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沙姆丁的話聽起來着實有些嚇人,所以就連七日鑄之都一時間停下了自己的手。
見到我們似乎是被嚇唬住的樣子,那個希沙姆丁冷哼了一聲,又說道:“這就對了,我剛纔的話可不是誆騙你們的,殺了我的話,你們的確也活不成!”
“爲什麼?”我問道:“這個遊戲一開始的時候,不也是你自己說的,不找到並且殺了你,遊戲就不會結束?現在你又和我們說殺了你也會死,你難道不但在自己的身份上對我們做了誤導,就連這個遊戲的勝利條件都是如此嗎?”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我,有些事情也是做不得的,在這個世界裡,我雖然是遊戲的組織者,可也要受規則的制約。我不能說假話,只能用一些話術來讓你們自己產生誤解。不過我可以發誓,我剛纔的話既不是誤導,也不是謊言,殺了我之後,你們真的就會死,這一點是千真萬確的。”
“哦?”七日鑄之冷笑着彎下腰,用刀背在希沙姆丁脖子上敲了幾下道:“那這位黑手先生,你能解釋下,爲什麼殺了你我們就會死嗎?”
感覺到刀背的冰涼,希沙姆丁吞了口唾沫,解釋說:“道理很簡單,你們之前也知道,你們現在並不是在現實當中,而是我用某樣東西把你們的意識抽離到了這個空間,所以實際上,在我們現在說話的時候,你們的身體其實還在我們搭乘的那架飛機上!”
“什麼?”
衆人忍不住大驚了起來,並且隨即就明白了希沙姆丁的意思。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現在殺了你,結束了這場遊戲,我們的意識就會回到現實當中的飛機上,但因爲機長和乘務人員都已經被你殺死了,所以如果你也死了的話,就沒有人能夠駕駛那架飛機了?”
“就是這個意思。”希沙姆丁有些洋洋得意道,“在你們的意識進入這個世界前,飛機正航行在南中國海上,這裡海域遼闊,要是飛機墜毀了的話,你們是絕對不可能等到救援人員的。”
“該死的!”七日鑄之聽了之後,惱怒的站了起來,狠狠踹了身邊的牆壁一腳道,“怎麼會這樣?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萊克苦笑着說:“不好意思,這的確是有些難辦啊,要是殺了他,我們也就等於是殺死了自己,沒有飛行員,我們是不可能平安抵達目的地的。”
“對,就是這個意思!”看到我們開始困擾,希沙姆丁也立刻添油加醋地說道:“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這架飛機當初並沒有加滿油,所以就算你們想要學一些電影裡的情結,在地勤人員的幫助下自己駕駛飛機,那也是不可能的,沒有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你們的飛行會比平時耗費更多的燃油,可是飛機上剩下的燃油,卻不可能夠支撐非專業人員駕駛飛機平安降落。”
“媽的!”七日鑄之狠狠踹了他一腳,不解氣地說道:“這個燃油是不是也是你故意搞得鬼?”
希沙姆丁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笑着回道:“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我爲了避免發生意外時的保險。不過你們也不用絕望。在這個意識空間裡,現實中的時間是停止的,所以只要你們願意,你們可以一直活在這個世界裡。一直到某一天你們厭倦爲止。”
他擡起頭,看着我們幾個道:“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是在現實中絕望的死去?還是在這個世界裡快活地活一輩子?這個選擇應該不難選吧?”
就在萊克和七日鑄之兩人開始煩惱的時候,我和林千怡卻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感到好笑的眼神。
希沙姆丁的話對於萊克他們來說,或許還可以稱得上是威脅,可是對於我和林千怡來講,卻完全不是問題。因爲我知道,身爲749局的王牌調查員,林千怡可是恰好就學習過飛機駕駛的,無論是直升機還是戰鬥機,她都有過親自駕駛的經驗,一架有大量輔助操縱系統的民航機,對她來說自然也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所以在剛纔希沙姆丁自以爲是的威脅着我們的時候,我和林千怡兩個人其實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裡,林千怡更是早就想直接說出自己會開飛機這一點,都是因爲我剛纔拉住了她,她纔沒有立刻開口。
現在,看到希沙姆丁的話似乎說完了,我便對林千怡說道:“局裡面教的那些那些審訊技巧,你還記得怎麼用嗎?”
林千怡衝我笑着道:“當然了,四九你要我對他用嗎?”
我點了點,隨即便走到希沙姆丁面前,對他說道:“希沙姆丁先生,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剛纔說自己是用某樣東西把我們的意識抽離到了這個世界,你說的那樣東西,到底是什麼?”
希沙姆丁的臉上頓時露出警惕的神色,他緊緊盯着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我好笑道:“拜託,現在是你落在了我們手上,爲什麼我反而卻覺得我們的情況應該是相反的呢?”
希沙姆丁說道:“反正你們也不可能離開這裡,要知道那種事情對你們也沒用,你就不要問了,還是趕快下決定吧。”
“比起考慮你的選擇,我現在更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到這一切的。”
“不要癡心妄想了,我什麼都不會說!”希沙姆丁狠狠看着我道。
我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對林千怡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拜託你了。”
說罷,我就讓到一邊,把空間留給了林千怡。
見到林千怡走了過來,希沙姆丁還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遇到什麼事情,依舊是嘴硬道:“你讓她來也沒有用,我什麼都不會說。”
看到他這樣,已經忍了很久的林千怡怒極反笑,彎下腰,湊到了他的耳邊說道:“希沙姆丁先生,如果你不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的話,我只能把你的全身骨頭都卸下來了。在這裡待久了,我也知道這裡雖然是虛幻的世界,但很多東西其實和現實應該都是一樣的,這裡面,應該也包括痛覺吧?”
聽了林千怡的話,希沙姆丁嚥了咽口水,流着冷汗嘴硬道:“我是什麼都不會說……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千怡的手就已經抓住了他左手的小拇指,只是一聲清脆的脆響,希沙姆丁的小拇指就已經被卸了下來。
與此同時,林千怡也在他的耳邊,陰森森的說道:“希沙姆丁先生,現在只是一個小拇指,接下來,我會把你的骨頭一塊塊地卸下來,再一塊塊地重新將它們按上去。如果你還是不說的話,我會再將這些骨頭給一個個捏碎。”
林千怡那令人絕望的話,讓希沙姆丁的身體開始打起了擺子,他顫抖着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你會這些?”
林千怡冷笑了一聲道:“很遺憾,回答錯誤,應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我來回答你。”
“啊!”
本來哭泣着的希沙姆丁突然再一次的慘叫了起來,因爲林千怡就在剛纔話音落下的時候,卸下了他的無名指。
做完這一切,林千怡也沒有再和他廢話,又開始卸起了希沙姆丁的中指。
這一次,她還只是剛剛開始使勁,希沙姆丁就立刻鬼哭狼嚎道:“住、住手!我說,我什麼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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