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燁的大手輕撫着她的,她戰慄般呻吟着,並得意了起來。
“你愛上了我……南燁,我們該到你的龍牀上去……而不是這樣地鎖住我,讓我在石頭做的地面上接受你的愛,你幾乎壓痛我了。”
鄂珠兒感到南燁的手在她的身上撫摸着,那種過電一般的感覺讓她異常的亢奮,好個強壯的男人,她用着一種嫵媚風騷的姿勢迎接着,喉間發出曖昧的誘惑聲。
“你要報復嗎?我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南燁,我許久以前就愛上了你,夜夜都做夢和你在一起,我就該屬於你,你也該這樣愛撫我!”
鄂珠兒是個風騷的女人,她曾經無數次的做夢,和南燁在夢中瘋狂,今日竟然成真了,她期待着進一步的發展,期待南燁快點進入她的身體。
南燁的瘋狂愕然停止,他瞪視着懷中的女人,她的豐腴在顫抖着,招搖着,她的雙腿攀附着他,眼神無比妖嬈,脣瓣上仍有血跡,嘴角掛着一絲輕狂之笑,甚至有些淫/蕩。
她是鄂珠兒?
南燁的心立刻冷了,爲何剛纔的溫柔沒有了,那個眼神呢?他的路兒呢?
現在身子下面的,是鄂珠兒,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女人,他瘋了嗎?只因爲這張臉,就要佔有她,發泄那些積鬱的嗎?
可是剛纔……那像極了路兒的柔情,她迴應他的吻,好生熟悉,她撫摸他的身軀,幾乎和路兒一摸一樣。
然而也就是一瞬的,他開始覺得這個女人陌生,陌生的可怕。
“爲什麼停下來,你抓我來,不就是爲了這一刻嗎?我願意委身於你,讓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佔有。”
鄂珠兒的手在白皙的肩頭一拉,衣衫褪下,完全坦誠相對,她傲慢地笑了起來,南燁也不過如此,面對美麗的女人,也瘋如野獸。
她要征服這個叱吒風雲的男人,讓他爲鄂珠兒的身體癡迷,她要揚起她的小鞭子,將被征服的男人踩在腳下。
鄂珠兒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失控了,她不在乎這裡是冰冷的石板地,因爲這個男人會溫暖她的身體,讓她渾身燥熱,她是琉丘的公主,南燁早晚會知道,美人如斯,想抵擋是抵擋不了的。
“我已經等不及了,皇上……”鄂珠兒的聲音魅到了骨頭裡。
“你不是她!”
南燁心中劇痛,那種失落侵襲了他,他的手臂用力一甩,鄂珠兒的身體飛了出去,摔在了牀榻之上,嬌美身軀猶如棉花團一樣癱軟在牀榻上。
鄂珠兒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
若是她不醒來,南燁不是已經得逞了……好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難道只喜歡偷嗎?
鄂珠兒突然笑了,她越來越喜歡這個粗暴、威猛的男人,想不到南燁竟然有這種嗜好,喜歡虐戀,他要到牀榻上來了嗎?
“哈哈哈!”鄂珠兒大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淚水。
看着雙手和雙腳的鐵鏈,鄂珠兒輕輕地用舌頭舔着那鐵鏈的冰冷,身軀扭動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南燁。
“爲什麼不過來,我的皇上,我知道你已經慾火焚身了。”
“我愛她,不是你,我要毀了你的臉,是你的臉,讓朕難以忍耐,你不配有她的美貌,她的心是善良的,你的心是黑的!”
南燁憤恨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指在了鄂珠兒的喉嚨上,劍尖兒漸漸地上移,一直移到了鄂珠兒的面頰上,只要毀了這張臉,南燁就不會錯誤將她當做路兒,要做的只是輕輕幾劍,她就會花容失色,再也不能誘惑男人。
鄂珠兒先是輕笑,當發現南燁並不是和她開玩笑時,臉色才大變。
“你不會這麼做的?南燁,你瘋了嗎?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不要傷了我的臉。”
鄂珠兒嚇壞了,她渾身發抖,身體緊緊地貼在了石壁上,她膽怯地看着南燁,不明白爲何這個男人帶她來大統,不是企圖佔有她,而是要報復,鄂珠兒不記得自己殺了什麼女人?宮女嗎?
鄂珠兒努力的回憶着,她憤怒的時候,確實虐待過宮女和村婦,可那些女人和南燁有什麼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要傷害我,我沒有來過大統,我們沒有仇!”
“貓,朕的貓!”
南燁知道說出來,她也不會明白,那隻貓對南燁有多重要,偏偏地,她要生成路兒的樣子,這是一種戲弄嗎?老天想要變着法的折磨南燁嗎?
“那隻白貓?”
鄂珠兒瞪大了眼睛,她當然記得,她打死了一隻白貓,可是那僅僅是隻貓而已,爲了一隻貓要殺了鄂珠兒,南燁真是個變態的男人,可是她就喜歡這種變態,越是這樣,越合她的口味兒。
南燁的劍終究沒有落下去,他做不到,因爲那是路兒的臉,那眼睛、鼻子、嘴巴,都曾經印下他無數的吻,若是劃下去,就是劃在了他的心上。
南燁收回佩劍,冷漠地轉過了身,離開了石室。
鄂珠兒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仍舊心有餘悸,簡直難以想象,剛纔那個激情的男人,此刻似乎不認識她一般。
呆坐了良久,鄂珠兒氣惱地跳下了牀榻,一雙媚眼瞪視着石室的門,她要出去,她不想一輩子留在這裡,所以她要裝得順從,南燁既然不捨得劃傷她的臉,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理由。
她一定要知道其中的玄機。
或許這個男人仍在抵抗她的魅力,可是能抵抗多久,她的美是獨一無二的。
“哈哈,南燁,我太愛你了,總有一天你是我的。”
鄂珠兒咬着嘴脣,拉上了牀單,裹住了身體,她看着地面上片片破碎的狐狸皮,就知道南燁有多麼癡迷於她,眼睛望着,嘴上癡癡地笑了起來。
南燁出了石室,他的手緊握着佩劍,腦子裡亂成了一團,他仍舊無法忘記剛纔鄂珠兒溫情的一刻,他確實不可救藥的動心了。
天上又是一輪滿月,大地籠罩在迷濛之中,南燁的身影長長地拖曳在地面上,他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狠狠地揮了出去,將石室外的臺階削掉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