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席穆見葉蓉遲遲未有動作,免不了多說了一句:“怎麼還不下車,我們抵達目的地了!”
“席少,他今晚也會來這裡麼?”都到了這時候,葉蓉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
“恩,千真萬確!”席穆輕笑了一聲,而又重重點了一下頭。
說話時倆人已經先後下了車,站在了一間門面裝修很誇張的酒吧門口。
葉蓉眼巴巴望了望,雙手不停地揉搓着,她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怎麼害怕了,該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席穆挑了下眉,帶着一絲捉弄的口吻悠悠出口。
瞧着她很是焦躁不安,像個急紅了眼的兔子一般既可愛又懵懂,讓人免不了想要欺負一下。
這樣的女生還真是很單純不多見呀,難道會入了他兄弟挑剔的眼。
“怎麼會,我哪裡害怕了,進就進!”葉蓉被激了一口氣,也像是槓上了,抵死不承認她的囧事。
最主要就是如果顧雲辰真的和其他女人怎麼的……她不可能知道了,還真能坐視不理轉身就走。
“那麼女士優先,請了!”席穆幽深的眸中噙着一絲狡黠的笑意,優雅地俯身作了一個請走的姿勢。
葉蓉只能迎難而上,剛一步入場內。眼前閃現着讓人眼花繚亂的燈光,耳邊充斥着震耳欲聾的舞曲。
伴隨着似有若無的酒味、煙味。摻混着各種刺?的香水味,全都一鍋煮似的朝她撲面而來。害她差點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噴嚏!
還沒等她再多適應,幾個聲勢浩大穿着暴?露,化着濃妝,腳踩足夠尖高跟鞋的女人們,一窩蜂般簇擁了過來。
竟是女人們嬌滴滴的柔聲細語:“席少,你怎麼有好些日子沒過來了,我們真是想死你了!”似是很委屈般嬌-嗔着。隨即個個胸-前涌現的2團?肉都往他身上蹭了蹭。
眼下就不說是誰想揩誰的油了。葉蓉着實是有些回不過神來,如此香-豔的場景讓她覺得渾身直發毛。
這會那位還知道想對她解釋些什麼,可是已經容不得他再多做比劃,早已被淹沒在波-濤洶-涌的花叢裡了!
葉蓉臉上沁出了幾滴冷汗,還真不愧這花-花大少的威名,爲什麼她總覺得他會帶壞了顧雲辰。
事已至此她終是還不願相信,顧雲辰也會這麼花天酒地的玩樂。
葉蓉眼見席大少是暫時是顧不上她了,她好不容易問了人後。閃身去了洗手間裡。
等她從洗手間約莫着5分鐘時間出來後,差點迷路好不容易纔重新晃回了主場內。
好在這個時間點並不是酒吧的高峰期,人還不算太多。
這時她居然看見本埋沒於女人堆裡的席大少,竟然捨得隻身一人立在那,而且他手中握着正在通話中。
葉蓉憑直覺感他肯定是在與顧雲辰通話,這麼說他快要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莫名的就緊張起來。如果在這裡看到她,他又會是如何呢。而她又該如何是好……
不出一會那人姍姍來遲,只見席穆向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俊逸挺拔的身型,那張令月華都黯然失色臉的輪廓,隱在晦澀不明的燈火之下,更添一種若隱若現迷離夢幻的氛圍。
果不其然場內那些年輕的女人都被他的身影給吸引過去了,暗自揣摩着這位到底是誰?
竟然比花名在外風-流倜儻的席少的外貌與氣質還要勝上幾籌。
葉蓉的心跳再次失了規律,迫使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這刻她心頭涌起的第一個荒唐的想法竟然是要不要躲開他?
畢竟中午那會,他倆之間的關係更像是處於冷戰,互不想搭理。
只見席穆已經招呼他往一個卡座入了座,從葉蓉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依舊還是中午那一身衣服。簡約黑白風格,不得不說他穿白襯衫極有味道。
因爲隔着有些距離葉蓉並不知道他倆在交談些什麼,依稀可辨顧雲辰還是板着那張臉,神色不喜也不怒,卻自成一派氣韻。
圍觀的几几女人終是有些按捺不住,歡歡欲試中。
“雲辰,這些當中有沒有你鐘意的一款?”席穆勾脣一笑,故意開起了他的玩笑。
“你玩就是了!”顧雲辰微垂着眼簾,疏離地出口,一心只想拂了兄弟的好意。
“好沒意思哦,就知道你會這樣子!”席穆說着往後一靠,一副慵懶的狀態。
“不過,我今天帶了一個你應該很想見到的人來了!”席穆話峰一轉,眯了一下眸,臉上的表情很是故作高深。
隨後招了招手在侍者耳旁一陣耳語,示意將葉蓉帶過來,怎麼一會她人就不見影了,總該不是落跑了吧?那麼就不好玩了呀!
