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再來吧。”
秦遠方懶得蘑菇下去。
他已知道答案，何必跟這樣的愚昧之人糾纏呢。如果解得不順利，那就是給那個所謂的王總經理打名聲；若是順利，那就是給北天玉石製造噱頭，左右都不對，那收起來不見光纔是最好的。
懶得跟這樣的人爭執的秦遠方走向別地，繼續他的篩選。有別透視眼在，秦遠方就不存在虧損打眼的可能。比起只能靠經驗和知識來判斷的所謂賭石高手不知輕鬆了多少，那秦遠方何必計較下去呢。
拋棄無謂的思緒，秦遠方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迅速看了一大列，至少超過200塊的石油。雖然良莠不齊，總蚊子再小也有肉，他從中挖掘出大約8、9塊值得相當有價值的翡翠，另外還有30來塊大約保持在平手水平的料子。
這樣出色的數字，可比剛纔運氣得多。
“咦，又有料。”
正順利着的秦遠方看見一塊黑霧賭料橫在跟前，稍微有點突兀。
黑霧和紅霧都是相當危險的信號。出黑霧的毛料容易渾濁，把上等的水頭都壓制了下去，除非顏色能高起來。最關鍵的是黑霧也有高綠，也有低色，也屬於常見的一種霧，只不過比黃霧稍微少了一點而已。讓人又愛又恨，難以抉擇。
總的來講，大部分的賭客不喜歡賭紅霧，弊大於利。
林長青有點吃驚，湊過去仔細觀摩：“原來毛料是上等的老坑石灰皮，難怪出了黑霧還膽敢放在這裡。不過價格就有點那個了，即使擺上百年，估計也不會有人收購的。”
秦遠方看得比較仔細，也發現了一點微妙：“上等的老坑石灰皮，搭配上顏色比較籤的穀殼松花鬆，表皮反成了天然的掩飾。”
林長青問：“秦先生，你覺得有可能出什麼級別的翡翠呢？我總覺得有點古怪，或許會出好翡翠呢。”
秦遠方點了點頭，說道：“黑霧可以出高綠，這是大家知道的。只可惜黑霧太過危險，大家基本是能避則避。不過我看這麼好的種搭配這麼好的松花，出高綠的機會大得很，否則這裡的主人也不會開到這樣的價格。”
林長青點了點頭。
他剛纔還在詬病其價格呢，但現在看來，卻是其主人的兩難。好信號卻出了黑霧，想賭又不敢賭，最終只能立個高價，把風險轉讓給人，他自己則把利潤賺起來先。
秦遠方看了進去之後，點了點頭。
雖然這塊翡翠賺得不多，但其量很大，顏色也比較出色。再加上現在的市場行情偏向異色，基本都以寶石的價格來收購，或許還能賣出好價錢呢。
既然如此，收購價格稍微高點也無所謂，穩賺的嘛。
想及這裡，秦遠方也不客氣了，直接籤支票收購。
林長青看見秦遠方的動作，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笑而不語。
“我們繼續看吧。”
秦遠方覺得林長青帶來的運氣不錯，迫不及待想繼續看下去。
林長青也沒說什麼，抱着學習的態度老實在後邊跟隨。
“好多小型毛料啊。”
秦遠方看到大量的小型毛料被成堆堆放，有一定被漠視的嫌疑。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節省異常的篩選工作，二話不說就上前就開啓透視眼：
狗屎地、白乾、還是白乾、依然是白乾、低綠幹青、又見狗屎地、幸虧出了一塊豆青種……
這些小型毛料明顯是別人忽略掉的，否則也不會放到這裡。但從秦遠方的角度看來，看走眼的人還真不少，至少這裡有不少可挖掘的。
這裡的翡翠大多數都是低檔翡翠，至多就是勉強算得上中檔的高綠豆種，但對於秦遠方來說是足夠了，因爲它們的價格夠便宜。
“似乎很好嘛。”
看到這裡，秦遠方突然覺得北天玉石很是厚道，今天至少爲自己貢獻了200來塊翡翠。
雖然他看過的石頭不下2000之數，這樣的篩選機率算是很低的了。但因爲有不少出色的翡翠，秦遠方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這裡不是賭局，是搗亂，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秦遠方都在幻想這裡的賭客們逢賭必輸的可憐場面了。
“那是！”
就當秦遠方剛剛完成轉身的那個時候，他的眼角看到隱藏在石頭底下的料子。這料子有嚴重的摩擦痕跡，乍看起來有點像廢料。而且它的體積不是很大，也就是比鼠標稍微點那麼一點點。
“好翡翠！”
“冰種正綠啊！”
“表面的松花不是很好，還帶着老癬，但居然走出這麼好的翡翠，實在是奇蹟！”
秦遠方想定之後呼吸急促了，連忙將那些看中的毛料挑選出來，最終將那塊冰種正綠給挖掘到手。
隱藏在垃圾毛料裡的冰種正綠翡翠，這絕對是稻草蓋珍珠啊。若不是我的透視眼，鬼才能挖掘出來呢。
看到這裡，秦遠方忍禁不住連連嘆息。
如果不是他最後看了個仔細，如果不是他有透視眼，恐怕他就要與這塊價值至少500萬的準極品翡翠失諸交臂。嘆息不止的秦遠方也不廢話，連忙將所有的料子都收起來，第一時間付帳。
秦遠方拿着冰種正綠翡翠，看着外皮的磨損，不由得感嘆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傢伙運輸的，居然摩擦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摩擦成這個樣子，以它的質地和松花，絕對能吸引別人的注意，那時候哪裡會等到我的出現啊。”
不得不說，賭石真的得靠運氣。
林長青看着表情古怪的秦遠方，問道：“秦先生，難道這些小毛料裡有什麼好貨色？”
林長青看得混亂，沒怎麼注意，但秦遠方的表情幾乎是把高興寫在臉上的。
秦遠方笑着點頭，將冰種正綠翡翠收好，回道：“嗯，今天這一行算是完美的了。我在這裡看到了有意思的翡翠，如果運氣好的話，我這一行的所有票價都換了回來。”
林長青聽得驚訝不已，因爲秦遠方現在很少說出這樣的話了。
不過冰種正綠，沒多少瑕疵的冰種正綠，那真的是準極品的貨色，即使普通的玻璃種也無法與其比擬，試問秦遠方能不高興麼。只是這裡的小型毛料不少，秦遠方說什麼都不能放過吧。
即使要離開，那也得把這裡的料子看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