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遠沒有回答她,只是動了動嘴脣,然而即便是伸手,也難以遮掩他……掌心沁出的冷汗。
寧靜像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拉着他的手,燕兒般向上走去,“我們去觀景臺,那個地方俯瞰長城最好了——”
“停!”
他一把攔住她。“我們下去吧!”
“……怎麼?”寧靜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着他,而後故作恍然狀,“噢……天遠哥,你是不是不敢上去啊?”
嬉笑的聲音,上揚的嘴角,耀武揚威般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夏天遠冷漠——!
“誰說我不敢?”
說罷,他徑自向前走去。不就是恐高麼……他有更好的辦法,讓他忘卻恐高!
激將法激將法,又是這一招,偏偏他每一次都中招!
他用力太大,勒得寧靜的手生痛,寧靜吃痛皺眉,瞪了他一眼,然而發現自己依然掙脫不開……在田心保重的目光裡,被拖上了瞭望臺。喂喂喂,說好的同生死共患難,你怎麼不跟上來了!田心!田心!
田心笑眯眯地搖搖手,轉頭跟着於躍跑了,“寧靜,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保重!”
於躍心裡打着哈哈,在幸災樂禍地看着遠去的寧靜與夏天遠之時,回頭——與田心的目光相碰撞。
“於躍,”田心摸摸下巴,“我們來談談人生。”
“——呃?”
“出軌夏天遠這個問題,你想如何跟我解釋?”
“等等……你說啥??”於躍的下巴掉了一地,風一吹,碎了。出軌夏天遠?
“別裝蒜!”一巴掌落在他的頭上,田心氣得牙癢癢,“你跟夏天遠都牽手兩次了!上長城的時候,你倆的手就沒有鬆開過!你想怎麼跟我解釋!”
“不不不——我我我我……”一語未落,他已經被田心毫不猶豫的拽走,空氣中只飄蕩着他求饒的聲音,“田心,我是無辜的,我是被迫的!”
風捲起飄搖的葉,在空中滯留,又慢慢悠悠地落下。
瞭望臺上,穿過嘈雜的人羣,背臨城牆,寧靜咬牙切齒地掙扎着。
“放開我!夏天遠!你做什麼!”
她現在已經萬分後悔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激怒夏天遠了!
敢不敢憐香惜玉一點!
“你說我要做什麼?”夏天遠轉過身來,將她往城牆上一按,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修長好看的食指覆在她的脣瓣,從脣角,一直到下顎,流連。
“你——!”
未等她說完一句話,夏天遠已經低下了頭。侵略性的,咬上了她的脣瓣。
這個吻,帶有濃濃的佔有。幾乎是狂風暴雨般的趨勢,瘋狂地剝奪着。他勾着她靈巧的舌尖與她共舞,咬着她的下脣,撬開她的貝齒,糾纏在了一起。
掃盡她空腔裡每一寸的空氣。
寧靜一咬牙,直接啃住了他的脣瓣,狠狠咬下,直至鮮血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也不曾善罷甘休。
很疼——但那股眩暈感,卻驟然間消失了大半。即便是脣中刺痛,他卻絲毫不見鬆口的跡象,直到她實在沒有了力氣,一隻手環住他的腰,才停止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