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在四周一片黑暗的空曠房間之中,馮偉國望着遠處昏暗燈光照射下所坐着的一排五位僅僅只能隱約看見模糊身影所坐着的協和會大佬們,他忍不住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強制止住內心的擔心與恐懼之後,才用自己所能控制的最平穩聲音鞠躬便閉眼道,“諸位……老大們好!我,我叫馮偉國,是東北幫臨濟省分會副會長大紅哥的手下。”
安靜,整個房間中除了馮偉國的聲音擴散之後,便重新迴歸到寂靜之中……
“你叫馮偉國?恩,把你彙報上來的事情,再仔細的和我們說一說。”直到半分鐘後,坐在那裡的一排神秘大佬們中才有一陣蒼老的聲音從黑暗中發出。
“是,是……”馮偉國急忙點頭道,“我是十年前加入的東北幫,一直跟着大紅哥,大概七年多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按大紅哥的指示進入到龍鳳會臨濟分會當臥底,三年多前,成爲臨濟分會會長金友斌的貼身手下。在今天清晨,我陪同金友斌前往邊延機場,他一開始並未說去接什麼人,後來我才知道他接的是龍鳳會北海分會的會長,可是當我們來到機場見到那些人後才發現,這次真正來東北的竟然是龍鳳會的總會長,也就是龍鳳會的幫主!他……”
“你先回答我,你們是怎麼知道那人是龍鳳會的總會長?”黑暗中的聲音打斷了馮偉國的話,直接詢問道,“按道理來說,臨濟省龍鳳會比較弱小,金友斌身爲會長恐怕也並不是龍鳳會的核心成員,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是金友斌,他通過某些渠道搞到了會長的照片,才認出他來的。”馮偉國急忙解釋道,“當時金友斌也是充滿了意外,會長親臨他本欲跟隨左右的,可是那位會長卻要求他回春長市,不要跟着他,以免惹人注意。”
“哼,這傢伙倒是小心警惕。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們來臨濟省到底是爲了何事?”黑暗中的大佬們又提出了問題。
“一開始我還真不清楚,金友斌分析稱可能是來辦什麼事或找什麼人,不可能會是想擴大龍鳳會在東北的地盤。因爲如果真要擴大地盤的,那他金友斌不可能會沒有聽到任何風聲的。”馮偉國控制着自己的語氣,小心翼翼道,“後來那位會長便讓金友斌的一個手下叫魯莽的當嚮導離開了邊延自治區,去了土門市。原本我倒真的不清楚這會長到土門市幹什麼,直到下午的時候魯莽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報告,說是會長在月清鎮,要去一個叫白龍村的地方。我朝魯莽仔細問了幾句,魯莽礙於我是金友斌最得利的手下才告訴我,會長要去白龍村,去找位他的女人。”
“找女人??”這下,協和會的這些大佬們語氣中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也是,任誰都不可能會想的明白,堂堂龍鳳會會長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偏僻的邊境農村的?“馮偉國,你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那魯莽就一直跟着會長在行動呢,他不可能會對我撒謊。”馮偉國露出絲肯定的語氣道,“我平時和他關係不錯,而且我是金友斌最信任的手下,誰要向金友斌搞好關係,就必須要過我這關,所以他們不太可能對我撒謊。”
“唔……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消息的確非常有價值。”大佬中有人開口沉思道,“馮偉國,你確定他們前往了土門市月清鎮的那什麼……噢,白龍村?你要知道,如果你的消息中有任何的差錯,我們將爲此付出很大的代價。”
“這……”馮偉國一時有些緊張,不確定的皺眉道,“這包票我倒是真的不敢打,但是以魯莽的話來說,我是相信的。如果諸位老大們對我的這個線索有懷疑的話,我介意是不是可以先去確定下再做對策?”
“不,不能打草驚蛇,對方的敏感性可絕對不低,萬一被發現了這麼好的機會豈不是要偷偷溜走?”大佬們中有人反對後沉思了會又道,“馮偉國,我要求你繼續保持與魯莽的聯繫,把事情盡最大可能搞清楚。”
“好,我回去後會繼續和魯莽聯繫的,儘量把事情搞清楚來。”壓抑太久的緊張心情令馮偉國此時額頭都已經隱隱冒汗,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下來。
“這件事如果你做的好,我們會對你進行很大的獎勵。”大佬們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東北幫臨濟省分會還少個副會長,到時候可以讓你去就任,你明白?”
馮偉國頓時渾身一驚,欣喜若狂的急忙點頭道,“明白,屬下明白,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誓死效忠東北幫,協和會!”
“恩,你的表現讓我們很滿意,你可以走了。”在黑暗中,大佬們的聲音響起,馮偉國立刻如釋重負般重重鞠躬之後便退到了門邊走了出去……
良久之後,整個房間的燈突然全部亮起,這時候在燈光的照耀下坐在一排的那五位協和會大佬們這才露出了他們的真實面容。五人中,三人有嚴重的老人斑與白髮,顯然已經年事已高。還有兩人約莫四五十歲年紀,大腹便便的身材帶着一臉的霸氣。
此時的五人都在各自的沉思着,似乎都在思索着剛纔馮偉國所說的那番話,誰都不敢開口說話,因爲他們都意識到,這次的機會出現在面前,是個很痛苦的選擇,誰也不敢輕易表態。
“大家怎麼看?”終於,年長的老者中有人拄着柺杖忍不住率先開口皺眉冷冷道,“這個範偉恐怕還是太年輕,居然敢帶兩個手下便到別人的地盤上來找女人?簡直就是找死!”
“也不能這樣說,他根本不清楚天龍世家內部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借他一個膽也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來東北。”另一位老者開口輕笑道,“安爺顯然沒有把天龍世家的利害關係告訴他,這也許是我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