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宇陽感覺到那個電話肯定是純雪打來的,可是他一直在納悶兒,“如果是純雪打來,那學校的電話她怎麼會知道?難道有人打錯啦,不會吧?”韓宇陽邊走邊在思考着。
“不行,該得去給門衛老漢賠禮道歉了,以後如果是純雪打來電話或是發來郵件還得經過他的手,如果今天得罪了他,那日後這些事上他肯定會報復我。”韓宇陽,撓了撓頭想道,於是他轉身朝着學校裡的超市走去。
韓宇陽一溜煙走到了超市裡,他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買些什麼?他想到了看門老漢的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已經是菸灰滿滿,於是他買了一包像樣點的香菸便放進了口袋裡。
他正準備向門衛老漢那裡走去,他看到很多人手裡都拿了一瓶飲料,於是他又重新走進超市裡,買了兩瓶飲料。這回他拉了拉自己憨厚的臉,佯裝着做出微笑的模樣。
沒過一會他便再次來到了門衛大廳,他可愛可親的說道:“大叔,你還忙着呢?來來來抽根菸。”韓宇陽趕緊把買好的香菸遞給看門的老漢。
“老漢我不敢享用,您那麼衝老漢我可怕得罪你。”老漢把臉擺到了一邊,很不給韓宇陽的面子。
“對不起,大叔,剛纔…剛纔是我不對,你看這是全國有名的香菸,你來一根,嚐嚐新鮮,來一根我給你點上。”韓宇陽此刻就像是在求爺爺一樣,低聲細語的對着老漢說道。
“真的嗎,沒騙老漢嗎?多少錢?恩,從包裝上看還真很少見這種煙,那我可不客氣了,來一根啊。”老漢拿起煙看了又看,像是在研究古董一般認真。
“小夥兒,有事求老漢我吧,你說吧,看你今天還比較懂事,老漢我就聽聽看,能幫上我就儘量幫。”
“大叔,也沒事,您喝飲料,看您一天這麼辛苦我特意給您買的,我給您打開,你來一口。”韓宇陽見老漢慢慢的被自己的禮物所套住,便趕緊拿出了買來的飲料。
老漢看他如此的對待自己,便有點高興了。雖然今天也氣得夠嗆,可是那小夥也是個孩子,老漢一邊抽着煙,一邊喝着飲料。
“有事就說吧,大叔我還是個明白人。”老漢坐在那張破舊的老闆椅上架着二郎腿對着韓宇陽說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麻煩大叔以後多留一個神兒,如果有美國那邊打來的電話,你就及時的提醒我,如果我有事你就把我的班級我的一些信息告訴她,或是讓她留一個電話,怎麼樣?”韓宇陽很細心地講道。
“就這些嗎?很簡單沒問題,小夥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個班的?”老漢反問道。
“我叫韓宇陽,我是財經系9班的,你記好了嗎?大叔。”韓宇陽很有禮貌的說道。
“你是韓宇陽?那正好,這裡有你的一張聖誕賀卡,好像也是從美國寄來的,你簽收一下吧。我正準備去找你呢。”老漢急忙的拿來了一疊快遞,看樣子如果韓宇陽下午不來給他賠禮道歉那張賀卡或許就永遠收不到了。
“真的太謝謝你啦,大叔。”韓宇陽簽完字後,就離開了那裡,在回宿舍的路上韓宇陽大罵看門老漢:“真是一條視金錢爲心肝
兒的看門狗。今天簡直又折面子還破財,真他孃的夠背。”
韓宇陽打開了賀卡,上面用英文寄來了聖誕節快樂,韓宇陽好多年都沒收到童年時玩過的賀卡了,他又看了看寄信人是純雪,那一刻他簡直高興的快要瘋掉了,他拿上賀卡跑進了宿舍,他一把拍到舍友的肩膀上,當時把舍友嚇了一跳。
“韓胖子,你他孃的是練了九陰真經走火入魔了還是下午吃錯了藥,趕緊打個電話給急救中心救救你怎麼樣?”舍友不耐煩的嚷嚷道。
“對不起,對不起,有人給我寄來了賀卡,高興…高興呀!”韓宇陽憨厚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你是小孩子嗎?還寄賀卡服你,哦,猜出來了,是從美國寄來的吧?難怪把你樂的,不理他,咱們繼續打牌,神經病。”舍友們並沒有理睬他,依舊玩起了自己手中的紙牌。
韓宇陽看了看寄信地址是來自美國佛羅里達州,這回他高興極了,拿出了紙和筆迅速的摘錄下了地址,他隨後又拿來了好久沒有用過的信紙開始了寄給純雪的又一封信。
親愛的東方純雪:請允許我這麼叫你,我知道你並不會在乎,你別嘲笑我總是那麼自作多情,因爲在你的眼裡我永遠都是厚臉皮的男生,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個秋冬,不知道你是否忘記了我的尊容,沒關係你的美貌我是不會輕易地忘掉,懷念追你的那些日子,真的永遠永遠。
韓宇陽。”
大一的第一學期很短暫,好像剛剛踏入又要離開。不知不覺期末考試就結束了。子沫還在幻想着自己過去的一年裡一事無成時,宿舍外飄起了大雪。這姍姍來遲的白雪,有點叫人討厭。因爲它不遲不早正好趕上了學生們放假。
