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沐清雨走過沐澤夕的房間時聽見他正在打電話,語氣很激動甚至更像是在爭吵。
沐清雨並未在意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自顧下了樓。
很快沐澤夕也從樓上下來,走到正在吃早飯的沐清雨身邊。
“我中午的時候去接如歌回來,你身份太敏感就在家等吧。”
沐清雨嚥下口中的三明治後點了點頭,見對面的人正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啊?”
“去公司”
沐清雨本想問一句“你不吃早飯啦?”可是想想昨天吵得那麼厲害,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不過還是喃喃的說了句“謝謝你”
沐清雨不確定他是否聽到了自己剛纔的話,因爲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迴應自己,甚至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沐澤夕把自己摔進車後座擡手按住了胃,昨天晚上從她房間出來就開始一陣陣的抽痛。再加上一夜未眠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有多糟。
他不敢在她面前多待一分鐘,害怕自己忍不住在她面前表現出脆弱。
聽見她用小小的聲音說着謝謝,心裡不是不痛。她絕對不是一個善於言謝的人,至少她從未對自己說過。或許辛如歌真的是與衆不同的吧。
中午的時候沐澤夕果然把辛如歌帶回了沐宅。辛如歌在門口換完了拖鞋,低着頭不敢看向坐在沙發裡的沐清雨。
直到沐清雨喊了句“辛如歌,你給我過來。”他才緩慢的挪着步子向沐清雨走去。
剛湊近沐清雨就被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她眼神裡滿是關切與擔憂。而辛如歌早已沒了那晚打架時的狠厲,此時的他就像個做錯事等着受罰的孩子。
看他沒什麼明顯的外傷,沐清雨表情嚴肅地問“說吧那晚爲什麼打架?”
辛如歌仍是不敢看他,他知道這次給清雨惹了不小的禍。
"清雨,當時是我一時衝動了。朋友生日約好在追憶給他慶祝,我們正玩得高興突然來了幾個人鬧事。本來我們也不想鬧不愉快,本想算了的。可是他們的人不幹,先動了手所以。。。而且當時我也喝了點酒就…"說完湊過去拉住沐清雨的手,像個惹毛了主人求好的狗狗。
沐清雨想起了昨天沐澤夕的話,秦紹強既然是早有計劃的話如歌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被人着了道也只能怪自己道行淺。
辛如歌見沐清雨不應自己,以爲她還在氣自己。
忙保證說"清雨,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控制自己不那麼衝動了!"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你以爲你有幾條命啊。這次多虧了沐澤夕,還不謝謝人家。"
辛如歌轉頭望着站在一旁的沐澤夕。他一直不太喜歡沐澤夕,總覺得他太冷漠身上有股很強的氣場壓得自己難受。雖然經常和清雨膩在一起,不過和他倒是接觸不多。
"謝謝澤夕哥。"
沐澤夕點點頭算是迴應。
沐清雨把辛如歌拉得更近問道"你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沐澤夕看着沐清雨關切的眼神,他知道她的擔憂終是多於生氣的。
見沐清雨關心自己,辛如歌又恢復了那可憐兮兮的樣子。
"清雨,他們的人下手都好重,我背好痛。"
"給我看看"說完就去拉扯辛如歌的衣服,辛如歌似害羞般的躲閃着。
見他如此韓清雨拉起辛如歌的手就往自己房間走,路過站在一旁的張伯時吩咐他把醫藥箱送到自己房間,自始至終目光未在沐澤夕身上流連。
晚上,沐澤夕一個人開車去了追憶酒吧。不得不說kiwi以他敏銳的商業眼光使這裡以獨特的魅力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青年男女。
沐澤夕除了應酬很少喝酒,可是今天他真的很想放縱一回。或許只有醉了,才能忘記他們的恩愛畫面。
沐澤夕剛喝了幾杯,就感覺有人湊到自己身邊。回頭發現居然是kiwi,沒理他繼續給自己倒着酒。
"夕夕,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跟你道歉行不行?"說完就去拉他的手。
"我沒生你氣,我是氣我自己犯賤。"
聽沐澤夕這麼說kiwi更覺心酸,"夕夕,你想幹什麼我都願意幫你,求你別這樣好嗎?"說完掏出一張光盤遞給沐澤夕。
沐澤夕目光盯着那張光盤,他知道里面是昨晚一些骯髒不堪的東西,這些東西足以讓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失了勢。
"謝謝你,kiwi"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灌了一大口酒。
