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秋的臉上竟是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
那本是溫柔的僞裝盡數散盡，站在夏天遠身邊的寧靜眉頭輕皺——她發現，她一點也看不懂宋陽秋。
“被發現了就是被發現了，你還想說什麼呢？”
或許是他承認的太過直接，一邊的許琛與於躍面面相覷，也說不出個所以來。
“你……”寧靜咬了咬下脣，看着宋陽秋。“宋陽秋……”
“啊，寧靜，我現在要說真相了，你不要傷心哦。”宋陽秋依然像往常那樣陽光地笑着，可是說出的話，卻令人開心不起來。“最初帶着你去寵物交流會，其實我是有一點私心的。按照蘇如嫿的性格，只要你過去，就一定免不了跟她起衝突——”
“宋陽秋，你……”蘇如嫿揉着眼睛，此時的她差不多已經清醒過來，但是一睜眼，聽見的就是宋陽秋的這麼一句話。“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宋陽秋回答，“我本來還想着該怎麼讓這個衝突矛盾化，當那天在圖書館碰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秋水的圖書館對外開放，只要是學生都可以進來，所以即便是他身爲大學生，來到高中的圖書館卻也絲毫不避諱。更何況他本就是從秋水畢業，與圖書館的管理員是熟人，通融一下照樣進的來。
“宋陽秋……”寧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竟然……真的是這樣？
“噓，彆着急，聽我繼續說下去。”宋陽秋眨了眨眼，此時的他彷彿完全變了個人——變得，讓任何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我咄使蘇如嫿讓她寫一篇關於貓的小說，而蘇如嫿，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與殿下的這個梗，隨後比你提前用上。再加上在我的刻意爲之下，你看到了蘇如嫿的文章，並且很喜歡她的文字——”
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在幾個詞眼上，宋陽秋的語氣加重，好似特地想咬重這幾個詞，讓誰發現些什麼似的。“這個時候，就可以開始製作調色盤了。想要到你編輯的QQ號並不難，既然有了可以污衊你的證據，我當時就立即發過去了。”
“宋陽秋，”直至這個時候，蘇如嫿纔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濃妝豔抹的臉上表情已經掛不住。“宋陽秋——XX是你？！”
XX，是經常幫她寫稿子的人，也就是所謂的槍手。
在換了這麼多個槍手之後，她一眼便相中了這個“XX”的文筆，今後與他長期合作。
而XX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寫出來的文章一篇比一篇精彩，令人拍案叫絕。
“是啊，我就是XX。”宋陽秋大大方方地承認，“蘇如嫿，這種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你要知道，一直幫你寫稿子的人可是我啊。用着別人的文字，享受着別人的榮譽，蘇如嫿，得知真相的你，是不是很開心呢？”
他笑得時候露出一口白牙，陽光而又好看，額角的碎髮迎風而起，乾淨卻又不失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