不得不說裡面的侍者還是挺有眼力的,不出一會兒就找到葉蓉面前來了。
“這位小姐,席少有請!”侍者看似極其有禮貌地邀請她,實則是受到了席穆的示意帶着不容拒絕的壓力。
就在葉蓉有些左右爲難之際,而眼尖的席穆也發現了她,朝她猛揮了揮手。
爲什麼如此昏暗的氛圍,大家的眼睛怎麼全是擦的雪亮的。
葉蓉迫於無奈只能慢悠悠過了那塊去,席穆那頭的沙發已經沒有地方入座了。
而顧雲辰這頭竟然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坐過去,也許大家是被他那陰沉的臉色給嚇住了,暫時還沒敢妄加亂動。
顧雲辰兀自坐在那,並未發現過來的人其實是葉蓉。
“雲辰,你看我把人給請過來了。這夠意思了吧!”席穆摟着身旁的女人笑得一臉的春風得意。
而這時本像是陷入在自己意境中的男人猛然擡眸,深邃的雙眸蘊含着屬於暗夜的神秘與犀利。
葉蓉就這般觸到了他深沉的視線,只覺得後背一寒,一切表明了他依舊還在生氣。
接下來的一句話果然應驗了她的感知,“誰許你到這種地方來玩的!”他沉如墨的仁瞳中佈滿了一層層的寒霜,醇厚而低沉的嗓音難掩怒氣,就這般直然的衝出了口。
葉蓉被他如此厲聲的一罵,臉剎那間就白了,她默默蜷曲着十指。
四下的幾個女人也被對面這個神秘而魅惑的男人也震懾住了,這個男人帥是帥可這脾氣還真是……
幸好她們還留了一手,沒有冒然上前去自討沒趣。
可葉蓉本就堵了一肚子的氣,一直找不到出口得以宣-泄而出,讓她不許來這裡玩,他就可以隨心所欲過來玩了。
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麼的不講道理,他還真是不可理喻,比之以往更加的惡魔霸道。
葉蓉尷尬的處那深吸了幾口氣,再而淡定地擡頭,紅脣輕撅而起:“顧少,你這未免也管的太寬了些,現在是我的自由時間……”
葉蓉就那般佯裝無比自然的注視着他,她就那麼慢慢看着他眼底的光芒越來越暗沉,他那張宛如神袛的臉越來越凝重。
後面的話她戛然而止,適時的收住了嘴,她知道自己這是在作死,挑戰他的底線。
空氣中彷彿也蹦出了幾縷火藥味,圍觀的幾個女人更是面面相覷,不知這女人是誰竟還有這麼大的能耐敢頂嘴。
席穆眼見勢頭不太妙,趕緊救場說了幾句好話,他輕咳了幾聲。“雲辰,你不要怪她,是我帶她過來的。再說難得出來一趟,大家就好好玩了!”
席穆撫額這雲辰對她的保護慾望還真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席穆邊說邊推了推身旁的女人,讓她們趕緊轉移視角。“席少,我們去那邊跳舞吧!”
邊說邊左右摟着女人起身,作勢要先挪步去舞池那塊。
這下本就人還不少的卡座,就只剩下了她與他了。如果是在大家都是心情好時,這獨處的氣氛別說還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但凡有眼力的都知道,不宜交流。
葉蓉垂眸不知道該看着哪裡爲好,好在這裡的燈光還可以遮掩一些她現在的窘色。只是總不能就一直這麼傻傻地杵在這兒。
這什麼時候纔是個頭!而且她根本就沒吃晚飯,就被席穆一路拽過來了,想到這裡她的胃都難受了。
從出口那句兇她的話後,顧惡魔也不做聲了,就那般靠在那像是閉目養神,自然也沒再瞧她一眼。
葉蓉直到腿站的都有些發麻,就自顧自的往剛空出來的沙發上一坐,她亦是在賭氣不願意挨着他那側。
而這時顧雲辰視線依舊也沒落在她那兒,突然地朝侍者招了招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葉蓉偷偷掃了他幾眼,他坐在那整個給人的感覺沉靜而優雅,完美的不像話。
只是她的面上卻有些掛不住了,總該不會今晚上她與他就這般坐着,然後相對無言,還得規避對方的視線,這得該有多難熬。
過了一會就有人端了幾個盤子上來,葉蓉本以爲他定是去叫酒的,端上來的卻是各種水果,也有小吃食。
葉蓉眼巴巴看着眼前多出來的幾盤吃食,心中不免小聲的嘀咕着:難道他是特意替她叫的麼?
