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窮山僻壤,尋找心理醫生自然是非常困難。在沒有找到心理醫生之前,劉剛還不情願搬出去,那劉剛則每天晚上會重複同樣的痛苦,安小溪每次會爆發力大無窮的反抗。
劉剛不認輸,安小溪也不退讓。
雙方在痛苦中掙扎。
雙方在掙扎中努力。
雙方在努力中沮喪。
雙方在沮喪中無奈。
雙方在無奈中忍耐。
劉剛每天像是花臉貓,這都是安小溪的無意的傑作。
暑假了,他們去省城去尋找心理醫生。
劉剛這次多了個心眼,出門的時候,自己戴上了個大口罩,衣領也豎起來,遮擋了脖子,短袖衫也換上了長袖衫,再扣上一頂太陽帽,眼上戴了太陽鏡,走進醫院,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都認爲他是嚴重的心理缺陷。
劉剛牽着安小溪的手,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看着這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再看看身邊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不用說,男人是太自卑了,有這樣漂亮的女人在身邊不放心吧。
旁觀者指指點點,安小溪害怕了,手指往後抽,想要找機會逃脫。
劉剛是不顧一切的十指相扣了安小溪的手指,嘴裡還小聲的嘀咕“不怕,乖,不怕,乖。”
不知底細的人更加認爲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神經病。
排好隊,拿了號,在病房外等候,安小溪的心裡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終於到了他們,安小溪想輪班進去,劉剛是死活不撒手,沒辦法,安小溪也跟着進來了。
醫生一眼就看到了劉剛的怪打扮,心理分析這個男人膽小如鼠嗎?他輕聲細語的問:“先生,你不感到熱嗎?”
劉剛開始把行頭一件件的取下來:“我怎麼不熱,我傻呀,冷熱不分。”
安小溪坐立不安的手不知往哪裡放了。
醫生再次看看劉剛,才發現劉剛是新傷加舊傷,傷痕累累,臉上千瘡百孔。
心理醫生管的都是心理的隱私,對於病人的一切,醫生會想盡辦法讓你說出來的。
“你們好,你們需要什麼幫助,我能幫你們做點什麼?”
醫生是位男同志,安小溪難以啓齒,醫生看安小溪的神情窘迫,再看看劉剛的花臉,猜想,問題出在女方了。
劉剛扶着安小兮的肩膀,好像在給安小溪輸送勇氣和力量,安小希也默認的點點頭,即便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闖過來。
“先生,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迴避一下。”
“我出去等。”
“不用,你戴上耳機,沒看電視嗎,帶上你就會什麼都聽不見的,坐到那張桌子前面,那裡有電腦,你自己去消磨一下時光我來了解一下你太太的心理狀況。”
劉剛沒有聽醫生的,他還是選擇了迴避,自己不面對她的尷尬,給她一個傾訴的空間,那所有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一定會好的。
劉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位醫生身上,彷彿這是位神醫,華佗轉世。
每個人都是這樣希望的,因爲每個人對聖湖都充滿了美好的期望,安小溪同樣如此。
面對醫生,安小溪開始時諱疾忌醫,但是,被逼到醫生的面前了,自己有病不能騙醫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