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這最近臨濟省好像事情不少啊?前陣子在邊境地區死了一百多C國難民您還記得吧?這最近真是怪了,就連臨濟省的省會好像都起了很多亂子,到處有些不太平,老百姓晚上似乎都有些不太敢出門了。”在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副省長李棗行正一臉小心的朝着面前坐在老闆椅上的頂頭上司,臨濟省的一把手嚴至德開口有些奇怪的將今日自己的感觀說了出來。
那正在翻閱文件的嚴至德高高胖胖,略微有些發福,一臉官派的模樣。他擡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李棗行,嘴角露出絲笑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呃……”見自己心思被看穿,李棗行不由老臉一紅的開口支支吾吾道,“我是想說,最近省裡出了很多擾亂民心的事情,您是不是可以利用利用……”
“這話是能從一位副省長口中說出來的嗎?”嚴至德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冷笑着打斷他的話道,“老李,你雖然是我的心腹,但是有時候不該管的也不要越界,這不能反應出你的聰穎,反而會體現出你的幼稚。不要把所有人都當笨蛋,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老李頓時嚇的冷汗直冒,急急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後悔。是啊,嚴至德是什麼人物?他難道會不知道最近省裡出的那些事?他只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要想動手,還需要他一個管文化衛生最沒權的副省長開口教導?他現在越想越覺得無奈,自己怎麼就沒把好嘴巴亂說了出來呢!
“好了,你也別沮喪了。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嚴至德見老李已經被自己敲打的誠惶誠恐,不由笑着將手裡的文件一扔在辦公桌上,一付洗耳恭聽的樣子對着他淡淡道,“我想聽聽你的分析。”
李棗行隨即便是一楞,不過很快便欣喜的開心道,“好的書記。其實我暗中進行過或多或少的調查,最近社會有些動盪的最主要原因,是黑幫所造成的成份居多。就是在省城,這陣子黑幫份子似乎都在耀武揚威的到處慶祝,一到夜晚就對治安造成不小的挑戰,尤其是這些傢伙喝醉酒後到處惹事,是不是應該組織一次嚴打行動,壓一壓這些傢伙?”
“黑幫份子?”嚴至德雙眼一亮,淡淡道,“你說的是東北幫吧?我覺得有些奇怪,這東北幫盤踞東北三省已經很久了,還從未見過幫派領導這麼放縱自己手下胡搞的情況出現,這次他們是哪根筋搭錯了?”
“不是很清楚,書記,這最近遼瀋市就要召開全球武器展覽大會,若是我們同爲東北地區的臨濟省太亂的話,京城那邊面子上可過不去,會損害您利益的。”老李鼓足勇氣道,“我覺得就應該狠狠打壓東北幫一次才行。”
“這話,你怎麼不去對省長說去?”嚴至德輕笑道,“我管人事,人家管的纔是城市,這件事應該由省長來管理,關我一個書記什麼事?”
“可是東北幫能這樣胡搞,省長恐怕早就知道了,可他卻不動聲色一臉恍若無事的模樣,顯然是默許了這種情況的出現,這……”李棗行見嚴至德臉色未變,這才壯膽開口低聲道,“這會不會是省長和東北幫早已經……”
“胡鬧!”嚴至德猛的一拍桌子,立刻變臉的怒聲朝着李棗行便道,“老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敢說省長和土匪同流合污?證據呢?你知道不知道,這話如果傳出去,那後果會變的如何?”
“是,是……”李棗行嚇的渾身顫抖,不停的點頭道歉,“是我魯莽,是我魯莽,一時腦熱的猜想,胡說的,胡說的……”
嚴至德深吐了口氣,朝着李棗行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這事我知道了,剛纔的話,千萬不能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李棗行連連點頭,急急忙忙便退出了書記辦公室。
望着空曠明亮的辦公室,嚴至德的眉頭不由深皺了起來,忍不住喃喃道,“這東北幫確實是有些不像話了,到底是什麼事讓這黑幫如此興奮?要是治安還是這樣差下去,恐怕傳到了鷹派的耳朵裡,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亂子。看樣子是要去和省長商量商量了,拿人家的手軟,可也不是這樣的軟法啊!堂堂一省之長居然和黑幫鬼混在一起,這是成何體統?可是……就怕和省長提起這事,那老傢伙會以爲我想插足他的一畝三分地,很是不好辦吶……畢竟,我纔剛來臨濟,還未站穩腳跟,這時候爲這種事與二把手翻臉,未免恐怕有些得不償失了。”
“咚咚咚。”就在他沉思之際,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很快,在他的開口請進聲中,從門外走進來了他的女秘書小張。
“嚴書記,外面有位姓範的先生找您,他沒有預約,但是他說找您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讓我來通報您一聲。”秘書小張說到這裡,將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是範先生的名片,說只要這名片給您,您一定會見他的。”
“哦?”嚴至德不由發出一聲冷笑,他確實也有些好奇起來,不由接過名片邊輕蔑的笑道,“我倒想看看這範先生有什麼資本可以如此狂妄,他……”
話剛說到這裡時,嚴至德看向名片的目光發生了明顯震驚般的轉變,立刻開口又道,“這位範先生現在在哪?”
“就在秘書辦公室裡等着呢。”小張好歹也是跟了嚴至德很長時間的秘書,見嚴至德面色有變,自然非常聰明的開口道,“我現在就帶他進來?”
“好,你帶範先生進來吧。”嚴至德恢復面容,隨意的將名片扔在了辦公桌上。那名片上赫然寫着大大的範偉兩字,顯得那樣的刺眼。
女秘書扭着腰肢出了門去,嚴至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範偉這個名字,如果說三年前還是根本默默無聞的話,那麼在這幾年中,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從旁人口中提起過。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仇視的,有崇拜的。可以說,嚴至德真正重視他,還是從自己父親口中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
年僅二十餘歲,就成爲龍騰軍工集團大股東,擁有其他四五家大型集團的超級富豪,這樣的身份如果讓嚴至德有些忌憚的話,那麼他和鷹派不清不楚的關係,與鴿派和諸葛家族的不對付儼然已經讓他成爲了嚴家一位潛在的對手和敵人。
對手上門,禍福難料。嚴至德顯然沒有明白爲什麼這範偉會突然大駕光臨來與他見面,當然,對於範偉的到來,嚴至德心裡也已經有了些自己的思量。
該來的總會到來,範偉與自己的見面,倒讓嚴至德沒有幾分緊張,頗有幾分興趣。然而他卻並不知道,範偉這次而來,卻是讓他的人生髮生了重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