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要一個優先挑選權？”
何明朗傻了下來，腦海裡就只有一個疑惑：這個世界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而林立倒是看出秦遠方的信心，問道：“遠方，你可別跟老哥說笑啊，玉石公司的資金缺口可不是幾十萬就能填補得滿的。而你拿那麼多錢借給我們，就只是爲了區區的優先挑選權，這是不是有點自信過頭了？”
“倒是被你們識破了！”
秦遠方假裝尷尬。
他自然不能跟何明朗和林立說擁有透視眼的事情。
可別小看這個小小的有限挑選權喔。這可是意味着秦遠方進入一個寶庫，可以隨意挑選裡邊價值最高的寶貝出來。別的不說，若是條挑選到一塊價值稍微高一點的翡翠，那秦遠方的所有投資不就等於回本了嗎？
林立倒沒想那麼多，感動地說：“遠方，老哥又欠你一個人情啊！”
“別這樣說。”
秦遠方這一次的出借純粹是以自身利益爲出發點，自然當不起林立的感謝。他爲了掩飾自己尷尬的心境，連忙說道：“林哥，等下我們就順路去銀行辦理轉帳吧，節省點麻煩。”
“多謝！”
林立再度感謝。
尷尬依舊的秦遠方連忙轉移話題：“話說起來，難道明朗哥跟九福珠寶辭職了？”
何明朗搖頭回道：“不，我哪裡會那麼衝動。我在天陽玉石只有一點乾股，不會去幹擾小立的任何操作，所以我的主要職務還是爲九福珠寶奔波勞碌。”
秦遠方越發納悶了，問道：“奇怪了，你不是九福珠寶的分店經理嗎？怎麼能長時間逗留在鵬城的呢？”
何明朗笑着回道：“職務變了嘛！我連續爲集團貢獻了兩塊高品質的翡翠，得到老總的賞識，讓我主持翡翠的收購業務。現在的我可以打着公司的名義，到全國各地收購各種高價值的翡翠，而且所有的必要消費都可以報公帳，日子不提有多瀟灑。”
“原來如此。”
秦遠方爲何明朗的升遷而高興。
林立見周圍的人對他們有點意見，連忙說道：“好了，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不如到公司坐坐吧。雖然那裡還在裝修，但找個地方坐坐完全沒問題。”
猴子和阿海在確定裝修方案後，早在兩天前，帶着所有的人馬過來工作了。相信他們現在正把第一筆私活進行得如火如荼。
林立見大家都沒反對，馬上開車走人。
林立現在窮到沒錢買車，只能坐着何明朗的公司車。這個現象倒是被秦遠方留在心裡，即將有計較。
緊接着，秦遠方他們順路在銀行了完成了轉帳協議，最後林立揣着熱乎乎的三百萬元，將秦遠方他們迎進了處於緊張裝修之中的公司。
看到認真工作的猴子和阿海，一直都在玩沉默的彭國強瞬間活躍了起來，而還有事情的秦遠方則跟何明朗、林立來到還有點雜亂但已在使用的玉石倉庫。
“一切都在準備就緒啊！”
秦遠方看到成堆的毛料，就知道林立在此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伴隨着緬甸政府加強控制翡翠的出口額，使得翡翠的市場價格水漲船高，連帶原料也是直線飛漲，給大小玉石商人增加巨大的成本壓力。但總體而言，翡翠的暴利還是促使不少有資本的商人蜂擁而至，林立就是其中之一。
林立拿起一塊小型全賭毛料，嘆息道：“我這一次可謂是把老底都拿出來了。該抵押的都抵押的下去，該借的也都借了，其中絕大部分的資金都是用在這批准高檔的毛料上邊。若是我不能玩一個漂亮的開門紅，那以後的日子就難過咯。”
“準高檔？”
雖然秦遠方最近加強了各種翡翠知識的攻讀，但在某些方面還是顯得挺生疏的。
林立舉例說明道：“一般來說，老坑料子都是高檔貨色，但現在的老坑料子越來越少，像我這種沒什麼影響力的玉石商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專攻那些常見毛料裡的上等貨色。”
“比如黃鹽沙皮？”
說到這裡，秦遠方總算捕捉到頭緒了。
翡翠毛料裡最常見的幾種皮殼，分別爲黃、白、黑、灰幾種。這幾種皮殼幾乎在各個場口都有得出產，幾乎佔據了翡翠毛料市場的大半壁江山，是每一位賭客都會接觸到的品種。而在這些常見的、普通的毛料裡也會有一些特殊的上等品種，黃鹽沙皮就是黃沙皮裡的上等貨色。
林立得意地說道：“嗯，我這一次通過關係，跟緬甸一個出口商進了不少黃鹽沙皮、白鹽沙皮和黑烏沙皮。如果連這樣都不能打開局面的話，那我就只能認命了。”
何明朗點頭道：“嗯，現在的毛料市場也有點扭曲，即使鹽沙皮也不是那麼容易能高到。小立能在開業首次就搞到這麼多準高檔的貨色，絕對可以說是了不起的了。”
被何明朗這麼一說，秦遠方越發佩服林立的能力。
林立很是真誠地請求道：“遠方，我所認識並邀請過來的賭石高手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我這批全賭毛料只能拜託你了。至於掌眼費用，你大可放心，老哥是不會虧待你的。”
秦遠方甚爲不滿地回道：“掌眼費？林哥是看不起我吧？”
林立尷尬地說：“這是行業內的潛規則，我總不能破例吧？”
“這樣的規則不是用在朋友上的。”
秦遠方繼續發泄自己的不滿，可他突然看到林立手上的毛料有點意思，馬上收起憤怒的表情將毛料接過來，疑問道：“林哥，你的眼力和技巧也足夠應付這樣的小場面了。你手裡拿着的毛料不就是一塊典型的高色毛料，隨便擦擦，估計都能出綠。”
“啥？”
林立被秦遠方這突然的話驚住了。
秦遠方指着毛料上的蟒紋，說道：“如帶狀纏繞毛料上邊，而且還凝得像繩子一般，是典型的帶蟒。這麼的蟒出現在好毛料上，就很可能出現好色，是相當出色的表現啊。”
秦遠方可是有的放矢。
他不僅照本宣科，剛纔還偷偷用透視眼看了進去，知道內裡是表現出色的高綠糯種。雖然這綠色表現不均勻，而且翡翠的體積也不大，但若是擦對地方，絕對能使其價值瞬間飛漲三、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