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也是乖巧,見秦遠方尷尬,爲了轉移目標,指着邊上的廢料堆問道:“婉約姐姐,怎麼那裡有那麼多不要的料子啊?”
秦遠方這一次沒有廢話,直接用透視眼看了一下。事實上他也沒寄託什麼希望的,畢竟廢料就是廢料,想要挖掘出好料子,無疑是在撞運氣。
可有時候世事就是這麼神奇,他看到了一抹很淺,淺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綠色。
秦遠方稍微一愣,隨後略帶點不滿地嘀咕開來:“這綠色恐怕連淺綠也算不上,幾乎都要
透明瞭。若不是水頭夠好,恐怕都沒什麼價值。”
“哎,聊勝於無啊!”
實在惋惜的秦遠方只能嘆息一聲,轉身對西門婉說道:“婉約,我想玩一次刺激的,或許能起到一勞永逸的效果。”
西門婉疑問道:“廢料?”
秦遠方點了點頭。
西門婉苦笑了幾下,暗歎一聲,帶着秦遠方來到肥料堆前,說:“遠方,你每一次都碰運氣,如果都被你撞上的話,那姐姐和姐姐之前請的高手們都不用那麼辛苦去研究賭石技巧,整天拜神祈福就得了。”
“張穎,我建議你選這兩塊!”
秦遠方痛快地將那隱含有準高檔翡翠的廢料挑出來,還順便拿了一塊。
“嗯!”
張穎對玉石雖沒達到一竅不通的可憐境地,但也沒什麼技巧。現在她最崇拜的秦遠方主動出口,她自然不會拒絕。
不是第二塊也有好翡翠,而是秦遠方想用來降低勝率,減少大家對他的關注程度。畢竟接連兩次都命中,這樣的運氣實在讓人匪夷所思,避免大家說遠方玉石爲了吸引客戶所以請來槍手。
西門婉倒也沒說什麼,無奈地回道:“這兩塊都是切垮的廢料,特別是這塊表面松花有點淺的料子,我記得是熊總切垮後賤價賣給我們的廢料,當初熊總可是花了足足4680元買下的呢。”
張穎直問道:“那現在要多少錢呢?”
西門婉回道:“嗯,廢料的價格都很隨意,最低100元,沒有最高限制,就看我們的心情開。不過你這兩塊毛料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也就這熊總這塊的年頭稍微老一點,姐姐就不胡亂開價了,600元,友情價。”
“好!”
張穎二話不說就數了600元過去。
這兩塊毛料雖都是切剩的廢料,但每一塊的體積都比上一次十餘塊後江鵝卵石加起來的還要大,秦遠方自然付得異常痛快。
結算完畢,西門婉將單子遞給張穎後就問道:“現在恰好沒人解石,需要姐姐爲你安排不?”
張穎笑嘻嘻地應道:“那就麻煩姐姐了。”
“等一下!”
可就在西門婉剛剛跟解石師傅說好,還來不及把毛料端正之時,狗皮膏藥金潮水又出現了。
金潮水這一次似乎很有信心,不理西門婉憤怒的眼神,直接面對秦遠方,挑釁道:“姓秦的,本少爺聽說你是賭石天才,連南北翡翠王的弟子都不是你的對手,應該有那麼點斤兩,我們來切磋一下如何?”
頓了一下,金潮水沒有給秦遠方迴旋的餘地,加大了聲線喊道:“如果你怕了的話,就向大家宣佈你不如我吧。”
“白癡!”
秦遠方回了一個白眼,不再理會瘋狗一般的金潮水,轉對解石師傅說道:“師傅,我不想浪費時間,請幫我從中間切開,來個乾淨利落。”
石頭是張穎的,可她一點也不敢居功。她知道秦遠方跟西門婉是什麼關係,哪怕是解出翡翠,她也會以秦遠方的名義送給西門婉,不敢佔據絲毫半點。現在秦遠方爲她指點一切,
她高興都來不及呢,哪裡會去計較。
被無視的金潮水氣得幾欲動手,若不是在西門婉面前不適宜過火,否則他肯定會給秦遠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場面的賭客們也有了不同的觀點: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公盤裡那個敢與金算盤、玉將軍對賭的賭石天才。”
“嗯,我也記起來了,他是那個打敗南北翡翠王的弟子的天才。”
“遠方玉石得感謝他啊。先別說他將會來到多少成績,單單他來這裡賭石就能帶來了不少的人氣,估計以後大家都衝着這個名頭來這裡撞撞運氣呢。”
“這個金潮水倒是有氣魄,雖然他是最近表現比較搶眼的新人,但想跟秦遠方這樣的賭石天才相比,我看還要遜色少幾籌。”
“我就不覺得了。賭石不僅玩的是技術,還有運氣和財力,看這賭石天才的衣着就知道是普通人家,與家裡有個警察局長父親的金潮水一比,差距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大家的議論紛紛,絲毫不理會不會給當事人造成干擾。
金潮水見秦遠方根本不賣他的帳,不得不轉移攻擊目標:“秦遠方,你不想跟我賭也可以,不想道歉也隨你,不過我會像大家宣揚遠方玉石的服務是多麼的不周到,只懂得幫親開後門。”
“金潮水,你胡說什麼!”
西門婉怒了,怒不可竭。
秦遠方的面若寒霜。他最討厭的就是拿自己身邊的威脅自己,哪怕西門婉跟自己現在的關係有點疏遠,但他也不會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好,我跟你賭。”
於是秦遠方停下手來,將毛料重新拿回手,冷冷地看着着金潮水,毫不留情地譏笑道:“不錯,你的舉動證明了你不是男人,爲達目的居然拿女人來要挾對手,真有你的。”
這一瞬間,金潮水彷彿感覺到自己遭受了全世界的鄙視,大家看着他的眼光有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不過一想到能戰勝秦遠方,成爲新的賭石天才,還能讓秦遠方從此消失在西門婉的世界裡,他就狠下心來繼續說道:“這樣玩不是很有意思,我建議增加點噱頭,不然也不刺激啊。”
秦遠方看到金潮水暗藏的殺機,就知道他圖謀不軌,要的不止是面子那麼簡單。不過秦遠方也不害怕,雖然他手裡的廢料只有淡淡的綠色,但冰種就是冰種,絕對不是普通玉石所能比擬的,稍微出點規模,金潮水就根本沒絲毫的勝算。
想及於次,秦遠方也就無所畏懼,回道:“可以,甚至我們還可以立下有法律約束力的協議,避免有些人輸了不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