“你就坐在這裡不許亂跑!”顧雲辰這時突然施施然起身,陰着嗓子對她開了口,語氣是慣有的命令式。
葉蓉微微一愣,不知道他這是鬧哪出。遙望着他挺拔的身型真的出了卡座這裡,一點點消失在五光十色的燈火處。
葉蓉輕輕喟嘆了一聲,眼下也顧不得他去哪兒了。她確實是餓了,要不等等估計沒有體力再僵持下去了。
酒吧內的一頭,今天亦是心情糟糕透了的林妮兒,直拿酒猛灌下肚。
她本以爲回到家能從自己的爸爸那得到些許失戀的安慰。
可爸爸卻厲聲呵斥了她,問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害他在錦豪酒店的股份都被剝奪了。
那刻她譁然了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的事情,居然會牽連到爸爸的事業,她拍着胸-脯說要親自去找顧少解釋。
可沒想到更是換來爸爸的勃然大怒:“你如果還是我的女兒。就別再胡鬧下去了,要不只能送你去國外了。”
林妮兒她好傷心,爲什麼顧雲辰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了?
這時的林妮兒喝着酒那種嗆人的辣還是沒有絲毫減輕她心口的錐疼。
她抹了抹眼淚,恍惚間貌似看到了那張讓她依舊魂牽夢繞的臉龐。
不由分說她向着那個身影跑了過去,身後陪同而來的朋友着急地喊道:“妮兒,你這又是幹麼呀,你當心點!”
剛想重新繞回原處的顧雲辰猝然地後背就被一個像八爪魚一般的手臂給纏上了,而後女人絮絮叨叨幽怨的聲音一點點飄了出來:“顧少,不要這麼對我,我真的好喜歡你!”
“放手!”顧雲辰輕哼一聲,幽深的眸底只有一慣的清冷,沉沉說出口。
他本能的以爲是什麼花-癡的女人,藉機過來撒潑胡攪蠻纏了。
“我不要放!”林妮兒嗚咽了幾聲,柔弱無骨的小手更是圈着他精-健的腰間越發的緊。
顧雲辰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很是陰沉,像是山雨欲來的前奏。那整個給人的感覺有種讓人窒息的俊美,卻是異常的讓人望而卻步。
林妮兒的朋友眼見她招惹了一個不妙的人,趕緊上前打了圓場:“對不起先生,她喝多了!”
“妮兒,趕緊放手,我帶你回去!”而後湊到林妮兒身旁拽了拽她的手臂,試圖能夠讓她停止胡鬧。
周圍一些有賊心的女人不免圍觀了起來,畢竟像他如此的極-品男人還真是難得一遇。
只是大都還很畏懼他的氣場,畢竟他與身俱來透着一種生人勿近的霸氣,所以她們只是在靜候時機而已。
葉蓉吃了一些東西擦了擦脣。約莫着顧雲辰也離開有一會兒了,剛擡起頭來想四下巡視一圈。
她的視線偶一停滯在了面前不遠處,畢竟那裡有幾個女人圍着一個身姿卓然的男人在看熱鬧。而那個男人不是其他人就是顧雲辰。
葉蓉死命揉了揉眼,想應驗是不是這裡的燈光昏暗而看錯了,可她狠揉了幾下眼眶直至發紅,發澀。卻是如何都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
被無故強摟着身的顧雲辰,也失去了耐性,直接狠絕地撥開身後女人纏繞的手指。重重往後一甩。
林妮兒被不設防的動作給震盪了一回,好在她的朋友及時出手扶住了她。
喝了酒膽子是越發大的林妮兒,簡直如同一隻蠻牛一般再次不管不問衝了上去。
這次是直接雙手死死抓住了顧雲辰的手臂,身子幾乎是密不透風地蹭上去了。
而坐在那的葉蓉身子有些瑟瑟發抖,瞬間連好好坐的力氣都喪失了。她僵硬地蠕了蠕脣,緊緊閉上了雙眸,想以此忽視掉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扼制住了,疼的幾乎透不過氣來。
所以剛剛就能解釋他爲什麼忽然間起身說要離開。一切不過原來如此。
想必是知道林妮兒要過來了,他周到的匆忙就趕過去接她了。
只是他們倆人的行爲就不能收斂一下麼,這麼多人,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反觀她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諷刺的大笑話,一心想着她對於他來說應該是不同的。
她到底是該死的從哪裡來的自信,會認爲自己特殊。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用力抵着胸口之處,想以此來緩解一下心被撕裂開來的那種蝕骨之痛。想麻痹自己看不到聽不到。
而後她的眼前只浮現過那一瓶瓶的酒,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一瓶來,對着嘴巴就猛灌起來。
這個酒辛辣極其難下口,可是她根本就顧不得了。先是嗆了一大口,在那猛咳了幾聲,再而又豎起瓶子接着繼續灌下肚。
她好難受,嫉妒與心酸如同蟲蟻一般啃食着她的理智,讓她幾乎失控了。
都說一醉解千愁,也許只有這樣才能令她立馬忘卻這種痛楚。
等顧雲辰好不容易解決完林妮兒的糾纏時,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到原座時。
只見葉蓉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居然在一個勁的喝酒。
他的眉頭狠狠地一蹙,清亮的眼眸瞬間被怒氣暈染,深吸了一口氣可還是避免不了肚裡上涌的火氣,重重出了口:“你瘋了,在喝什麼酒!”