那鵝毛般的大雪瞬間爲世界披上了潔白的棉襖,雪地裡大家彼此模糊了視線。有的學生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一不小心還劃掉一地,子沫看着那些好像不會下一片刻就會停息的大雪也在發愁。他不是爲了回家而是着急着如何幫家裡承擔自己的一部分學費,畢竟開學說來就來,它們是永遠都不會憐惜任何家境貧寒的學生。
子沫焦急的在校園裡尋找着那些可以幫助自己解決困境的辦法,突然間子沫在一根電杆上找到了一則關於招聘的信息,大雪已經將那張紙侵蝕的面目全非,可是招聘的地址和每天的報酬還清晰可見。子沫看到了這雪中送炭的這一則消息心裡頓時暖和了好多。
看着其他的學生都絡繹不絕的來到了學校門口的車站牌等車,他目呆了好久。自己已經快半年都沒有回家了,看到這一幕自己也有想家心切的那麼一點意思了。子沫看着大雪心裡在想,家鄉的大山此刻在雪的世界裡肯定銀裝素裹的像白雪公主,他還想到了這個季節在自家的山後那塊叢樹林裡肯定可以捉到山雞,因爲自己初中那年趁着下雪和弟弟到山裡打柴,就捉到過雪地裡的山雞,它們見雪大都一頭扎進了雪裡。
“徐子沫,怎麼還不回家?聽說明天學校就封校了,你不趕緊走嗎?明天以後學校不僅停止供暖,而且食堂也關門了,我得趕緊把行李拿到我爸公司去,他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要不你也來,放假就
不回去啦,就來我爸公司,他會給你高薪的,咱們什麼關係。你說呢?”蠡素芳總是不會顧及子沫最討厭她的那一套,她見子沫在學校外面瞎轉,便囉囉嗦嗦的說道。
“不了,謝謝你的美意。我準備也回家啊。”子沫本來也是在找工作,可是看不慣只依靠父母不靠自己,他故意說自己也要回家。
“你回家呀,想家了嗎?那也是回家也好,那你一路小心,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替我問你家人安好。”蠡素芳揮了揮手,上了剛好路過的班車。
蠡素芳剛走,子沫大步的朝學校裡走去,他準備回宿舍收拾收拾就去剛纔看到那張招聘上的地址,看看人家是否需要他。當他剛走過圖書館便遇到了心妍。
“子沫,幹嗎?這麼急匆匆,你準備回家嗎?”心妍見子沫如此着急便問道。
“呵呵,不呀,我在學校門口看見了一張招聘啓事,我準備去看看。說不定能找點活,賺點零花錢。你這是,回家嗎?”子沫解釋道。
“我去上班,那次讓你去面試,你不是有事耽擱了嗎,我面試通過了,剛好放假家裡也沒事就過去上班。”心妍故意的提到。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那你們那兒還要人嗎?說不定人家不要我,到時候能否幫我問一下你們那要人不?”子沫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這個不清楚,沒關係,到時候我給你問問,你先去看你那兒,等我問好了給你打電話。”心妍見子沫在有求於她便爽朗的答應了。
說完心妍也離開了學校,雪越下越大,很快地上就落下了好厚一層,校園的松樹就像一座座高聳的燈塔,再加上雪花的襯托簡直壯觀極了。寒風不時地吹落松枝上的雪堆,它們在空中飄飄灑灑就像潔白的鹽塵,落在人們的臉上冰涼冰涼。
子沫收拾好了東西,便拿上了自己的包,便朝着那個地址乘車去了。那個地址他從來沒有去過,這也不是什麼驚訝的大事,因爲A市的很多地方他都沒有去過。幸好他有一張A市的地圖,他從地圖上找到了乘坐哪路公交。
他冒着雪來到了這裡,第一次正式的面試自己的心裡十分的緊張,一向在衆人面前很拘謹的自己,在這種場合肯定猶如受驚的羊羔顫顫巍巍的說不出一句話。
子沫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心裡在不停的鼓勵自己,也爲了減輕父母親的負擔,自己豁出去了。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兩聲。過了一會門被打開了。
“你好,你是面試的學生嗎?”開門的也是一位學生,但是看起來很成熟,像是大二也像是大三四的學生。
“對啊,我是看到你們貼的招聘啓事過來的。”子沫驚訝的回答道。
“那進來吧,請跟我一塊過來。”那人把子沫帶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請坐,你是大一新生麼?你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兼職還是全職?”那人見子沫有些害羞便問道。
“恩,是…是的。”子沫吞吞吐吐道。
“你等一下,我看你很緊張,我出去給你倒杯水,你先緩和緩和,調整一下。”那女孩好像看出了子沫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