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絲掰不開他的手,便用力地去掐他的手背,尖尖細細的指甲毫不客氣地掐着他的肉。
強忍着下頜的痛,狠狠地瞪着他,冷笑道:“第一次是個錯誤,你還想着來第二次?”
那絕望的冷意還在胸腔裡徘徊着,這個錯誤已經快要打擊得她崩潰了,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還敢妄想吻她?
她打他一巴掌,都還算輕的了!
蘇墨眉眼一挑,不怒反笑,薄薄的脣輕啓,卻是一個字比一個字犀利,“嘖嘖嘖,現在的女人,都喜歡一邊賣一邊掛貞、潔牌坊,是嗎?”
雖然他不清楚她如何進來,如何勾、引他,如何爬上、他的牀。
不過,她既然這麼做了,現在又何必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噁心。
“你………。”
金絲絲氣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然掰開了蘇墨的手,豁然站了起來,一巴掌,又狠狠地對準那張可惡的臉甩下去。
可手才揮到一半,就被一個鐵腕牢牢禁錮住,蘇墨黑眸冷然,脣角斜勾,嗓音越發涼薄,透着極致的陰霾。
“我不是賣的!你tm的纔是賣的!”
金絲絲紅着眼大聲地吼回去,“你以爲你是誰,誰都要爬、你、的牀?我告訴你,你讓我感到噁心,噁心透頂,如果這裡不是我男朋友訂的房間,如果不是我男朋友讓我來,我一輩子都不會踏進這裡!”
左一句男朋友,有一句男朋友,滿語氣都是充滿對他的不屑和憎恨。
蘇墨莫名得覺得刺耳得不得了,從來沒有女人在他的面前,還不斷地提及別的男人,甚至對他不屑一顧。
如果她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引他主意。
很好,她成功了!
蘇墨眼底的冷意越來越深,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要編故事,也別編這麼可笑的,說吧,你要多少錢。”
在他看來,所有的女人,都有一個價碼,如此惺惺作態,不過就是爲了吊高來賣。
錢,他大把。足夠塞滿這個女人的胃!
而他,極度厭惡女人,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和她纏、綿了一、夜。
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爲什麼!
多少錢?
看着蘇墨那高高在上的模樣,滿是諷刺的施捨模樣,金絲絲恨不得把他狠狠踩碎。
“我說了,我不是賣的!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袋有問題?放開我!你這個瘋子!”金絲絲用力地掙扎着,指甲死死地掐着他的手臂,恨不得掐他一塊肉下來。
蘇墨禁不住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耐心也逐漸地消失,語氣更冷,“欲拒還迎這招對我沒用!”
看來這個人不僅耳朵有問題,腦袋也有問題,是個瘋子,有神經病!
用盡全力把自己的手從蘇墨的禁錮中解脫下來,金絲絲退後兩步,極快地套上自己的連衣裙,連衣裙皺巴巴的一團,再一次提醒金絲絲昨晚的殘酷。
垂在兩側的雙手死死地攥緊,轉身,迅速地向着門口走去。
她要快點離開這裡!
離開這個,讓她噁心透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