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那什麼語氣!”他不滿地嚷嚷站起來,將花插進不知道誰放在旁邊的花瓶裡,丟掉原本放得好好的一捧康乃馨,“我都沒噓你向別的男人求婚,你倒還不願意嫁給我了!”
“不要你管!”
“呵,不要我管,要他管是不是?”他說話陰陽怪氣,“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年紀大的都可以做你爸爸。你居然還對人家說那種話,說了人家還不搭理你。真丟人!”
我惱羞成怒地將枕頭朝着他頭狠狠地砸過去又牽扯到傷口,疼的我眼淚都飆出來了。
他雙手接過,看着我終於於心不忍繼續諷刺我了。將枕頭放在我後背讓我舒服地靠着,“還有力氣砸人那就還好!他剛剛去叫醫生了,等一下再複查下看身體有沒有問題。”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昨天后來怎麼回事?”我只記得自己被那個婦人帶來的一幫人打,那小姑娘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他慢條斯理地坐下來看着我,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快說啊!”他這樣讓我更加着急。
“小青,以後不要來夜色上班了。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吧,那裡不適合你!”他嚴肅的神色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我想到那小丫頭,擔心地拉着他的走追問,“那小姑娘呢?她在哪裡?”
“你先管好自己吧,自己都成這幅模樣了還管別人!”杜凡斥責我,“連人家小姑娘名字都不知道還敢幫別人出頭,真是服了你!”
說完,以悲憫地語氣說,“那小丫頭叫毛毛。剛來夜色不久,昨天是第一次,你也看見她是怎麼被男人欺負了,後來又被人打!”
他每說半句話都讓我渾身發冷,捏緊拳頭。我冷着眼睛看向杜凡,“那羣禽獸,告他們!”
杜凡沒有直接回我的話,站起來給我蓋好被子。看到我全身上下都是淤青和傷痕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我還要繼續說,林志南帶着醫生走進來。
他收回手對我說,“我先走了,你好好養身體改天再來看你!”路過林志南身邊的時候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聲音很小我聽不太清楚。只看到林志南的眉頭皺出幾條褶子。
……
後來我問林志南他跟杜凡是怎麼認識的?杜凡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以及那個晚上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都回避着我絕口不提。
——直到後來我才聽說毛毛已經死了,在一個空曠的石橋下找到了屍體,渾身渾身赤裸不着寸縷。
沒有人告訴我爲什麼結果會是這樣,但是我知道的是那個姓吳的和他老婆背景很大。所以,杜凡才一直阻止我會夜色上班。
自從身上的傷痕在慢慢變好,我越來越按捺不住要工作。這幾天杜凡沒有過來,每天都是林志南在工作之餘來陪我。對上次說讓他娶我的事情我沒有再提起,他也沒任何表示。他不在的時候我就坐在窗邊上看着窗外,一坐就好幾個小時。風吹着我身體,整個人感覺到是輕盈的,是飄浮在空氣中的。
我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被林志南看到過多少次,後來有一次我坐在窗戶上張開雙手擁抱風的時候。他站在我背後平靜地說,“阮青,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