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戰書,赤烈王檢閱自己的軍隊,只待一切準備成熟,跟南燁來的正面交鋒,此時的交鋒,意圖變得單純了,不管大統的皇后娘娘如何貌美如花,如何神奇美幻,都已經不再是赤烈王關注的目標,打倒傳說中的神將南燁,將是赤烈王最輝煌的目標。
“大王,大統來了一個太監,說要親自送上大統皇后娘娘的來信……”
雲國的大內總管進入了赤烈王的寢宮,在門外輕聲地稟報着。
“大統的皇后娘娘?她竟然差人送信?好生地奇怪,本王不想招惹她,她倒是來招惹本王了。”
赤烈王微眯着雙目,嘲弄之意濃厚,他想不出其中的理由是什麼?現在似乎這個皇后娘娘對赤烈王產生了興趣。
“莫不是南燁害怕了,所以才讓一個女人出面來討好大王了?”
大內總管倒是想象力豐富,一個大統的皇后娘娘不處理後宮事物,竟然修書到了雲國,不是很怪異的事嗎?或許南燁老了,真的怕了。
“真是蠢材!”
赤烈王鄙夷地大笑了起來,朗聲地說“你認爲一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皇帝會畏懼雲國嗎?若是在兵力上硬碰硬,我們絕對不是大統的對手,我要打敗的不是大統,而是南燁,成爲取而代之的,成爲最強悍戰將,爲雲國將來的強權打下基礎。”
“屬下明白……”
“哈哈,不過本王倒是很想知道,這個皇后娘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大王,不如直接將那個太監殺了,也好挫挫那個女人的氣焰,竟然敢寫信過來……”
“你想讓本王做小人嗎?一個女人……本王豈能怕她,就算這個太監是個高手,也絕對無法近了本王的身,將他帶到大殿,本王這就見他!”
赤烈王何等的囂張,怎麼會怕了趙路兒,雖然傳說中,那個女人神乎其神,可是在赤烈王的眼中,人和妖都無所謂,他的字典裡沒有害怕,只有征服。
雲國宮殿的大殿中,赤烈王走進了大殿,太監小川子已經侯在那裡了,他按照皇后娘娘交代的步驟行事。
“這就是大統的小太監?”赤烈王以前最厭惡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監,他認爲一個男人連正常人都不做,閹割了,定是齷齪鼠輩,今日見這個太監竟然敢隻身來到雲國,不覺有些佩服了。
“奴才小川子,奉大統皇后娘娘之命,前來給大王送信,按照娘娘的吩咐,大王先要看一張畫像,然後覺得有必要再看書信,假若大王看完了畫像,覺得沒有必要,就叫奴才馬上離開。”
小川子不卑不亢,其實內心倒是有些發抖了,這個赤烈王雖然年紀輕輕,卻一副傲慢的神情,簡直就是目中無人,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小川子,所以一定要小心按照皇后娘娘交代的行事,不能弄錯了順序。
“畫像?”
赤烈王更加的納悶了,大統的皇后娘娘在玩什麼?看什麼畫像,她以爲赤烈王看了畫像,就不會向她的夫君提出挑戰了嗎?真是個鼠目寸光的女人,看來傳說中的趙路兒也不過如此而已。
“可是本王對什麼畫像一點也不感興趣!”赤烈王回絕了小太監,他就是不看那畫像,看看小太監還有什麼話說。
“娘娘說了,若是大王不肯看畫像,就讓奴才說一句話,如果大王聽了這句話還不看畫像,就讓奴才帶着信馬上離開!”
“大統的皇后娘娘想跟本王玩捉迷藏嗎?”赤烈王冷笑了起來,那句話他是一定要聽的,而且會一直弄明白趙路兒的意圖。
“娘娘說,蛇島嬌蘭,僅此一句!”小川子如實的講述着,並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蛇島嬌蘭?”
赤烈王先是一怔,然後猛然地站了起來,疾步地走到了小川子的面前,不僅僅是小川子嚇得張口結舌,就連大內總管也一臉恍然,大王表現得實在在意,蛇島嬌蘭似乎另有隱意。
“給本王看畫像!”
赤烈王幾乎不等小川子展開畫像,就將他手中的畫卷搶了過來,他雖然已經儘量鎮定自己的情緒,卻依然雙手發抖,難道是她……
畫像展開後,畫上是一個沉思中的美人,衣着華貴,秀美迷人,赤烈王專注地看着看着畫卷上的女人,沒錯,這是蘭兒,爲何蘭兒會在大統皇后娘娘的手中,不會是蘭兒成了他們的人質吧?
這確實讓赤烈王震驚了,他日夜思念的女人竟然在大統!
“這畫上的女子?”
“奴才只是依照皇后娘娘的吩咐行事,不知道畫上畫的是誰?娘娘只是說,若是大王看了畫卷,不想看書信,奴才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大王是仁國之君,不能因此殺了小奴才。”
小川子確實沒有看畫像,他只是依照計劃辦事而已。
“書信……”赤烈王想要看看,趙路兒的要求是什麼?假如她用蘭兒要挾赤烈王,要求停戰,用蘭兒交換,赤烈王將會進退兩難。
書信遞了上來,赤烈王打開了書信,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看完後,又看着手中的畫卷,揮了揮手。
“帶這個小太監下去領賞,好生款待……”
“是,大王!”大內總管覺得詫異,事情好像突然發生巨大的變化,大統的皇后娘娘果然神通廣大,非同一般啊。
小川子也覺得奇怪,剛纔還盛氣凌人,現在竟然溫和了起來,娘娘說的沒錯,他真的沒有性命之憂。
小川子被請下去了。
赤烈王久久地凝視着畫卷,一言不發,大內總管低着頭,不明其中原因。
“吩咐備戰的將軍,進攻大統的命令取消。”
“取消?”大內總管擡起頭,以爲自己聽錯了。
“是,取消,而且要給本王備馬,帶上親信,本王要隨着這個小太監一起進入大統境內,本王要親自見到南燁!”
赤烈王皺了一下眉頭,將畫卷捲了起來,放在了書案上,起身向門外走去,他一刻也不能停留了,不是因爲大統的趙路兒,而是南其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