說着憤怒的走過去一把想奪過她手裡的酒瓶。
可現在的葉蓉由於心灰意冷加上酒精的催化下,已經執拗上了,抓着酒瓶往裡側晃盪就是不肯給他。
這時她猛地睜開了雙眸。那眼底積聚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迷離而憂傷。
“怎麼現在連我喝酒你都要管!”出口的聲音帶着顫音,微微有些哽咽。
顧雲辰的手硬是僵直在了半空之中,她的雙眸水潤泛着晶瑩的光澤,她的神情無辜像只受了傷的小兔子一般蜷縮在那裡,令人不由得而生一種憐惜的感覺。
他本是覆上了寒霜一般凜冽的目光,瞬間消散得所剩無幾。這樣的她讓他升不起一絲一毫的怒火,幾乎快讓他無所遁形。
他輕籲出一口氣,放低了語調柔聲細語地開口:“好了,我不兇你了,把酒瓶給我!”
嗓音清潤透着難以言喻的柔情,整個臉上的表情也變渲染的溫柔繾-綣起來。
葉蓉雖喝的半醉但還似有清醒,晃了晃腦袋,睜開了眸子滿滿的都是疑惑。
即使是喝醉了,她依舊不相信他會如此溫柔的對待她。
那眼神透着幾分期許,眨巴眨巴了幾下。像看着眼前的顧雲辰又似不是。直到最後苦澀地笑了幾聲出來。“你不是他,他就會欺負我……”
笑到最後葉蓉猛地就哭了出來,那眼淚像是決堤了一般,止都止不住。
他看着她的淚水從她紅腫的眼眶裡不斷地流出,在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那滾燙的淚水也一點點擊中了他的心臟處,他的心也跟着一澀澀抽-疼起來。
他的雙眸漸趨黯淡了下來,濃稠的像一抹化不開的夜色一般,越來越深沉。
他故意視而不見這些天。他強-迫了她,在她心裡應該是很痛恨他的,可他卻一門心思還想將她留在身邊。
眼下她毫無保留的將她這些天所受的委屈全然展現在他的面前,他卻無能無力瞬間慌了手腳了。
她的痛苦,她的無助,她傷心的淚水,他再也無法忽視得了。
見葉蓉像是哭累了,他見勢接過她手裡的酒瓶。慢慢攬上她的肩膀,將她小心翼翼圈在懷裡。
輕輕撫了幾下她的背彎,她雙眸緊緊閉着,偶爾還抽泣幾聲,他抽了幾張紙巾一點點替她擦拭着淚水。
葉蓉撅了下脣還似有囈語:“我好討厭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無心的一句更是她內心裡最真實的寫照,一字一句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心頭,狠狠地撞-擊了他的心神。
他的肩膀猛一就塌陷了下去。連帶貼着她身子的手都微微有些不穩。
他深深閉了下眼睛,慢慢等心裡的一波澀疼過去。
他從來都知道她討厭他,恐怕現在是徹底厭惡他到底了!
時光悠悠,轉眼間回到兩年前他出國的聖誕節前夕,學校說要舉辦一場隆重的平安夜舞會。
當時前夕學校上空就風聲四起,他被票選爲s大最想與之共舞的熱門人選。
與之不分上下的還有一位,那就是與他同級人氣也很旺的陸逸風。
他本來就不屑於這些活動什麼,可那時他的內心裡卻起了一些漣漪。
他居然有了一絲期待。她會不會像別人一樣不用任何考慮,非常榮幸至極的能與他共舞。
那時他還破天荒做了一件事,爲她親自挑選禮服,從小到大恐怕是第一次爲一個女生做這些事。
現在想來他那時果然是情竇初開既無知又可笑。
那天他好不容易把花了心思選好的禮服,託管家郵寄出去時。
管家拿着禮盒笑得一臉的樂呵呵:“少爺,你果然是長大了!”
他當時立馬覺得怪扭捏的,像是被猜中了心思一般,還故作矯情解釋:“我這是欠了她一件衣服。”
“不過,少爺。要是再加上一束鮮花的話那就更完美了!”管家也不點破,摸了摸下巴慢悠悠說道。
他聽了這句提議後,還真的照做了。可他根本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所以着實還費了一番心思,託人去打聽了。