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楓張了張嘴:“組長呢?”
吳超飛指了指院子裡。
“傲哥。”杜楓環上了獨傲,“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獨傲轉身抱住了杜楓:“我是不是很沒用,我剛審完他他就死了。”
杜楓輕輕的拍着獨傲:“如果他告訴你了所有,或許他就不會死。”
“你們倆行了,這查案呢還是戀愛呀。”潘小妞打斷了杜楓跟獨傲的曖昧。
獨傲有些不好意思的送開了杜楓。
“濤濤跟阿東呢?”杜楓並沒有看到他們兩個。
“沒在派出所?”
潘小妞有些懊惱:“我就說有什麼不對勁,原來是濤濤跟阿東。”
“調虎離山。”杜楓想明白了什麼,“把我們引出來把他們帶走。”
“那我們該怎麼辦?”
“查案。”杜楓冷靜的說道,“找出兇手就能找到濤濤跟阿東。”
不止獨傲,所有人都對杜楓的冷靜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超飛屍體在哪?”
吳超飛有點害怕指了指大堂:“你自己去看吧,我不想再看一次了。”
杜楓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吳超飛:“怎麼這麼膽小了?”
吳超飛苦笑道:“你自己去看看吧,絕對讓你今天一天都吃不下飯了。”
“我陪你去。”潘小妞跟着杜楓走向了大堂。
殷紅色的鮮血染紅了黑色的土地,聶海原本文藝範的長髮順着黏噠噠的血粘在臉上。赤裸的下身襠部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正有幾隻綠頭蒼蠅在上面腐蝕着什麼。而*官則被剁成了粉碎的肉沫跟鮮血一起潑到了死者的臉上。聶海臉上卻掛着微笑,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
“我想吐。”潘小妞捂着嘴衝出了門外。
“女生就是女生。”杜楓看了看在院子裡彎着腰嘔吐的潘小妞笑了笑,蹲下了身子仔細的觀察開了屍體。
“幫我記一下吧。”杜楓頭也沒擡。
獨傲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我進來來?”
“猜的。”杜楓說道,“死者致命傷是失血過多而死,應該是被割掉了*官然後大出血而死。”
“死亡時間……”杜楓用手蘸了蘸地上的血,“死亡時間大約在二十分鐘以前。”
獨傲想了想:“審訊完聶海時基本在十二點左右,現在一點十分,就是說我們剛審完聶海他就出事了。”
杜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怪不得這麼餓了,原來都是中午了。”
獨傲有些憐愛的看着杜楓:“要不先去吃點飯吧,查案不急於一時。”
杜楓搖了搖頭:“傲哥在你們審訊完聶海之後都有誰沒在你們的視線之內。”
“蘇雨跟王翠萍。”
“王翠萍?”杜楓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爲只會聽到蘇雨一個名字,“你們沒有審問王翠萍?”
獨傲點了根菸:“她跟案子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根本沒有權利審問她。”
“安定國呢?”
獨傲搖了搖頭:“沒有見到他。”
“同一個時間,王翠萍跟安定國同時消失了一段時間。這絕對不是巧合。”
獨傲彈了彈菸灰:“那蘇雨呢。”
“蘇雨是給我催眠的人,她在這個案子裡一定是個重要人物。”
“那我們爲什麼不逮捕蘇雨。”
杜楓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在我們弄清任何事情之前,逮捕一個人就會失去一條線索。”
“楓哥,組長。”吳超飛在外邊喊道,“你們出來一下,我這裡發現了一點問題。”
吳超飛指着一面牆:“這面牆只是有灰塵,並沒有生活的痕跡。說明這面牆在建起來這個院子裡的人就搬走了。而且這面牆在這個地方有些潮溼。”吳超飛大體筆劃了一個位置。
聽完了吳超飛的話,杜楓跟獨傲對視了一眼:“砸牆。”
或許很多真相都會被人心掩蓋,或許很多過往都會北歲月抹去。可總有一天真相會暴露在陽光之下,接受審判與裁決。當牆被砸開以後,一具森森的白骨正在向我們訴說着當年的故事……
“從骨骼來看這具屍骨死於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潘小妞沉思道,“當年袁航的父親離奇死亡屍體不翼而飛,難道所謂的蠟神傳說,嗜血白蠟都是假的。”
“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兇手只可能是人,所謂的鬼神傳說只是爲了掩蓋背後險惡的人心罷了。”
獨傲的煙已經燒到了菸屁股:“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杜楓的嘴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安定國,現在我們總算有牌可以詐他一詐了。”
“對了潘姐你回一趟雲安吧。”杜楓胸有成竹,“把趙姑娘跟麥小娜帶回去,詐開了安定國這個案子也就要打最後一戰了,人多反而不是好事。”
“最後一戰?”潘小妞有些雲裡霧裡,“你說快結束了,我怎麼什麼也沒明白呀。”
杜楓笑了笑:“這個案子的關聯人物無非就幾個,現在衛琳聶海死了,只剩下張賀袁航安定國王翠萍跟蘇雨。張賀在隱瞞什麼,衛琳死了,他爲其隱瞞的只可能是袁航蘇雨中的一個。王翠萍跟安定國有作案的嫌疑跟時間,還有安定國對我們的態度。她們不可能是爲了蘇雨。從這些可以推斷出他們都是在爲袁航隱瞞,至於袁航做了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你想到詐安定國做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這座宅子就是袁航家裡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