沐澤夕是被kiwi扛出酒吧的,他本想攔着沐澤夕不讓他喝,可是看着他難過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只好在旁邊默默的陪着他。kiwi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到車後座躺下,看着他慘白如鬼魅的臉色心裡莫名涌上一股惱怒。
扶着他回到自己位於市中心的公寓。
剛安頓他躺下,牀上的人不安的扭動了一下,就在kiwi準備走過去起,沐澤夕噌的一下起身奔到洗手間狂吐不止。
kiwi聽着聲音感覺像是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出,想進去看看他可是又怕他生氣,只能焦急的等在門口。
裡面響起了流水的聲音,過了一會沐澤夕纔開門走出來。
kiwi本以爲沐澤夕吐過酒就應該沒事了,可是看着他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還是替他擔憂着。
沐澤夕看了一眼kiwi,勉強扯出了一個微笑。他的眼神很清明,可是身子卻漸漸地軟到下去。
Kiwi驚得衝過去摟住了他的身子,發現他已經昏迷失去了意識。
抱着他衝下樓就驅車奔向醫院。
醫院急診大廳裡,kiwi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看得人眼暈。他現在簡直後悔得要死,早知道會這樣就應該攔着他不讓他喝酒的。越想越懊惱,kiwi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急診室的門被推開了,kiwi急忙奔了過去。
“大夫,我朋友怎麼樣啦?”
“沒什麼事,最近過度勞又喝了酒纔會暈倒。叫他平時多注意休息就沒事了。”
“謝謝了大夫”
Kiwi拿出沐澤夕的手機,按下一個數字電話就撥了過去。
響了很久對方纔接起,語氣中透着一絲慵懶“幹嘛?”
“。。。”
“說話啊,大半夜擾人清夢,你他媽有病吧。”
“沐澤夕在醫院呢”
“你是誰啊?怎麼拿他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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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kiwi,他在市醫院,正在搶救。”說完不等沐清雨說話就掛了電話。
沐清雨坐在牀上抓抓頭髮,好半天才清醒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起身換了身衣服,抓了車鑰匙直奔醫院。
沐清雨吃過晚飯和辛如歌回到房間,本想和他多相處一會,可是看見他臉上明顯的疲憊之色,終是不忍心派司機早早的送他回去了。自己洗好澡躺在牀上本以爲會一夜無夢到天亮,可是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
Kiwi掛了電話,推門走了進去。看着月光打在牀上某人昏睡的的容顏上,真的讓人很想摸摸呢。
反正他現在也沒醒,摸一下他又不知道。這麼想着便不自覺的走到了牀邊,擡手輕輕撫摸上沐澤夕吹彈可破的肌膚,真是不知道這傢伙平時是怎麼保養的。
正在kiwi左捏捏右按按,□□着沐澤夕臉蛋玩得不亦樂乎時,原本應該昏睡的某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坐在牀邊的kiwi一個躍起跳得老遠。
“夕夕,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看來我醒得真不是時候,壞了你大少的興致。”
“夕夕,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了,你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好很多了。”
“夕夕,你剛纔暈過去時候可嚇死我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然後身體慢慢軟到,膝蓋着地了我才反應過來時怎麼回事,還好我反應夠快,不然你肯定得摔個腦震盪。以後可不能這樣嚇人了”
沐澤夕心想,這是我能控制的事嗎?再說有沒有必要描述的這麼詳細啊?
“現在幾點了?”不理會他的自說自話。
Kiwi低頭看看錶,“快兩點了。”
"我得回去。"說完擡手就要去拔點滴。
"開什麼玩笑?這麼晚了,你回去幹什麼?"其實kiwi更擔心的是一會兒沐清雨來了看不到人會不會弄死自己。
就在倆人爭執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
倆人的動作一滯,紛紛看向來人。
沐澤夕很驚訝,他怎麼也想不到凌晨時分沐清雨會出現在這裡,使勁眨了眨眼睛確認不是做夢後才啞着嗓子問"你怎麼來了?"
沐清雨滿臉被騙後的怒意,瞪着一旁的kiwi說"你朋友說你快死了,讓我來給你收屍。"
kiwi站在一旁曖昧的笑着,"既然你家女主人都來了,我也該回去了。"
邊往外走邊嘀咕着"哎呀死傢伙可累死我了,看着挺瘦怎麼這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