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看着牆壁上的光線隨時變換着形狀,外面喧鬧的聲音越來越小,袁珂回家一直沒有開燈她生怕一開打燈又看到梓墨的屍體,今夜是她一個人獨自過夜而這種不習慣卻始終讓她無法入睡。
她坐了起來摸索着竈臺上放置着的藥盒,這是她從醫院帶回來的處方藥,眼鏡也打碎了收拾完地上的殘渣,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半瞎子,眼前的物體都是模糊不清的狀態,手指觸碰到一個紙盒,她心裡判斷大概是藥盒。
拿起手指觸碰到的東西靠近在眼前瞧了瞧,果然是醫生給自己的藥,沒猶豫一會兒倒在了手掌中一口氣吞下,她艱難的吞嚥着也沒想過喝口水,畢竟如果在去拿水杯倒水是多麼麻煩的事,更何況她現在都看不清楚屋子裡的陳設。
她又順勢躺倒在牀上像失去靈魂的木偶,呆滯的看向上空,而那片灰濛濛的地帶有什麼?眼裡卻是模糊一片..........
沒關係,看得越清楚反而越恐懼!
袁珂暗自安慰自己,雖然她不大相信白天醫生和她說的什麼因壓力產生的幻覺,需要充足的休息,可是這麼多怪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未免有些奇怪,然而沒有人會告訴她答案,這是個迷一樣的問題。
看來是又多想了!袁珂有些可笑自己的胡思亂想
然而在這安靜的房間裡,她的耳旁此刻卻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剛能讓她聽見,區別於其他音樂聲這曲調有點陌生,袁珂有些疑惑,擡頭看了看想從自己側面的窗口看向外面,可窗簾隨着微風的吹動半遮半掩,都看不到外面半點風景。
總是忘不掉這可笑的習慣,原來有梓墨在這裡住每次想從她那邊的窗子看向外面,袁珂總是像這樣擡擡頭以爲能毫不費力的看到窗外的景色,但是她心裡很清楚這樣做只能看到一點點天空的顏色。
她還是按耐不住坐起身摸索着穿好鞋,慢慢走到了窗邊袁珂覺得這音樂聲是從窗外傳來,她撩開了窗簾一陣冷風吹醒她的睏意,讓剛剛服下藥物的她立刻有些清醒。
外面黑暗中一輛車停在了她所在租屋的樓下,透過街燈看到是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袁珂又將身體向外探了探想看清車內的狀況,可車內一片漆黑只有外部兩盞車燈發出幽黃的燈光,燈光投射在遠處而音樂聲正是從這輛車中傳來的。
說來奇怪袁珂發現屋子周圍的景色雖然沒有變化,可這條街道上本該有的行人,在今天此時此刻無緣無故的失去蹤影,外面安靜的可怕,住戶似乎進入了深層的睡眠。
現在不是應該還有人匆匆趕路回家的嗎?
音樂聲沒有停止這悠揚的曲調有魔力般驅動着袁珂想一探究竟,她向後退開窗簾打在她的臉上,這輕柔的材質是她親自挑選。
她慢慢移向屋子的門口,她張開雙手摸索着想快點定位自己的目標,而然而一團團黑乎乎的影子讓她分辨不出大門和牆紙壁的區別。
開燈嗎?不要!不要!我能走到門口,找到那扇綠色的鐵皮大門!
心裡反覆的掙扎還是放棄了打開這間屋子裡唯一的光源,她一點點摸索,手指觸碰到冰涼的鐵門讓她內心有些欣喜,順着向下門把手被她輕鬆扭開。
打開大門走道里的燈光照亮了她的前方,然而這條走道樓梯間卻沒有一點點聲音,住戶們似乎消失在這空間!他們都睡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