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父女

經過了起初失而復得的激動,艾伯倫和愛麗絲這隊父女終於平靜地坐在了一起說起了這幾年的點點滴滴。

當然,艾伯倫這兩年中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尋找女兒的苦痛過程中都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愛麗絲呢,她已經不是那個剛剛重生因爲獲得了前世不曾享受過的父母親情而變的嬌蠻的大小姐了。雖然父親沒有細說,但是愛麗絲可以想像這兩年裡父親過的並不好。這完全可以從艾伯倫斑白的鬢髮可以看的出來。愛麗絲沒有點破,也沒有追問兩年裡父親到底過的如何,愛麗絲只是把這些記在了心底,自己知道父親如何便好,將來要報答父親。

而兩年的海上生活,愛麗絲也是簡要明瞭地對艾伯倫說了出來,當然還有她怎麼到了小漁村,怎麼遇到了藍羽騎兵也都說了出來。不過海上的風暴什麼的,愛麗絲和艾伯倫一樣,善意的,不想讓對方當心的略過。然後愛麗絲又問了關於母親以及弟弟妹妹的事情,而艾伯倫也細心地回覆起來。

然而已是人精的艾伯倫怎麼會差距不到女兒的小動作呢?哪怕女兒離開了自己兩年,哪怕她已變的成熟,但艾伯倫還是察覺到了女兒善意的謊言。

艾伯倫十分欣慰女兒懂事了,但還有一個疑問讓艾伯倫不得其解。

“據安德魯說,你在他們的船隊中和他們一直向東航行,可怎麼卻回到了天雲大陸?”在抓到安德魯後,艾伯倫肯定對安德魯將自己女兒帶出海的事蹟不計任何代價地摸清了,期間肯定少不了對安德魯身邊一些主要人物的嚴刑逼供。可得到的統一答案都是,他們一直按照愛麗絲的意思,向東航行,愛麗絲告訴他們,諾曼帝國先祖的寶藏就在東方。

審訊是分開的,但得到的答案卻大致相同。和瓦藍人打交道了十幾年的艾伯倫當然清楚瓦藍人在航海上的造詣,他們不可能愚蠢到在海上分不清方向。之前艾伯倫因爲從安德魯口中得知愛麗絲不知所蹤,心如死灰,沒有在意這些細節。這會兒通過愛麗絲講述兩年的海上生活以及從安德魯一行人口中逼供出來的東西來看,艾伯倫發現,似乎自己女兒這兩年在海上的事情有些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而那些發現自己向東航行後卻回到了天雲大陸的瓦藍人臉上的驚訝和不解更是讓艾伯倫疑惑不解,並且匪夷所思,看來瓦藍人說的不是假的呢。

“安德魯?爸爸,你找到他了?”愛麗絲驚訝道,安德魯被抓這一點愛麗絲還真沒想到。

“嗯,他的船隊遇到暴風雨,在東海附近被我發現,然後我找到了他,現在我讓人把他關起來了,他的身份……”

愛麗絲淡淡地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隨後不再提安德魯。

“爸爸,這個對於你來說恐怕有些不可思議呢?”愛麗絲乖巧地和艾伯倫坐在沙發上。兩年的分離,重逢雖然沒有大喊大叫,大哭大鬧,但是細節中還是能看地出來,這對父女在用無言地方式傾述着自己的思念。比如,愛麗絲雖然很黏父母,但想現在這樣靜靜地坐在父親身邊,乖巧地像一個大家閨秀一樣還是頭一回。

“不可思議?噢,親愛的,你給我造成的驚訝難道還少了嗎?你讓那隻鸚鵡帶回的信中說,要設計將安德魯一行人騙到奧古城,我可是很期待我的天才女兒是如何做到的呢。”

“爸爸,其實完全是我運氣好啦,原本我還在苦惱如何把安德魯他們引到奧古城,想不到一場暴風雨就解決了問題。”是的,愛麗絲當時的確苦惱如何把安德魯引到奧古城呢。先別說如何開口,單是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到天雲大陸的奧古城愛麗絲都不知道,當時愛麗絲可是秉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來着。

“噢,是嗎,我還以爲我的乖女兒又使了什麼陰謀詭計把人給騙了呢。”艾伯倫調笑道。

“爸爸!我有你說的那麼壞嗎?還陰謀詭計呢!”愛麗絲聳了聳鼻子。心中暗道,能向父親撒嬌的感覺真好。

“難道你還不夠古靈精怪?從小到大你每每做出一些驚人之舉,哪次不是揹着我和你媽媽的?”

愛麗絲姍姍一笑,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噢,對了,爸爸還有一個疑問向讓愛麗絲爲我解決呢。”

愛麗絲對艾伯倫一笑,示意他問。

“安德魯的船隊的船員說,他們可是一直向東航行的,怎麼後來卻回到了天雲大陸呢?”這個不僅艾伯倫不解,就連安德魯以及他的船員也不解呢。

“這個,因爲這個世界是圓的,安德魯的船隊只不過是繞了這個世界一圈回到了起點罷了。”愛麗絲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圓的?”艾伯倫一愣,顯然沒有明白過來愛麗絲所說的意思。

愛麗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開始蹩腳地解釋爲什麼地球是圓的,然後把差不多還給老師的萬有引力之類的知識也一股腦的說給了自己的父親聽。

艾伯倫面對自己女兒所說的東西顯然是驚到了,哪怕他在愛麗絲說什麼萬有引力時聽的雲裡霧裡,但他還是聽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和這個世界上的人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球上。

“愛麗絲,告訴爸爸,這個世界真的是圓形的嗎?”艾伯倫罕見地露出了發愣的表情。是啊,這種完全打破一個人的世界觀的現實的確很讓人無法接受。

“是啊,就和太陽月亮一樣,我生活的世界是圓形的。爸爸,你仔細回想一下,眺望海面,看到一艘遠處的船,是不是先看到的是船杆,最後纔看到船身呀。就是因爲這個世界是一個球體,所以纔會如此的。如果這個世界是平形的,那麼遠處的船肯定是若影若現,然後直接出現在眼前的。而大家之所以感覺不到自己生活在一個球體上是因爲我們腳下的球實在是太大了。”愛麗絲拙劣地解釋道,但還好,就是這種通俗易懂的方法才讓艾伯倫差不多接受了這個事實。

“愛麗絲,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球體的。”

“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那本書的作者也是猜測,只不過我結合了很多東西大概證實了一下罷了。”愛麗絲又瞎掰道。

自己女兒喜歡看書艾伯倫是知道的,所以倒也沒怎麼懷疑。

“噢,對了!爸爸!世界的盡頭的寶藏很可能就埋藏在奧古城下!”突然,愛麗絲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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