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裡面有一個小土炕,小土炕上面現在放了很多亂七八糟的零用生活用具,上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裡面很亂,也很髒!
楊瓊跟荊棘眉頭緊皺,三農以前的生活未免也太可憐了,竟然就睡在這麼一個地方。
赫然楊瓊看到在房子的一角有一個小桌子,桌上上面有個東西被一塊抹布緊緊蓋着。
抹布看上去很乾淨,顯然經常 被人清理。
楊瓊不由自主地揭起抹布,赫然他看到一個鏡孔。
在鏡孔裡面有一個頭發花白,臉色慈祥的老人,老人臉上爬滿皺眉,那是歷盡滄桑才褶皺起來的,老人的年齡大概有着60多歲。
楊瓊雙手拿着鏡孔慢慢地看了起來。
荊棘也在楊瓊身後看着這個鏡孔,不由說道:“這恐怕就是三農的爺爺,也就是把他救活,並養大的爺爺,後來因爲得病而去世了!”
“他是三農的爺爺!”這時王貴生看到楊瓊手裡的鏡孔,不由脫口而出。
楊瓊沒有理會他,她自然知道那是三農的爺爺,這時她把鏡孔放在抹布上面,認認真真地包裹後,然後走出這個搖搖玉墜的破爛房子,對着王貴生說道:“王叔,我想帶走他!”
“啊!”王叔一愣,明顯有些聽不懂。
“這是三農唯一留下來的一件物品,臨走時還叫我好好保管呢,這個萬萬不可,不然三農回來打我要,我怎麼說?”王貴生還不知道三農再外面的情況,他本來問,但是總是找不到好的開頭,於是就沒有問。
“沒事,你只要說是我帶走了,他就不打你要了!”楊瓊看着王貴生,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是他什麼人?”王解就站在王貴生的身後,聽到楊瓊的話,不由開口問道。
“我是他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他就是了!”楊瓊淡淡地說道。
王貴生看向一旁的荊棘。
荊棘沒有辦法,點了點頭。
“那他爲何不會來?”王貴生突然開口問出來。
楊瓊神色黯然地說道:“三農他……”
“三農怎麼了?”王貴生看到楊瓊的表情,倏然站了起來,但是他雙腿疼痛不已,不由,“啊!”的一聲又坐下來。
“爸!”王解大驚,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楊瓊跟荊棘也是面色一變,不由一驚。
“沒事!”王貴生的面目突然之間蒼老了許多,顯然對於三農的事情他很是擔心不已,這時他又問道:“三農在外面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被人打了!”荊棘低着頭,面色痛苦地說道。
楊瓊也是內心難受不已,特別是她得眼角出現點點淚水。
“那他現在怎麼樣?嚴重不嚴重!”王貴生無比擔心地急忙問道。
“他失憶了!”楊瓊的眼淚終於流出來。
王貴生看到楊瓊那痛苦的摸樣,在聽到她說出的話,內心就更加的痛苦了,“那他現在怎麼樣?”
“他的身上沒有多大的傷處,只是在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我們不小心,被他給跑了!”楊瓊十分痛苦地說:“後來我們在北京電視上跟報紙上刊登尋人啓事,但是現在一點蹤影也沒有,所以我們這纔來鄉下看看三農有沒有回來!”
“唉,三農這個可憐的孩子,一輩子就註定多災多難!剛出生就被無良的父母扔掉!然後半路又失去爺爺!現在更是失憶,不知去向!唉,苦命的孩子啊!你到底在哪裡?”王貴生的眼角也出現點點淚花。“他被誰打的?到底得罪了誰?那個千殺的怎麼就那麼狠心?”王貴生淚眼模糊地說道。
“唉,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趕緊找到三農!”荊棘知道楊瓊肯定不願意說出來,這才連忙給楊瓊哥臺階。
“王叔,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三農的,並且讓他重新恢復以前的記憶!保證不會令你失望!”楊瓊下了很大的決心,這輩子唯一讓她動心的就只有三農一個,她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三農,並且讓三農恢復記憶,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想念他,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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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個畫像你拿去吧!這是三農唯一留下一個對他爺爺的思念了!”王貴生這半年一直來這個破爛房屋爲這個畫像不停擦拭。雖然他中間住院了,但是一出院他就天天擦拭。他知道沒有三農的話,他的雙腿這輩子就註定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所以對這三農的情他是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