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現在的樣子,寧靜有些感嘆。
笑起來的時候——纔是她所認識的白心蕊啊。
可是,到了現在,她已經鮮少笑得出來了。
心蕊……
我無法介入你的生活,只能站在你的身旁,陪伴着你了。
“沒事,寧靜。”白心蕊笑了笑,就要起身,“在這裡很貴吧,醫藥費什麼的我會還你……”
“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要亂動啊。”寧靜連忙拉住她。
“有什麼。”白心蕊無所謂地聳聳肩,“也不是第一次被曼姐打了,反正她出得起錢。”
但是這一次……事情的情況有點不太一樣。不過這句話,她是不會對寧靜說的。
“心蕊。”寧靜瞪了她一眼。但是看着白心蕊此時的模樣,終是軟了下來,“不貴,你不必還我。”
寒假裡幫周志濤補課,她掙了不少錢,現在目前還不缺錢花,幾百塊錢的醫藥費還是付得起的。
“不行,”白心蕊堅定地搖了搖頭,“你是我的朋友,我更不會欠你錢了。如果是不認識的人,說不定我拿了錢就跑呢,不拿白不拿。”
說着,她直接笑了。
那抹苦澀,卻無人看到。
正是因爲你是我的朋友——才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害怕失去,卻又不想被她的污漬所沾染啊。
寧靜拗不過她的執意,最終輕輕點了點頭。但是還是逼着她換了藥,這才離開了醫院。
現在,是晚上九點鐘。車水馬龍的城市,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你要去哪裡?”走在江邊,寧靜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白心蕊先前說她的家玩完了——那現在,她還能去哪裡?“你現在這樣子走出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我們兩個也好有個照應。”
已是夜晚,偷偷摸摸的人甚是多,兩個人走在一起,反而安全一點。
“你……真的要跟我去嗎?”白心蕊有些猶豫。她要去的地方……
她要去的地方,是酒吧。
“喲,阿心,帶了新朋友來玩啊?”一走進酒吧,門口就有染着黃毛的青年對白心蕊吹着口哨。
在酒吧裡賣唱,用的都是藝名。白心蕊當時沒有多想,隨便從名字裡截取了一個字。除了那幾個人之外,還沒有人知道她的全名。
“她不是你們能動的。”白心蕊冷冷地說道,轉頭對寧靜道:“寧靜,已經到這裡了,你打個電話讓熟人送你回去吧。”
畢竟是未成年的女孩子,又在這偏僻的地方,還是不要一個人了。
她在酒吧裡也工作了半年多,認識些人。但是這些人一個比一個不正經,都不能全部信任。她怎麼可能會讓寧靜出事?一路上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讓寧靜自己打電話。
“嗯。”寧靜點了點頭,直接無視了那幾個黃毛投來的曖昧視線。
“小妞,還挺靚的,陪哥哥喝一杯怎麼樣?”有個醉醺醺的人似乎是喝醉了,走上去就要摸寧靜的臉。白心蕊視線一凜,動作迅速地打掉了那人的鹹豬手。
“你——”
那人怒視着白心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