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遠她看了一眼,然後開口道:“如果你覺得你做的是對的,那麼,就去做吧。”
寧靜睜着眼瞳,自那日之後,香樟樹下的少年似乎有了心事,問他,他也不答。只是偶爾會看見他手捧一本日曆,時不時的翻幾下,然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
從同學們充滿幽怨的眼神中穿過,寧靜已經習慣了,一臉淡定地將他們的卷子收走——因爲,即便他們再抱怨,這也並不能改變已經考試了的事實。
她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張曉琪,張曉琪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用水筆在桌上刻下一道長長的劃痕。
抱着卷子來到了辦公室,站在語文老師辦公桌的對面,寧靜沉吟了一下便開口道:“陳老師,我——”
“我沒有看見張曉琪在抄答案”這一句話被堵在了脣中。
因爲,語文老師的面前多了一個人。
——是龔若瑤。她正在跟語文老師說着什麼。
龔若瑤似乎注意到了寧靜,又或者是她手上的卷子,頗爲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帶着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邁着小碎步高傲地離開了教室。她總是將背挺得筆直,猶如白天鵝一般高高在上——寧靜想,她一定是學舞的吧。芭蕾舞,最適合她那樣身姿柔軟又高挑的少女了。
“嗯?是寧靜啊。”語文老師看到了寧靜,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陳老師……”
寧靜把卷子放下,剛想繼續開口說她剛纔沒有說完的話,卻看見陳老師搖了搖頭,再一看,寧靜發現她的手上拿着一沓紙。
白字黑字,明顯是複印的。一沓似乎是被很多人翻過,四角捲起了皺褶,看起來痕跡斑斑。
“這是語文試卷的答案,剛纔龔若瑤已經給我了。她說,這是她從張曉琪的書包裡搜到的。”
語文老師說道。
——怪不得剛纔龔若瑤看她的眼神那樣的……帶着幾分諷意。原來是自己早就找到了證據,來邀功了啊。
龔若瑤成績優異,平時總是被寧靜和夏天遠壓着一頭也就算了,這下子突然蹦出來個張曉琪,自然心裡會覺得不愉快。嫉妒心難免,猜疑心也變得更強,雙重施壓下她最終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又怪不得在考試的時候,張曉琪一直趴在桌上動也不動,就連收試卷之時,寧靜瞥了一眼,她只是草草寫了幾個敷衍的字,大片大片的都是空白。
原來是因爲答案不見了。
但是她顯然並不知道是被誰拿走的。
如今,張曉琪的罪名已經坐實。答案白紙黑字印在那裡,估計是從別的班要到的,而且已經被不少人看過了。
寧靜抿了抿脣,說道:“陳老師,我覺得這樣不好……畢竟,龔若瑤並沒有經過張曉琪的同意就擅自翻她的書包和拿走她的東西,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呢?”
“但是,她考試作弊了這件事情,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不是嗎?”語文老師定定地看着寧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