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一臉危險地看着那難分難解的兩個男人,一紫一紅的兩條身影如同矯健的游龍一般,身邊的司秋白看的是一臉的興奮。隨後趕到的萬霜芸仔細地看了看蘇傾城臉上的神情之後有些受驚地拉了拉司秋白的袖子,指了指蘇傾城的方向然後在司秋白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然後司秋白就如同泄氣了的皮球一般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他剛剛只顧着一時興奮了,竟然忘記了傾城小娃娃還在他的身邊,而且似乎面部表情不佳。他可不敢得罪這個小娃娃,要知道得罪她比得罪自己的死小子徒弟來的更加的恐怖,相信這個認知那兩個正在打鬥中的臭小子比自己要來的更爲的深刻。司秋白攜萬霜芸在身後找了個自認爲安全的地方坐下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把瓜子夫妻兩個就開始磕起來,目光則一直留在前方兩個依舊在打鬥的人身上。
原本怒髮衝冠的蘇傾城在看到悄悄後退的萬霜芸夫妻二人後,額頭滑過三條黑線然後便也遠離戰場愜意地看起戲來。“師傅,你可知道幸災樂禍四個字並不容易寫出來”,略微帶着些促狹成分的聲音在司秋白的耳邊響起,讓他正悠閒磕瓜子的心情受到些許的打擊,小娃娃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小娃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爺爺什麼時候幸災樂禍了?你可別亂說哈”,瞥了一眼自己那沒義氣當作沒看見的夫人一眼,司秋白有些怕怕地朝後面的位置挪了三步遠,在心裡默算地埋怨,這小娃娃沒事坐自己這麼近幹什麼。要是讓那個死小子看見了估計又該亂吃飛醋了,話說他可一把年紀了可不想被死小子當作情敵來吃醋。
對於司秋白那不停後退的樣子蘇傾城心裡笑到內傷,可是表面上還是得裝出一副我是爲你好的模樣,她突然發現與其怒氣衝衝地跑去阻止那兩個男人的戰爭還不如讓他們一次給打個夠。想必這一路上這兩個男人礙於她的面子已經憋了一路了,如今有個機會讓他們兩個面對面的打一場也是一件酣暢淋漓的事情,不是嗎?相信那兩個男人等下會感激她的。
“師傅別緊張,傾城只是想問問師傅身上可有什麼藥粉可以讓人興奮地停不下來的,只要那兩個男人沒時間停下來想必他們也就不會有空追究師傅你老人家坐在這裡幸災樂禍的事情了,你說是嗎?”蘇傾城絲毫不介意告訴司秋白自己要這藥粉的目的,她今天就是要讓這兩個男人受點教訓,他們不是喜歡動粗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嗎?那好,她蘇傾城今天就做回好人讓他們一次耍個夠。
蘇傾城的話剛說完,司秋白就被驚的一蹦好遠,這小娃娃怎麼會知道自己剛剛研究出來的這個藥粉功效。在迷幻谷裡的這幾天他實在是太過無聊,便開始研究這谷裡的花花草草,結果讓他發現這裡的每一株草都是非常的珍貴的藥材,有很多他之前一直想要卻遍尋不着的草藥也能在這裡找到。礙於手癢他便順便練制了幾種藥還沒來得及試試效果就被這個精明的小娃娃給發現了,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眼前笑的天真無害的蘇傾城一眼
,可是對方擺明就是吃定了他一定會拿出來一般。
“小娃娃你確定要這麼做?死小子可是你的丈夫啊,萬一玩壞了的話……”司秋白當然不會告訴蘇傾城,其實他正好有個想法讓眼前的兩個臭小子給他試藥,無奈被蘇傾城給提前說出來讓他減少了原有的樂趣。不過若藥粉效果真超出他所能接受的範圍,那兩個小子追究起責任來的話,身邊的傾城小娃娃似乎是個不錯的擋箭牌,想到這個司秋白就感覺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主要的是他可以盡興的玩了。
司秋白那故意裝出來的語重心長並沒有騙過蘇傾城,某王妃只是涼涼地斜了一眼他的大白鬍子然後便是一臉無關緊要地說道:“師傅不是說了嗎?作爲丈夫他太不合格了,我正在考慮師傅的建議呢,再說了藥可是出自師傅你這兒難道還怕你搞不定嗎?”只是淡定地將皮球再次拋給了那想看熱鬧卻又不願意擔責的司秋白,蘇傾城說的彷彿如同今天天氣真的很不錯一般的隨意,可司秋白卻是聽的滿心的怒火。
