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他完全沒有料到的是,原本還流露着驚訝之色目光有些呆滯的範偉卻突然彷彿瞬間復活一般,整個人竟然詭異的一扭身就這樣朝相反的方向像泥鰍一樣滑了過去,倪康在目瞪口呆中很明顯完全撲了個空,正當他有些懊惱的轉身剛欲再次動手之時,就發現身前一道黑影突然出現,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他的雙手手肘內側便被宛如鐵鉗般的兩股力量徹底的抓住。
還沒反應過來的倪康面對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範偉只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此時已經用力掐住他手肘內側的範偉則露出了一絲堅定之色,咬牙冷冷道,“誰也無法阻止我進入前十,前往天羽世家,閻良不行,楚明不行,你也不行,沒有了施毒的技能,我看你還能怎麼囂張。”
“你……”倪康剛欲驚恐意外的張嘴想要說話,就發現自己的一雙手臂猛的一疼,頓時便驚慌失措般的大叫起來,還未等他叫出一兩聲,只見他的脖頸和臉色逐漸開始變的有些發青,整個人渾身一哆嗦之後,便口吐白沫雙眼翻白的躺倒在了擂臺地面上,就在剛纔,範偉毫不留情的竟然使用了全力,硬是將藏於倪康手肘內側的兩個毒囊硬生生的給捏破,那毒囊中的毒素直接出來,在衣服內自然染上了倪康的身體,讓他自己反倒中了劇毒,這傢伙看樣子是對自己的毒術太有信心,以至於竟然都沒事先吃解毒藥而中了自己配置的毒囊中的毒素,這……算不算也是一種變相的報應。
“裁判,如果你覺得他這樣的狀態你還不用來進行倒計時的話,我怕一會送去醫院搶救的時間太晚,出了人命可得由你負責了。”範偉望着躺倒在地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的倪康,笑了笑後朝着一旁在擂臺欄杆外圍看傻了眼的裁判道,“當然,如果你想讓他死的話。”
那裁判頓時從不可思議中被驚醒,急忙扭頭便朝着擂臺下方大喊道,“快來醫護人員,快點,這裡有人中毒了,快點,。”
在裁判的大叫聲中,幾名工作人員急急忙忙的衝到了擂臺上,慌亂中將已經陷入輕度昏迷狀態的倪康給擡下了擂臺,直接沿着擂臺下方的應急通道便送去了醫護室進行搶救,面對倪康被送走,依舊站在擂臺上的範偉輕拍了拍旁邊抹着額頭冒出冷汗的裁判道,“我說裁判先生,現在是不是應該宣佈下比賽結果了。”
“這……”裁判有些爲難的看了範偉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不過沒有辦法,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倪康已經中毒被送去了醫務室,擂臺上唯一站着的只有範偉,傻子都應該知道這場比賽應該怎麼判,就算他不情願又有什麼辦法,無奈之下,裁判只能舉起了範偉的手臂,宣佈他在淘汰賽中勝出,擊敗選手倪康,成爲擁有資格進入爭奪前十名甚至冠軍的有力挑戰者。
“不好意思啊,這回估計又要讓楚明兄失望了,如果你能聯繫他可以幫我轉告他一句話,讓他在天羽世家好好等着我,我一定會前去和他好好玩玩的。”範偉朝着那名失望的裁判隨意的說到這裡,這時候他卻意外的發現,站在擂臺下的人羣中除了觀衆之外,臉色有些不好的秦文靜竟然也在其中。
沒有心情繼續調侃裁判下去的範偉急急忙忙從擂臺上走了下去,正巧被人羣中的秦文靜所發現,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慌亂中便欲離開,可是範偉卻哪裡會讓她就這樣從眼前消失,雖然她走了一段距離,但還是被範偉給追上了這段距離。
“文靜,剛纔真巧,我沒想到你居然就在我旁邊的擂臺上比賽。”範偉追上秦文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尷尬的開口道,“剛纔的比賽我留意過,你打的很精彩,也很努力。”
“努力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技不如人,被淘汰了……”秦文靜已經換了衣服,穿上了和昨天一樣充滿女人味的裝扮,她的美眸中閃爍着一絲惆悵幽幽道,“不過還是要恭喜你範偉,畢竟你能夠最終艱難的戰勝敵人獲得勝利很不容易。”
看見秦文靜如此傷感的模樣,範偉有些於心不忍的幾乎是脫口而出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不是還有機會嗎,不到最後關頭永遠不要放棄希望。”
“你說的是復活賽。”秦文靜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沒可能的,就憑我的水平,怎麼可能在擂臺上能贏得了整個全國武術大賽前十名的選手。”
“可萬一你贏了,不就能直接晉級,獲得前往天羽世家的機會了,既然有機會,爲什麼不再努力堅持一下呢,這個世界可是充滿奇蹟的地方,沒有什麼不可能,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只要有信心,就一定能行。”範偉笑着道,“幾年前,我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學習成績低下,窮困潦倒的初三學生,可是現在呢,我擁有了別人做夢都不敢想的財富和權力,這不是奇蹟是什麼。”
“你有奇蹟,那是因爲你太優秀了。”秦文靜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我還是覺得自己沒那個能力能夠打敗前十的武者,這一屆大賽實在厲害的選手太多了,不說別的,就說剛纔的那場比賽,我已經盡了全力,可還是露出了破綻,讓對手把握住了機會,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努力,可還是失敗了,既然如此,我雖然遺憾沒能到天羽世家進行深造,但是也覺得自己輸的不冤,實力擺在那,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那你……不想試試復活賽嗎。”範偉看着秦文靜那美麗動人的臉蛋,有些惋惜道,“都已經一路拼到了現在,輕言放棄不覺得可惜了點,我記得你是個性格堅強的女孩子,應該是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的。”
“不放棄……那又如何,比武是如此,人生……不也是如此嗎。”秦文靜的眼圈突然有些微紅,苦笑道,“當年的我那麼堅持,現在來看是那麼的傻,那麼的天真,從小因爲女兒身揹負了太多無奈的我,爲了證明自己的價值,爲了爺爺而主動從軍,到頭來只是一個笑柄而已,女人終究只是女人,最終不都得相夫教子,成爲別人的妻子不是嗎,而我,還因爲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家庭中,竟然連女人最基本選擇愛情的權力都沒有……我,我也許只是個家族機器上的零件,或者是傀儡而已……又有什麼資格談什麼堅強,談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