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直玩到了一點半。
班主任叮囑過一點半集合,路程不遠,他們索性一點半準時出發好了。
然——
當他們意識到時間流逝的太快,準備整裝出行之時,班主任已經走過來了。
一眼,就看見了散落一地的撲克牌。
“你們的任務完成沒有?!”
這是她的第一句話。
“全部的人都在等你們,你們居然還在這裡打撲克牌!”
這是她的第二句話。
“快點跟我走,車子在那邊等你們。”
這是她的最後一句話。
就這樣,被抓個正着的十個人耷拉着腦袋,整齊地走出了農戶家裡。
下午兩點整。
懨懨的陽光照在窗沿,懶洋洋的氣氛籠罩着整個車廂,午後的陽光最爲慵懶,把人的倦意提起不少。
大巴穿過一旁有山泉流淌的小路,經過能看見山脈連綿的公道,幾經輾轉之後,來到了——嗯,寺廟面前。
上有三個大字:白雲寺。
寧靜一下車,就看見了早已站在前方的夏天遠。他背對着她,頎長的影子在陽光下漸拉漸長。
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寧靜眸光一閃,徑自向前走去,與他擦肩而過。她擡頭看天,數着天邊層層疊疊的白雲,也不開口說話。
不說話就不說話,你不說,難道我會說?
哼!冷戰什麼的,最討厭了!
偏偏就是不想主動邁出這一步!
說實話,過了一箇中午,她的氣已經消了大半。然而看見夏天遠如此的態度,頓時怒火在心頭熊熊燃燒,心情接連變得不好起來。
許琛當然看見了寧靜和夏天遠之間這微妙的互動。
他一步兩步跑到寧靜跟前,殷切地說着:“寧靜啊,他不理你,還有我。你要知道,我一直是愛你的!”
寧靜冷眼看他,卻沒有把氣撒在他身上,而是發出一聲鼻音:“哼……”
這算是默許了。
夏天遠眸子深了深。
許琛,這筆賬,先記下,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談談。
卻說前方的教官一聲令下,一羣人迅速集合,分爲兩個連,十人一列站好。
教官穿着軍服,站在白雲寺的寺門前。“立正。”
一上來就是這樣嚴肅的命令。
“稍息!”
“向右轉!”
三個命令一連發下來,他的臉上卻陰霾一片。“你們沒有參加過軍訓?”
寧靜暗自癟嘴。有是有——只是入高中時的軍訓,被殿下這麼一攪亂,基本算是沒有訓到幾天就結束了,所以相當於沒有。
殿下……又想起它了。
教官看向二連:“你們看看一連!再看看你們!站成什麼樣子了?”
那邊,有一連的人竊笑,然教官劍眉一凜,直接點出了那個竊笑的人:“從右往左數,第三列第四個男同學,出列!二十個俯臥撐,現在開始計數!”
那個人一臉懵逼了。
然教官威嚴尚在。
“如果不做俯臥撐,那就現在回家!”
許是被他的語氣嚇到了,那個學生急忙趴在地上,做起俯臥撐來。他自己默默數着,做完之後,隨着教官一聲“回列”,這纔敢回到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