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理位置上說,雲國靠近大海,物資豐富,假如大統能和雲國修好,百姓得到好處會立竿見影,這是雲國的優勢,也是南燁一直希望達成的,赤烈王在來大統之前,已經進行了全面的分析,對於公主是勢在必得。
“長途奔波,赤烈王需要休息一下,安排驛館……”
南燁握住了那張清單,轉身走回了龍冕,不再提及蘭兒的事兒了。
“南燁,本王要見到蘭兒!”赤烈王憤怒揚眉。
“既然來了,就在大統好好地遊玩幾天,朕的驛館舒適,環境優雅……”
南燁一揮手,龍冕掉轉了方向,向龍宮被返回。
小順子硬着頭皮走到了赤烈王的面前,低聲地說:“大王,請移駕大統驛館……”
“狗奴才!”
赤烈王瞪視着南燁的背影,目光憤然地落在了太監小順子的面頰上,一看便是個陰奉陽違的狗太監,居住驛館?他是來接蘭兒的,不是來大統遊山玩水的,南燁太過分了。
小順子渾身顫抖了起來,赤烈王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刺着他,他生怕雲國大王一怒之下,拔劍相向,他只是個奴才,也不會武功,怎麼應付得了。
“哼!”
赤烈王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事端,他只能繼續忍耐着,假如南燁繼續對他如此態度,他就潛入了大統皇宮,將蘭兒翻出來,直接帶走。
赤烈王無奈地進入了大統的驛館,而南燁卻急匆匆地進入了鳳悅宮,他要見他的皇后娘娘,這個小女人簡直就是給他找麻煩,他對她的寵愛已經讓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堂堂正宮娘娘,飛書別的男人。
憤怒,惱火……不知爲何,南燁心中糾結了一團。
珠簾一挑,南燁舉步走入了寢室,趙路兒急切地迎了上來,當發現南燁面色不對時,才愣住了。
“赤烈王呢?你答應了他嗎?”
“簡直就是胡鬧!”
南燁握住了路兒的肩膀,凝視着她說:“你寫了書信給赤烈王?”
“是啊,爲什麼這麼氣憤?”路兒不明白,她所有的做法都是試探赤烈王對女人的真心,事實證明,赤烈王對女兒癡心一片,有何不可呢?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隨便給一個男人寫信?”南燁怒問。
“爲什麼不可以?他是我女兒的男朋友,我女兒有了孩子,我自然要詢問他的態度了,難道就這樣讓蘭兒委屈嗎?”
趙路兒覺得這麼做,無可厚非,南燁爲何要生氣呢?
“總之,蘭兒的事,我會好好處理,女人不要管這種事,更不可以拋頭露面,你是大統的皇后娘娘,不是普通女人。”
聽了南燁的話,趙路兒馬上就火了,爲什麼不可以,女兒又不是南燁一個人的,假若先是南燁知道此事,定然不會和平處理,豈不是壞了女兒一生的幸福,雲國和大統僵持,發生戰爭,蘭兒和赤烈王就此生無緣了。
想象蘭兒帶着一個孩子,孤獨一生,趙路兒就不能忍受,何況在現代社會,寫書也無可厚非,這個該死的古代,這個古板的南燁,必須讓他明白,趙路兒和傳統女人不同,接受了她,就要接受她的一切。
“我爲了女兒,什麼都可以做,而且我不認爲給赤烈王寫信,讓他來大統處理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妥,相比我的夫君,大統皇帝來說,戰爭是你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那會讓蘭兒痛不欲生。”
趙路兒揚着下巴,不肯示弱,就算南燁生氣,她也要說,她是現代女人,也是一個母親。
“路兒……”
對於路兒的言辭,南燁有些詞窮,不得不承認那是事實,假如他知道蘭兒的委屈,會怒不可遏,起兵攻打雲國,擒拿赤烈王是必然。
趙路兒仍舊不滿地瞪着南燁,那表情讓南燁有些尷尬了,他忙伸出手,趙路兒卻如彈簧一般的躲開了。
“蘭兒已經很悲慘了,從小離開我們,流落在外十年,蛇島……我想象不出,她在那樣的環境中是如何生存的,每次蘭兒提及,我的心就像被抽乾了一般的痛,所以我不能讓蘭兒再痛苦了,她愛慕赤烈王,赤烈王對蘭兒也是有情有義,我不會讓你爲了你那自尊心破壞蘭兒的幸福。”
“朕不是這個意思,路兒……”南燁一把抓住了路的手,將她拉了過來,擁入了懷中,他怎麼能不心疼蘭兒呢,可是赤烈王太可恨,竟然對蘭兒做了那種事兒,還讓蘭兒有了孩子,難道他要忍了這口氣嗎?
“朕只是覺得……赤烈王也許是因爲蘭兒的身份纔來到大統求親,假若蘭兒是普通百姓的女兒,他會放下傲慢囂張的架子來到大統嗎?就這樣將蘭兒給了他,誰能保證蘭兒會得到幸福。”
南燁的話很有道理,趙路兒知道蘭兒的身份是很多國家儲君渴望的,假若能娶到公主,和大統聯合,勢必增強國力,赤烈王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戰爭和國勢比起來,後者更加重要。
“可是怎麼證明呢?你這樣不讓兩個人見面也不是辦法……”路兒低下了頭,有些爲難了,拋去蘭兒的心不說,赤烈王的心中僅僅是真情嗎?
“朕有一個辦法……”南燁冷笑了起來。
“什麼辦法?”路兒追問着。
“要知道,蘭兒是可以變貓的,假若赤烈王愛着蘭兒,就不會在乎那麼多,假如他不愛,知道蘭兒可以變成貓身,又怎麼娶了回去?”
“這倒是辦法,可是假若他因爲蘭兒有九命貓身,不肯娶蘭兒……那蘭兒的聲譽?”趙路兒有些猶豫了,赤烈王萬一傳揚出去,蘭兒可怎麼辦?
南燁大笑了起來,輕輕的撫摸着路兒烏黑的髮絲,凝望着她。
“假如有人說,朕的皇后娘娘是隻貓妖,有人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