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這個時辰了。”章小白拿出懷錶來一看,不由得手忙腳亂,一面趕緊穿衣,一面埋怨。
“小君,你醒了,怎麼不招呼我一聲,怎麼能叫師傅等我們呢?”太沒有誠心了。
“師傅她……”夜君明想要解釋,她都已經睡了三天了。
章小白那邊連連催促,“快點快點。”
“王爺,藥神醫到。”六斤在門外回稟。
章小白聽了,急得團團轉,玩了玩了,師傅過來興師問罪了,她眼珠子一轉,“趕緊給我準備一捆荊條。”
夜君明疑惑不解,“準備荊條做什麼?”
章小白一拍夜君明的肩膀,“不要問了,越快越好。”
聽說古代的師傅動不動就打罵徒弟,她決定掌握主動權。
夜君明吩咐下去,六斤的速度很快,那邊他們收拾好了,開了房門,看着門前的一大捆荊條,章小白倒吸一口氣,這哪是叫她負荊請罪,分明是想要她的老命。
“這上面怎麼這麼多刺?”她這細皮**的,要是揹着這滿是刺的荊條,不得扎得鮮血淋漓?章小白看着荊條嘶嘶吸氣,哎,這可比被仙人掌紮了還要疼,看來生搬硬套是不行了。
“趕緊拿走,弄點柳枝過來好了。”章小白眼珠一轉,又有了主意。
六斤不解,不過王妃吩咐,他們照搬就是,折了一些柳條,章小白綁在身上,看這造型,覺得還算滿意。
“那個……我先過去,你隨後再來。”再怎麼說,這負荊請罪不是什麼好活計,越少人在跟前越好。
“小白,你這到底是做什麼?”夜君明看着她新造型,越加的迷惑不解。
章小白那裡有功夫和他解釋,敷衍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乖,慢慢過去,別耽誤我和師傅說話。”
她急衝衝的扶着腰向會客廳走去,她的肚子雖然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可是,現在走路已經不知不覺就跟別的孕婦一個樣子了。
夜君明皺眉,小白又搞什麼名
堂?
章小白來到會客廳,一個大紅色的背影對着門前,她深呼吸了兩次,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柔軟更嗲一些,“師傅。”
藥傾城原本不放心她,忍不住過來看看,誰想到一回頭就看見章小白背後揹着五六個柳枝,她不解的皺皺眉,“你在做什麼?裝柳樹成精嗎?”
章小白今天剛好穿了青色的服裝,她狗腿的湊過去,拉住藥傾城的胳膊搖了兩下,“師傅,我錯了,我不該貪睡的。”
藥傾城皺眉,“我又沒怪你。”
她懷孕嗜睡原本就正常,何況她開的安神粥裡面加了一些有助睡眠的藥物,可是章小白不知道呀,還在爲自己耽誤了時辰而糾結呢。
“師傅,我保證,再也沒有下一次。”章小白舉着右手做發誓狀。
“你現在也該多休息休息了。”藥傾城實事求是。
“不要,我精神好着呢。”章小白連忙接口,雖然她覺得有些累,可是,再累也要堅持的,不然小君的毒什麼時候才能解?趁着她現在還能動,要是等她變成大肚婆,那就麻煩了。
她費力的從身後抽出一根柳枝,“師傅,你要是生氣,你就抽我,只是,徒弟現在身體不便,你先對付着,等以後徒弟生下孩子之後,師傅在狠狠地責罰,只是千萬不要怪小君,真的是我貪睡。”所以纔會耽誤。
藥傾城無語,她什麼時候說要責罰她了?
“小白。”夜君明進來,眼神炙熱,他終於聽明白了,小白是怕因爲她起晚了,藥傾城神醫會遷怒於他,不給他治病了,他的心中泛起感動,含情脈脈的看着小白。
小白一轉頭,心中埋怨,叫他晚點過來的,怎麼這時候就來了,這麼囧的場面叫他看見了,多讓人下不來臺。
“沒事,沒事,小君,師傅難得來,你去吩咐一聲,把那個什麼雨前茶衝上一壺。”章小白打發他離開,打算繼續她的磨功。
“小白,難道沒人告訴你,你已經沉睡了有三天了嗎?”藥傾城一想,章小白
可能才醒,還沒有告訴她。
“什麼?”章小白不可置信的回過頭去看着藥傾城。
夜君明到她身邊,幫她把柳枝卸下來,“是呀,小白,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我怎麼會睡這麼久?你身上的毒怎麼樣了?”章小白一時實在無法接受。
“他身上的毒一時半會也清不淨,停幾天死不了,倒是你需要好好地休息幾日。”藥傾城冷冷地道,她可以爲了徒弟,愛屋及烏,可是,她還是愛屋子,那烏鴉是順便的,沒有屋子,那烏鴉她纔不會在意呢。
“師傅。”章小白撒嬌地搖着她的手臂。
藥傾城擡起頭來,剛想說兩句,目光掃到外面的一個身影,臉色一變,“那個人是誰?”
章小白和夜君明回過頭去,就見到金鈴郡主遠遠的走了過去。
章小白轉過頭剛要說話,藥傾城已經衣袖一擺,衝出門去。
夜君明和章小白麪面相覷,這是神馬狀況?
“站住。”藥傾城攔住金鈴郡主的路。
金鈴郡主在屋子裡呆的煩悶,不知爲什麼,九哥哥這幾日一直躲着她,聽到這個不太客氣的聲音,她皺皺眉,擡起頭來,不由得愣住。
這個人的聲音初聽之下,以爲是男人,誰想到竟然是個尼姑,她不由得愣住,九哥哥的院子裡怎麼會有尼姑?
轉念一想,似乎聽誰提起過,他們找的那個神醫是尼姑。
“你是神醫嗎?”金鈴郡主客氣地道,這回這個幫九哥哥治病的人,有些真本事,九哥哥的病好多了,都能和她……
金鈴郡主臉色一紅。
藥傾城目不轉睛的看着金鈴郡主,目光越來越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姐姐,我找到了她。”藥傾城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她以爲此生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雖然看年齡,這個人不應該是她,可是一個人不可能連神韻都那麼像,這女子應該是那個人的後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