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爲昨天晚上的那場噩夢的緣故,早上起來之後,我的脖子變得比昨天更痠疼了,就連擡起頭這樣子的動作都變得有些吃力無比。
當我一邊揉着脖子,一邊來到客房外頭的時候,正好聽到別墅外有車子剎車的聲音傳來。
走到門邊一看,卻發現竟然是老爹開着劉家姐弟借給我們的那輛suv回來了。
老爹剛下車,看到我在門口,便連忙對我道:“四九,請來了?早飯吃了沒?沒的話我這就給你們準備,昨天晚上睡覺前我熬了一些玉米粥,這時候應該已經可以吃了。”
我走到車子邊上,朝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車後排還有後備箱都撞得滿滿當當的,而且從後排腳下的一個箱子裡,我更是看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動,好像還是個活物。
我於是問道:“老爹,你這些是……”
“哦,這些就是我和你說的需要準備的東西,其實在你們來之前,這些東西我就已經準備好了,早上我看你們都還沒醒,就先開車去把東西取了回來。別說這個了,四九,千怡醒了沒?沒醒的話就趕快去叫醒他,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熬的粥的味道?”
在那之後,我和被我們說話的聲音吵醒的林千怡一塊吃了頓久違了好幾年的玉米粥,又洗漱了一番之後,便與老爹一塊重返了劉家在橡樹林裡的別墅。
到了別墅外頭,劉家姐弟已經早早地在那裡等候我們了,見到老爹的車子遠遠開來,他們便立刻迎了上來。
互相打了一聲招呼之後,老爹便讓我們幫忙把車子上的東西拿下來搬進別墅。
爲了這次的驅魔儀式,老爹準備了許多東西,其中有攝影機、電腦、鬧鐘、水等物品,還有一些東西,我卻完全看不懂,不明白老爹爲什麼會把這些東西帶來。
比如說老爹車裡的一件帶有撞針和彈簧的機械裝置,我就看不懂有什麼用,除此以外,老爹竟然還帶來一條土狗,更是讓我大爲不解。
不解的人不只我一個,劉永清、劉永揚姐弟倆也是一頭霧水,問老爹這些都是幹什麼用的?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東南亞的那些巫師做驅魔儀式,不都是要準備一些人骨晦物,或者什麼佛珠之類的東西嗎,怎麼老爹帶來的,卻都是些讓人看不明白的東西?
老爹笑了笑,一臉神秘道:“你們不要奇怪,這些就是我爲了對付那幅油畫而準備的,具體的情況,讓我們進屋再聊。”
於是,我們幾個便幫着老爹把東西搬到了玄關大廳內,並且按照他的指示,把不同的東西放在他所指定的位置上。
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之後,老爹便把那隻土狗從籠子裡放了出來,拴在了大廳內。同時還把已經佈置好的攝影機都打了開來,並且將攝影機的信號與電腦連接到了一塊。
做完這些之後,老爹便開始對姐弟兩說明起他的計劃。
“兩位,這些就是我爲了破壞這幅油畫爲你們準備的東西。在具體說明它們的作用之前,我需要先跟兩位說明下這副油畫的能力。”
“油畫的能力?”劉永清有些不解道。
“對。”老爹指向那幅油畫說道,“根據我昨天的調查,我已經可以確認,你們家裡的這幅油畫擁有三種特殊的能力,正是這些能力,造成了你們家裡發生的慘劇。”
“這幅油畫的第一個能力,便是讓人眼前出現幻覺,無法區分現實與虛幻。爲了對付這種能力,我在房子的各處都佈置了攝像機,這些攝影機是獨立供電,並且會實時將所拍攝到的畫面同步到電腦上儲存備份。雖然我們的雙眼會因爲油畫的能力出現幻覺,但這些攝影機所拍攝到的畫面卻不會,要是屆時我們無法區別幻覺和現實的話,就請各位尋找距離你們最近的攝影機,通過攝影機來確認眼前發生的是否是幻覺。”
說完了這些,老爹又指向那條拴在了樓梯下的土狗道:“油畫的第二個能力,便是把活物困在畫中,成爲畫的一部分。當年你們在這幅油畫上看到自己家裡的那條邊牧,就是因爲那條邊牧被油畫吸收了的緣故。現在我帶來這條土狗,就是爲了防範油畫對我們施展此能力。而且狗對陰邪之物都很敏感,要是有什麼情況,它也能像警報器一樣對我們預警。”
接着,老爹便說到了油畫的第三個能力。
“最後便是油畫的第三個能力了,同樣的,這也是你們的父母當年爲什麼會慘死的原因。這幅油畫的第三個能力是吸收周圍活物的生命力。你們的父母只所以會自相殘殺,就是因爲這幅油畫需要他們的生命力,才用幻覺影響了他們的神智,讓他們落得最後那種下場。”
“笑話!”一直在邊上聽着的弟弟劉永揚忽然在這時候站了出來,他對劉永清道:“姐姐,這傢伙根本是個騙子吧?一幅油畫而已,怎麼會吸收人的生命力?我看他根本是爲了騙你的錢在瞎編一些故事!”
劉永清還沒說話,老爹便先說道:“劉先生你會這麼想也是正常,我並不怪你,但我可以保證,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劉永揚冷哼一聲:“保證?空口白字的你怎麼保證?除非你能拿出證據,否則的話你就算是說破了天,都沒法證實你說過的話。”
“巧了,我還正好有證據。”
劉永揚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
劉永清也一臉驚訝:“真的嗎?林大師你真的有證據?”
老爹點點頭說:“當然了。昨天我可不光是準備了這麼些東西,還抽空調查了一下你們家裡的這幅油畫的來歷,結果這一調查,就讓我發現了許多驚人的事情。”
在老爹口若懸河的時候,我心裡也有些驚訝。因爲老爹昨天明明一整天都和我們在一起,並沒有做過什麼別的事情,所以看起來,他口中的那些證據,也應該是他很早以前就準備好的。
這時候,老爹已經從方纔搬進別墅的一堆紙箱當中,取出了一疊打印出來的黑白老照片拿在手上,然後對我們說道:“首先我要介紹的,是這幅油畫的來歷。就如同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幅油畫上畫着的,是一個十九世紀時期,西方貴婦打扮的女人。至於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卻是沒有明確的說法。因爲這幅油畫最早是出現在砂拉越州,也就是此地的首任殖民總督詹姆士?布魯克的手上,所以有一種傳聞,說是這幅油畫上的女人,就是布魯克總督的"qingren"。不過由於後來這幅油畫周圍所發生的事情,也有人認爲,油畫上的女人,其實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不管這兩種說法哪一種是真的,總之這幅油畫第一次爲人所知的時候,的確就是在殖民總督詹姆士?布魯克的手上。而從它出現在人世間的那一刻起,在這幅油畫周圍,就接連發生了許多不可名狀的恐怖事件。”
“恐怖事件?你在說鬼故事嗎?”劉永揚冷笑道。
老爹倒是對他的態度並不怎麼在意,他說道:“不,我不是在說鬼故事,而是在告訴你們事實。事實上,在這幅油畫的歷任主人身邊,都發生了許多不幸的事情。就比如說目前這幅油畫已知的第一個主人,那位砂拉越州的首任殖民總督詹姆士?布魯克,當這幅油畫出現在這位布魯克總督手中不久之後,這位原本還健康狀況良好的總督,忽然就在某一天得了中風,在牀上癱瘓了十年之後,方纔在痛苦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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