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睨視他,惡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脣瓣,直至嘴皮脫落,微微種起,也不曾停下手上動作。似乎是想把屬於他的痕跡,全部抹除一般。
“寧——”他似是還想說些什麼,沉吟片刻,卻又不再言語。
“你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嗎?”寧靜卻伸手扣住他的下顎。
她的力道之大,泛着淺淺光芒的指甲,就這樣緊貼着他的皮膚,他的下顎,他的臉頰。
沒來由的,突然就覺得心裡鬱悶的很。
夏天遠被她制止住行動,只能將目光投向了她。
不就是仗着他對她下不了手嗎!就爲所欲爲了!
寧靜卻不以爲意。她緩緩鬆開手,靠近夏天遠,湊到他耳畔,櫻脣發出流暢的聲線,吐氣如蘭:“夏天遠,你個大笨蛋!”
而後轉身離開。
大笨蛋!笨死了!
一直說她笨,其實最笨的人明明是他!不過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有什麼好得意的!
夏天遠有些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好像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敏感點?
等等,他做了什麼來着?
不過當下——
他抿抿脣,快步跑上去,從後將她擁入懷中。
緊緊的,不放開。
卻沒有說一句話。
“哼……”
寧靜終是心軟,卻沒有看背後的他一眼,然而任憑他摟着的舉動,已經足以說明了她的態度。
“走吧,不呆在這了,我們下去。”
說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夏天遠說道:“向後轉,向前走,直到走到城牆面前再停下。”
夏天遠不明所以。
“還沒拍照!”寧靜揚揚手機,“記住,站的地方顯眼點,最好能夠把後面的高度給拍到!”
夏天遠的臉色微微一變,幾乎微不可見的蒼白之色一閃而過。
他……可以拒絕嗎??
彼時已經正午。
烈日當頭,灼灼地照在人的身上,狂風暴雨殘餘的痕跡也被蒸發殆盡。有遊客陸陸續續從長城上下來,卻立即有新的遊客組隊上去,川流不息。
“這裡這裡!”
長城腳下,田心手持糖葫蘆笑的燦爛,身邊的於躍倒是沒有什麼多大表現。然迎面而來的兩個人……寧靜依然是那樣不溫不火,卻隱約間帶着些幸災樂禍,夏天遠的臉色……有些奇怪。
“這是修行啊,兄弟。”於躍很是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後得出結論:“恐高是病,得治!”
以後終於找到來嘲笑夏天遠的理由了!
夏天遠有點鬱悶。
爲什麼他從長城上下來,他們的猜測不是因爲太陽太大把他曬得不愉快,而偏偏都是恐高呢?最重要的是……還猜對了。
他恐高真的很明顯麼!
“中午的午餐是自費……”寧靜忍着笑說道,“我們去哪裡吃啊?”
圖個便宜跟了個散團,結果導遊也不是那麼認真,玩三天,團裡只包四餐,剩下的均是自費。看來下一次還得謹慎,計劃好再出門才行。
“這裡的貴死了!出了景點再說吧!”於躍嚷嚷着。
誰讓這是景區內,價格簡直高的嚇人,學生黨的痛……
“於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