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珠兒勾住了南燁的脖子,挺起身子,焦躁地呻吟着,她將作爲女人,讓男人最爲的一面展露了出來。
南燁鄙夷地看着她,仍舊沒有動作,他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鄂珠兒扭動着腰肢,卻發現身前的男人只是任由她擺佈,卻一點回應也沒有,不覺怒了,他想要什麼,難道鄂珠兒的臉蛋不夠美嗎?身材不夠婀娜嗎?
“皇上,想要什麼,珠兒已經盡力做得最好了。”
“我在等她!”
南燁冷冷一笑,手臂一把將鄂珠兒的身體托起,讓她緊緊地貼合在南燁的身上。
“她?”鄂珠兒愣了。
“是,朕的愛是給她的,不是給你,朕在等待……”
“可是,你現在抱着的是我,是我啊……你要等誰?”
“我的路兒……”
“路兒?”
鄂珠兒忍受不了,什麼路兒?皇上瘋了嗎?那個名字是誰的,貴妃娘娘嗎?她不可以嗎?不是說這張臉和那個受寵的貴妃一樣嗎?爲何南燁這麼冷靜,玉體袒露,香豔誘惑,他不感到飽滿嗎?
“無情!”
鄂珠兒氣得淚珠點點,沒有男人敢這樣地羞辱她,若是霍督,那個男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撲上來了,可是爲何南燁如此的冷靜,他在等什麼?難道自己的身體能變成另外一個女人嗎?
另外一個女人?
鄂珠兒愣住了,爲何在後院的門口,她的面頰上會有熱淚,爲何皇上說她要見到的是孩子?之前的記憶哪裡去了,爲何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依偎在南燁的懷中了?在石室是這樣,在這裡又是這樣?
鄂珠兒看着自己的身體,實在想不明白,難道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此念頭一出,鄂珠兒面色蒼白……
鄂珠兒的疑惑只持續了一小會兒,趙路兒清醒了過來,她驚訝地看着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緊盯着她的南燁,怎麼會這樣,定是鄂珠兒……
趙路兒眼眶發紅,鄂珠兒到底想怎麼樣?她竟然打算勾引南燁?
衣服?
趙路兒慌亂地抓過了衣服,蓋在了身上,這不是她的身體,是鄂珠兒的,難道南燁喜歡上了鄂珠兒,路兒心中一陣難過,南燁爲何這樣薄情寡義,自己才爲他死去多久,他就看上了貌美如花的鄂珠兒。
趙路兒的眼角噙含了淚水,她默然地將衣服穿在了身上,冷冷地迎視着南燁。
“皇上爲何在此?”
“朕在等你……”
南燁的聲音充滿了深情,從鄂珠兒突然變化的深情和舉止,他知道,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樣,一個身體中竟然有兩個靈魂。
“皇上癡戀鄂珠兒的身體嗎?珠兒便在此地,何須等待……”
趙路兒悲傷地閉上了眼睛,假如南燁是個負心之人,路兒是何等身份又有什麼區別。
“趙路兒!”
南燁大笑了起來,此聲音一出,路兒睜大了眼睛,看到了南燁湊上了的面頰,他打量着她,審視着她,似乎要在她的面頰看到什麼珍寶一般。
“皇上……我是鄂珠兒……”
“如果你是鄂珠兒,朕還需要等待嗎?爲什麼會是這樣?路兒!”
南燁握住了趙路兒的手,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鄂珠兒的身體裡。
趙路兒完沒有想到,南燁竟然知道其中的玄機,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難道南燁也要陷入這種沒有道理的交替之中的,他能接受愛撫這個女人的時候,時而是趙路兒,時而是鄂珠兒嗎?
“南燁,不要再想路兒了,忘記了她吧,現在路兒就是鄂珠兒,鄂珠兒就是路兒……”
“不是!”
南燁憤怒地否認着,鄂珠兒和趙路兒根本就是兩個人,即使再同一個身體裡,也無法讓南燁釋懷。
這種現象要讓南燁束手無策了,真是大統開國到現在,聞所未聞的怪事,趙路兒在貓身和人身之間穿越,又在鄂珠兒的身體裡滯留,趙路兒本人哪裡去了?
死了嗎?
或許那個叫趙路兒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南燁輕撫着路兒的面頰,多想將她摟入懷中,可是那副身體不是她的,就算能夠得到安慰,也是不是他的路兒。
“告訴朕,用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回到朕的身邊,朕不要鄂珠兒,朕只要朕的路兒,還有我們的孩子,他們需要母親,而不是一個忽而善良,忽而惡毒的女人。”
“路兒不知道,路兒只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現在的痛苦!”趙路兒拉下了南燁的手,深情地凝望着他,似乎那一眼之後,他們將再也沒有機會相見。
“什麼辦法?”
“當路兒的意識佔據了這幅身軀的時候,路兒自殺,或者鄂珠兒佔據這幅身軀的時候,皇上殺了她!”
這是辦法嗎?根本就不是,南燁若是那麼做了,他甚至想和路兒說話都難了。
“如果是那樣,朕寧可你這樣活着……”
南燁額頭青筋直冒,他這麼說是殘忍的,但是也是自私的,他不能沒有這個女人,哪怕僅僅是聽到她的聲音也滿足了。
趙路兒拼命地搖着頭,她不要這樣,她不能忍受,有心愛的男人不能依偎,有可愛的孩兒不能抱起,她是一個隨時可能發瘋癲狂的女人,離開這個後院,就是大統的一個禍害。
“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路兒的心很痛,南燁……我們註定今生沒有緣分,我只是你的九命吉祥貓,想不到九命之後,竟然是有緣無分。”
趙路兒失聲痛哭了起來,她的肩頭顫抖着,那種傷心感染了南燁,南燁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他怎麼會感受不到路兒的痛苦,原本活潑可愛的女人,陷入了這種糾結之中。
一定有辦法,但是無論那個辦法是什麼?他都不允許路兒死去。
就這樣,南燁一直擁抱着趙路兒,直到她沉沉地睡了過去,看着懷中仍舊淚痕點點的面頰,南燁哀聲地嘆息着,假如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鄂珠兒的魂魄逼出去,那麼他就可以和路兒一生一世了。
南燁沒有等懷中的女人清醒,就離開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