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我從不塗脂抹粉,也很少保養。剛纔爲了幹活方便,我穿的是孤兒院的保潔服,又拿了塊毛巾把亂七八糟的頭髮包在了頭上,怪不得人家會把我當成保潔阿姨。
怎麼我這麼倒黴,第一次遇見楚凌峰時,是一身花絨睡衣,趿拉着棉拖鞋。第二次碰上又是保潔阿姨的形象。我估計他對我的印象肯定是崩塌的。不過出乎我的意料,他對我彷彿壓根就不認識一樣,連瞅都沒瞅我一眼。而是轉頭微笑着對身旁的漂亮女孩說道:“別跟這種沒水準的保潔阿姨生氣了,一會兒我給你買十件更好看的裙子。”
“那我現在衣服溼了,怎麼辦啊?”女孩一邊撒着嬌,一邊往楚凌峰身上蹭,那胸脯光想貼在楚凌峰的前胸了都,楚凌峰嚇得趕緊用手扶住女孩的身體,不讓她再往懷裡鑽。
“乖啦,你先回車上等我,車上有空調。一會兒就幹了。”說完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女孩不情願的踩着高跟鞋,對着我冷哼了一聲,提着溼裙角撅着嘴巴一扭一扭的走了。“那你可要快點哦,我等你!”回眸又是勾魂的一笑。
本來我還想跟她道歉的,可是看女孩那種高傲蠻橫的態度,還有對着楚凌峰撒嬌發嗲的賤模樣,不知怎麼,心裡就來氣,一股無名火竄到了胸口。
我伸手去撿地上的盆,小聲咕噥着學着女孩最後那一句,“那你可要快點回來哦,嘚瑟!”
一隻大手在我前面將水盆撿了起來,笑臉盈盈,露出一口白牙:“咱們還真是緣分不淺啊!上次走的匆忙,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暗暗吃驚。他竟然早就認出了是我,剛纔都是裝的。
心裡暗罵:這個流氓!,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我硬着頭皮迴應道:“我的名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是說好再見面誰也不認識誰的嗎?”
“想不認識也難啊,你看你掐我的紅印子現在還有呢。”說罷,楚凌峰一撩袖口,果然在他白皙的小臂上有一道指甲掐的紅印子。
原來那場春夢,我掐的不是自己的胳膊,掐的是他的胳膊,怪不得我當時不覺得疼呢。
孤兒院院長霞姐恰在此時出來了,見我們站在院子裡說話,“你們早就認識啊。”院長是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女人,大家平時都稱呼她霞姐。
我尷尬的擠出了一個笑臉,手裡比劃着,把盆給我。楚凌峰卻是對我的比劃視而不見。對霞姐微微一樂,道:“她是我們公司以前的一個員工,不過我忘記她叫什麼名字了。”
“她啊,她叫楊千雪。是自願報名來我們這當義工的。這還要多謝楚總幫我們孤兒院在網上建的徵聘義工的平臺,現在報名的人可多了。爲孤兒院省去了不少開支。”
我拿眼瞪了一眼楚凌峰,楚凌峰對我淡嘲似的勾勾脣說道:“原來你叫楊千雪啊,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哎,徹底敗給這個腹黑男了,霞姐啊霞姐,你怎麼就那麼輕易把我的名字說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