很想霸氣地說自己並沒有這種藥,小娃娃她要是想玩的話就去找別人要好了,可是內心的好玩因子在看到那兩個依舊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后,還是決定暫且忍氣吞聲一會兒,畢竟後續更精彩。“吶,這藥粉只要沾上一點點就會變得興奮異常,兩個時辰內是沒辦法停下來的,給他們兩個死小子用是再好不過的了”,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遞給蘇傾城,並且一併地將藥效給說全了,相信小娃娃知道該怎麼做的。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一將藥給拿出來,那小娃娃就避之不急地後退幾步道:“師傅,這樣任重道遠的事情非你莫屬,弟子感覺自己學藝不精恐怕會砸了你的招牌,所以還是麻煩你去吧”。說完還不忘眨了幾下靈動的雙眸算是爲自己的話增加佐證,這下司秋白感覺自己真要吐血了,想把藥粉給收進懷裡可是想到沒法看到那樣的熱鬧又覺得可惜,可若是真要自己去了就明顯是被這個小娃娃給擺了一道,司秋白怎麼樣都覺得自己吃虧了。
彷彿這還不夠似的,那小娃娃又再次開口了,說:“師傅應該還記得我們來這迷幻谷的原因是什麼,若是師傅拖延時間太久他們兩個人打夠了分開的話,肯定會再次一言不和吵起來的,要是徒兒我爲了給他們勸架而再次昏倒的話到時候可得麻煩二位師傅去請谷主請出來哦”。說到這裡蘇傾城自己都覺得自己跟着這羣人後變得陰險腹黑起來,這樣的理由都可以被她拿來用了。
可是偏偏這樣的理由將司秋白給吃的死死的,只見他咬咬牙視死如歸般地身影一閃竄至正在打鬥的二人中間,然後又是眨眼地功夫便再次回到蘇傾城的面前,然後一臉勝利表情地朝蘇傾城得意地點了點頭。蘇傾城也配合地朝他豎了豎大拇指表示自己的崇拜,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萬霜芸卻是滿頭的黑線,看來自己的這唯一的徒弟比起老頭子的死小子徒弟來的更爲狡詐和腹黑。
可即便知道她是有意攢動老頭子去對付那兩
個小子下藥她還是對她無法心生厭惡,彷彿她做的這一切都是應該的,換作任何一個人這樣戲弄老頭子她都有可能是火冒三丈可偏偏是城兒她氣不起來,相反的還跟着她一起得意地笑着。“我說小娃娃你笑夠了吧,要是死小子對爺爺趕盡殺絕的話你可得伸出援手啊”,一直被蘇傾城的微笑給盯的發毛,司秋白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壯舉了。
影如霧和鳳九二人從最開始的想到發難到發現似乎自己的行爲都有些不受控制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想到剛剛司秋白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舉動頓時心感事情不妙。目光在掃向旁邊那看戲的三人,更覺得心裡不安。微笑着看戲的蘇傾城在觀察到藥粉起效的時候,嘴角浮現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哼,看你們兩個男人以後還敢不敢私自動手。目光在觸及到身邊司秋白那張幽怨的老臉時,有些忍俊不禁。
“二位師傅,昨天田叔給我送了這迷幻谷裡所特有的冬茶,我們現在去嚐嚐吧,聽說味道還不錯呢”,拋給影如霧一個你好自爲之的眼神後便非常大氣地領着萬霜芸和司秋白回房去了,徒留那一紫一紅的兩道人影繼續奮戰。兩個時辰後,藥效終於過去了,可是兩個大男人也都累的癱倒在地無法動彈了。
蘇傾城拋着自己剛從迷幻谷大樹上摘下的奇異果實悠閒地走到二人的面前,體貼地蹲下自己的身子一臉和睦地看着他們,然後便是非常溫柔地開口道:“二位可是盡興了?若不盡興就繼續吧,現在才太陽下山天氣還不至於太冷呢”。完全是一副出於爲他們考慮的賢妻模樣,影如霧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笑的一臉燦爛的小女人,他是第一次發現他的傾兒原來骨子裡也是這樣愛玩的性格。
以前傾兒展露在他面前的是恬淡冷清的一面,可是這一路上傾兒除了那一面更多的便是古靈精怪,就像今天這樣她跟師傅說的那些話雖然他沒有聽的完全可大部分也聽了,雖然是她跟師傅聯起手來懲罰他,可他卻覺得心裡甜蜜一片。這樣多樣的傾兒還真是讓他意外重重,此時她臉上那從未有過的燦爛更是讓他心情大好,這樣鮮活的傾兒就這樣在他的面前讓他怎麼能不愛。
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捧住她的小臉送上紅脣,四脣相接,蘇傾城原本燦爛的笑容還來不及轉換便被震驚所替代。遠處一直偷偷關注進展的司秋白則是一臉興奮地扭過身旁夫人的臉龐,依葫蘆畫瓢般地來了一個深長的吻。許久過後蘇傾城纔回過神來將那手長腳長的男人給推開,紅着臉唾了他一口嗔罵道:“不要臉”。
可是某位王爺大人現在心情非常的好,一臉勝利者姿勢朝不遠處照樣累的筋疲力盡的鳳九投去得意的一瞥,不同於之前的憂傷此時鳳九則是非常霸氣地回敬一個不屑的眼神,像是在嘲笑影如霧的吻技不夠嫺熟一般。眼看着戰火似乎又有延續的可能,蘇傾城終於恢復了自己那一貫清淡的聲音:“聽說師傅那裡還有更厲害的藥粉呢,你們若是想試試的話我想師傅不會吝嗇的,師傅你說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