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前的人關注點顯然不是在她的敘述上。
“尚子喻?他的名字你記得這麼清楚?”
夏天遠眯了眯眼睛。才相識不到一天,根本沒有交談,寧靜居然把他的名字記下來了?
“咳——”寧靜囧了,大哥,這不是重點好麼!!重點難道不應該是他們其實一點交際也沒有麼!
“我記得你當年用了多久才叫出我的名字的?一年?兩年?”夏天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中危險意味更甚。
“……那個時候,我一歲?兩歲?還是三歲?”寧靜眨巴着眼睛,一臉無辜。
“但是,你卻把這個新同學的名字記得這麼清楚。”夏天遠咬着牙看着她,“把那個藥扔了吧,對你的傷口沒用處的。等回去我幫你處理下。”
“啊?”寧靜愣愣地看着手上的雲南白藥,“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別扔了,我明天去還給他吧……”
“哼,總之不準用就是了。要那個東西幹嘛,又沒有好嚴重……”
“既然沒有好嚴重的話,你一直揉我額頭做什麼?好像恨不得把那傷口生吞活剝了。”
“你本來就醜,如果撞破了留下疤的話還怎麼見人?”
“——滾!”
……
翌日清晨,尚子喻來得很早,寧靜去教室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書了。看最快章節就上
“給。其實傷口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一下子就好了,不過謝謝你的藥了。”寧靜見狀,從書包裡拿出雲南白藥來到他的面前,將藥還給了他。
“……你不喜歡?”尚子喻似乎並沒有想到寧靜會把雲南白藥歸還給他,一時之間愣住了。
“咳,不是,是真的用不上啦……”寧靜乾笑幾聲,“謝謝你的好意。”
也許是她表現的太過客氣,尚子喻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接過了雲南白藥,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好,然後自己看起書來。
大課間的時候,寧靜被語文老師叫去批改昨天考的試卷了,尚子喻仍然坐在他的座位上安安靜靜地看着書。其實他長得很好看,遠看,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據說在九班他就是全班第一的存在,九班雖然只是平行班,但是卻出了一個尚子喻這樣的學霸,這一次九班拆班,尚子喻沒有選擇去直升班而是留在了學校,老師們也是肉痛得很。
一夜過後,此時的教學樓已經被護欄圍了起來,空空蕩蕩冷冷清清,初一年級會一直放假到下週一,缺了的課在之後的週末補上。樓下的空地已經開始乒乒乓乓搭起了臨時的工棚,準備給初一的學生們當教室。
深秋的寂寥,似乎越發越濃郁。
“你叫尚子喻?”尚子喻翻動着書本,面前已經多了一雙修長的手。那雙手不像他那樣光潔白皙形似女生,而是骨節分明,想來手的主人一定是個彈鋼琴的好料子。
“嗯。同學,有什麼事情嗎?”
尚子喻面不改色地說道。這幾天二班幾個搗蛋的時常在他背後做小動作,但是看着他始終雲淡風輕覺得沒意思,也就不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