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轉過頭,卻見到是老爹帶來的那隻土狗在狂吠。這隻土狗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得,對着樓梯上的那幅油畫狂吠不止,可當我們朝油畫看去時,卻根本看不到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吼了一會兒,那土狗忽然就住了嘴,然後便趴在了地上,變得有些萎靡不振起來。
見此情景,老爹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道:“看起來我們時間不多了,從這隻狗的樣子看來,那幅油畫對外物的影響已經開始變強了。四九,千怡,你們幫我把那個機括放到大廳這邊!”
老爹說的機括,就是我之前看不懂的那個機械裝置,這東西看起來不大,卻十分沉重,好在有林千怡在,我們很快便把它安放就位。
與此同時,老爹則讓劉永清姐弟兩也一塊幫了下忙,讓他們再從箱子裡取幾臺攝影機,並且把它們對準油畫。照他的說法,他是想要知道在油畫對我們作祟時,畫上的圖案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劉永清對老爹的使喚並不介意,立刻便開始了幫忙,倒是劉永揚卻愣在了原地,不斷搖頭道:“姐姐,不要相信他,他說的一定都是騙人的,一幅油畫怎麼可能會殺人?”
見到劉永揚竟然還不肯相信老爹的話,我停下手邊的事就想要說教說教他,但這時候,林千怡卻拉住了我:“四九,算了,別忘了他可是在精神病院度過了好幾年的時光。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只是因爲在那裡養成了不肯相信不正常事情的習慣罷了。”
見林姐都這麼說了,我只好撇了撇嘴,放棄了原本的打算。
這時候,老爹見我們已經把機關暗號,便對我們說道:“好了,四九,千怡,我在外面的車上還有些東西,你們和我一塊過去拿一下。”
老爹所說的東西,原來是好幾把散彈槍和它們的子彈。看到老爹從車上搬出這些東西,我和林千怡都有些吃驚。
林千怡問道:“爸,你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這個國家不是禁槍的嗎?”
“當然是黑市啦,這裡的黑市只要你有錢,就算是想要搞個火箭筒都沒問題。”
我則是問道:“老爹,你帶這麼多槍是幹嘛?難不成你要用這些來打油畫?”
老爹對我笑笑道:“你猜的基本正確,走,我們先進去再說。”
拿着這些槍械和子彈回去的時候,我們正好看到劉永清和劉永揚兩姐弟肩並肩地站在一塊,我剛想和他們打聲招呼,免得他們以爲我們拿着槍是心存歹意,卻發現這玄關大廳裡似乎有點不對勁。
仔細掃視了周圍一眼,我頓時就明白了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來自哪裡。
那幾臺本來都已經安放好的攝像機,眼下竟然不知道爲何,被人把鏡頭的方向改成了面向牆壁的樣子,這樣一來,攝像機就根本拍不到什麼東西了。
於是我問道:“劉小姐,這是你們弄得?”
“嗯?”劉永清一臉困惑,“你在說什麼?對了,你們動作怎麼這麼快?”
我指向了那些攝像機道:“這些攝像機,不是你們把它們弄成這樣子的吧?”
“啊?奇怪了,它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弟弟,你知道嗎?”劉永清對自己的弟弟問道,可後者卻也是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老爹什麼也沒說,而是打開了一臺攝像機的播放器,看起來剛纔攝像機所拍攝到的畫面。
畫面中,只見在我們離開玄關之後沒多久,劉永清姐弟兩忽然就閉上了嘴,兩個人開始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一樣,行動僵硬地將這幾臺攝像機調轉了鏡頭。
看到原來是自己把攝像機改變了位置的,劉永清和劉永揚兩人卻是一臉地難以置信,因爲他們完全就沒有剛纔發生的事情的印象,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我們明明是纔剛剛出去就回來了。
聽了他們的解釋,老爹擺擺手說:“好了,我相信你們,不過攝像機上拍到的你們也看到了,你們應該都是受了油畫的影響,產生了幻覺。會讓你們連做了什麼都沒有印象,這應該是油畫的能力已經越來越強的徵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說罷,老爹便讓我們把帶着的散彈槍拿了過來,他接過其中一把,然後開始把這些槍固定在了那個玄關正中央的機關裝置上。
劉永清這時候才注意到我們手上拿着的槍,她問道:“林大師,你這些槍是要……?”
“這就是我想到的破壞油畫的辦法。”老爹解釋說,“根據我們現在手上的情報看,任何想要通過人爲的手段來破壞油畫的辦法,都會因爲油畫的幻覺能力而被幹擾。所以我就想到,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用機械的力量來破壞這幅油畫。”
他一邊安裝着手邊的這個機關裝置,一邊繼續說道:“這個東西是我自己做的一個定時開槍裝置,只要設定時間,在時間到了之後,它就會代替人力扣動扳機。所以我們只需要安裝好這些散彈槍,然後大致設置一下槍口的方向,然後就可以完全依靠這個裝置來摧毀油畫了。”
老爹說到這,接過了我手裡的子彈,開始給這些已經被固定在機關上的散彈槍上子彈。
他同時說道:“而且我這次選用的是散彈槍,因爲是散彈,所以它不需要太過仔細瞄準,正好可以把油畫的幻覺影響降到最低”
當給最後一把散彈槍上好子彈之後,老爹便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機關上的定式裝置。
當一個好像電子鬧鐘一樣的裝置上的液晶面板上亮起了十分鐘的倒計時後,老爹便對我們說道:“好了,十分鐘後,這些散彈槍就會自己開火毀掉這幅油畫,各位,爲了避免油畫對我們施加幻覺,干擾這個裝置,我們現在最好先離開這。”
老爹說罷,我們五個人便立刻走出了這棟別墅,然後在外頭停車的地方等待這最後十分鐘的過去。
眼看着長久以來的噩夢就要結束了,劉永清顯得很是激動,她一邊抓着弟弟劉永揚的手,一邊對老爹感謝道:“謝謝林大師了,用定時裝置來摧毀油畫,要不是林大師,我還真想不到這種辦法。”
老爹擺手道:“沒什麼,劉小姐平日裡還要關心許多事情,這種雕蟲小技,你若是仔細用心去想,應該也能想的出來。”
在老爹和劉永清寒暄的時候,林千怡卻是顯得有些不安,她對我說道:“四九,你說爸的辦法真的能毀掉那幅油畫?”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你說如果那幅油畫是詛咒之物怎麼辦?你我都知道,用槍是解決不了詛咒之物的。不行,我還是得去提醒一下爸。”
於是,林千怡便把還在和劉永清姐弟倆說話的老爹拉到了一邊:“爸,我覺的你的這個辦法不太保險,要是這幅油畫是詛咒之物的話,你的散彈槍是不可能破壞的了它的。”
老爹笑着搖了搖頭說:“不會的,這幅油畫不可能是詛咒之物,別忘了,無論是以前的劉家姐弟,還是四九,他們想要破壞油畫的時候,那幅油畫都會利用幻覺來保護自己,如果它真的是詛咒之物的話,就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林千怡又道:“可如果不是詛咒之物的,那這幅油畫又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呢?爸,你在山海殘篇上就沒有看到嗎?”
老爹皺了皺眉說:“那倒沒有,殘篇上只有這幅油畫的能力,可它具體是個什麼東西,卻沒有明說。”
林千怡於是說道:“爸,既然這樣,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問問局裡的人。我們科裡有一個叫做張默的,他對這種靈異事件的瞭解程度在我們局裡都是赫赫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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