬濤看着自從上樓來就一言不發的杜楓。
杜楓給吳超飛掖了掖被子,吳超飛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難受已經昏睡了過去:“我也不知道今晚發生的這一切究竟是早早就計劃好的還是突然發生的,我只是感覺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杜楓走到窗戶邊上點上了一支菸,猛吸了一口。
“我記得你以前還總是說組長抽菸抽的厲害,老是教訓他。讓我看呀,你很快就能趕上組長的煙癮了。“張敬濤拍了拍杜楓的肩膀,嘲笑道。
杜楓苦笑道:“這東西還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緩解心裡的煩躁感。你要不要也來一根,很解愁的。”杜楓抽的煙很次,屬於很烈的那一種。
“我可不敢,你這要是讓趙文陽知道了我可就死了。”張敬濤現在越開越向“妻管嚴”靠近了,基本每句話都有着趙文陽。
“你呀,我看着還沒結婚呢趙文陽就註定是你們家的皇上了。”杜楓跟吳超飛打趣道,他知道這個環境下有的時候玩笑很是可以調節人的心情。
“你說王豔紅跟郭聰究竟是誰在撒謊?”張敬濤給自己衝了一包咖啡,已經是兩點鐘了身體自然熬不了只能靠咖啡讓已經有精神一些。
“郭聰肯定在撒謊,王豔紅可能在撒謊,甚至兩個人都在撒謊。”杜楓就像是在打太極拳一樣,張敬濤都聽的雲裡霧裡。
“你這話說的太有水準了。”張敬濤笑了笑,“我的任務就是來保護你們兩個,至於這破案子的事情就要看你咯。”
“恐怕我也無能爲力呀。”杜楓一會的功夫已經抽完了兩根菸,“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了,而嫌疑最大的是這個蠻橫無理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兇手不可能是王豔紅。”
“爲什麼?”張敬濤聽着杜楓這麼說很是不解,畢竟在自己心裡自己覺得王豔紅是嫌疑最大的人。
“一種感覺吧。”杜楓又點上了一根菸,“據我瞭解的,盜走梅花刃的應該是美國特工。而王豔紅怎麼看都跟美國特工扯不上半點關係,頂多算是一個有文化的市井潑婦。”杜楓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想,可這卻是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張敬濤點了點頭:“作爲一個特工最基本的是做到潛伏跟隱忍,而王豔紅的潑辣跟蠻橫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從這一點來說,就像你說的她絕對也不可能是兇手。”
“郭聰,郭玉琳,蕭九兒還有郭玉巖。”杜楓默默的唸叨着這幾個人名究竟纔是真正跟這個案子有直接關係的人,杜楓現在已經基本排除了王豔紅的嫌疑。一個蠻橫不講理的人,就算她再怎麼厲害也絕對成不了一個可以執行跨國任務的特工。
“蕭九兒,這個名字挺獨特的。”張敬濤聽着杜楓嘴裡唸叨着的名字,從中讀取到了一個蕭九兒。
杜楓疑惑的轉向了張敬濤:“獨特?你怎麼就覺得他獨特了?”杜楓知道,有的時候一些不經意間提起的東西都可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九兒這個名字更像是一個組織或者一個幫派纔會用的名字。”張敬濤很不經心的說道,“一般這個名字在一般的名字之中很少見到,更不用說是母親是教師的孩子了。除非這個孩子的父母,有着獨特的思維或者獨特的信仰。”
“你的意思是說蕭九兒的父母很可能是哪個組織的崇拜者或者參與者?”杜楓很是吃驚的說到,“那這麼說來的話,那個我們一直忽略的也一點嫌疑沒有的郭玉琳很有嫌疑?”
張敬濤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蕭九兒你有沒有懷疑過她?”
“蕭九兒。”杜楓腦子飛快地運轉着,“在郭寧遇害的時候她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而且在期間她也出去過。在審訊的時候,她表現的天衣無縫,無懈可擊。郭萱遇害的時候,她又一直沒有離開郭家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王豔紅的種種不正常又讓自己把目光轉到了王豔紅身上。”
“經過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覺得這個蕭九兒有些不正常。”杜楓似乎在自言自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我跟她接觸的時候她表現的十分的不正常。”
“冷靜,沉着,從容。”張敬濤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是不是這個叫蕭九兒的都符合了這幾個特徵?”張敬濤不慌不忙的說到。
“對。”杜楓聽到吳超飛說的連連點頭,“蕭九兒卻是佔據了你說的這幾個特徵,還有一點就是她特別的攝魂。”
“聽你這麼說,我真覺得那個蕭九兒纔是真有嫌疑的人。”張敬濤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世界心裡有種悲傷:“幾年前梅花刃被盜一案毀了自己多年來的英勇之名,也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一個永久的恥辱的烙印。多年後,曾經給自己留下恥辱的梅花刃再次出現,張敬濤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抓住當年給自己留下恥辱的那個人。”
杜楓拍了拍張敬濤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這個世界上邪惡一定不可能戰勝正義。有些事情,不是沒有結果而是還沒到出結果的時候。”杜楓知道此時張敬濤心裡的想法,或許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張敬濤一直在等待的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洗刷恥辱的機會。
“我知道,如果到時候我真的抓住他跟他當面對持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可以站在我的這一邊。”張敬濤心裡已經暗自下了決心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能抓住當年盜走梅花刃的特工就算自己賠上這條命也會在所不辭。
天那麼黑,夜那麼靜,人那麼清。南塢村的夜晚就是這麼淒涼,就像是此時張敬濤跟杜楓的心情。有的時候沉悶的氣息是可以蔓延的,就像杜楓跟張敬濤之間那種悲傷蔓延一樣。
作者的話:各位讀者大大不要亂想,六月份是不會段更的。可能因爲最近學校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更新時間不穩定,希望各位大大多多包容多多關照。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楓在這裡謝謝各位了。《406特案組》書友羣羣號:389508986歡迎大家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